你知道孤立无援是什么感受吗?
有些时候,我总有些错觉,好似这个老师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即使老师对我忽冷忽热,我依旧没有放弃变好的机会,每天努力举手,努力想要做老师眼里的那个孩子。
经常会有人问我,你脚脖子上的红绳哪来的,其实我也记不大清。我家是不信教的,但经过的那条街总能听见佛教的乐曲,有时候听着听着,也竟一时入了迷。妈妈总是说我,上课不认真听,听这些东西倒是起劲。一到那时,我总是嘿嘿一笑。但妈妈不喜欢我笑,她认为我的笑声很大,而且不好听,毕竟都讲究笑不露齿嘛,但在我这就化为乌有了。快看,前面有一个和尚骑着自行车,小时候痴迷于西游记里的唐僧形象,我就跟妈妈讲:“妈妈,你快看,是唐僧!”儿时总能把父母逗的哈哈大笑。过了不久,妈妈因为要去地里干活的原因,不得不早早的接我放学。
我总是很好奇新事物,又因为在同学那里听来的脚不能放车轱辘里……倒是导致我一路上都在盯着那车轱辘,这不盯可倒好,盯着盯着就把自己的脚放进去了。吓得我连喊三声妈,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我的脚是怎么被拿出来的了,在我醒来时,我的脚上已经缠着纱布绑着红绳。我记得当时特别好玩的是,我穿着拖鞋上学,天天下课都不能自己去厕所,不敢喝水,只能等到放学才可以。
说是不疼也是不可能的,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让我再也无法忘怀,脚更不能伸到车轱辘里。那时候,总想脚快点好,我可不想被这红绳束缚了我的自由。最想去的地方便是田埂,绿绿的稻田,深深的水池,还有那浓密的树林。因为每到晌午,由哥哥的带领下,我俩就会去送饭哥哥手里一个电饭煲,我手里一碟碗筷,哥哥走在外面,我走在里面,看得路人好生有趣。
在爸爸妈妈吃饭的时候,我俩便会在田埂玩耍,我几次三番提出想去那林子里逛逛的想法,哥哥却吓唬我说,那林子里有老虎,毕竟看过水浒传,武松的事迹可是家喻户晓。我不晓得林子里是什么怪东西,但我明白了那是一个禁地。我总喜欢和邻居家的小孩玩,有时候给了点糖果都是不好意思的,便会在自家拿了糖果再作为回礼。
后来脚也好了,不过就是脚上印上了难看的疤痕。妈妈认为我的疤会消失,便让我多戴着些日子,我不敢不听妈妈的话,生怕怠慢了这只脚。不知怎的,疤也没有消失,也随着我的长大而变大。出于好奇,我问妈妈,为什么我脚坏了要缠上一个红绳。妈妈说:“害,老一辈人都这么干的,怕脚肿了,口子往上长。”
我喜欢卧在姥姥膝下,听姥姥讲讲老一辈人的事。我喜欢摸姥姥的脸,饱满的额头,花白的头发,岁月在她身上不着痕迹的留下了太多印记。一块花布巾,包裹着姥爷生前留下的粮票,每次去,我都要看一看那花布巾。
听姥姥讲它的由来,才得知是妈妈结婚时用的,有些年头了,但却被姥姥保存的极好,红色的花布巾,被洗的极其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