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确认那是什么东西,于是索性走过去细瞧,等他走到那里定睛一看才发现正是之前柏林所使用的那把绿色权杖,他默默拾起。只见这权杖通体偏翡翠绿,全身都是由青铜雕铸,因为光线太暗故而也看不清楚上面有什么特殊的纹路。但拿起来有点沉,总感觉一点也不顺手。
这时,原本同琉璃他们一同进洞的红悠狸也瞧见了这边的情况,于是停了下来。她呆愣楞的望着墨染,站了很久。直到墨染行至她的身边叫了她好几声她才缓过神来,而这时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问墨染要这把权杖,墨染一开始见她试探说着,但她的两只眼睛泛着别样的光。
那一瞬间墨染他便知道,她好像对这个东西挺感兴趣!
墨染一边走着心下也没有多想,随后又一边将手中的绿色权杖递给她,当下什么话也没说就小跑着跟上前面的琉璃他们,只留下身后的红悠狸一个人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手中的那根权杖不住得出神。
眼下,她的目的已近达到,再没有什么能阻止她.......
红悠狸复又看了看前方那几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可,她是否还要继续走下去呢?当然,没有人回答她,四周静悄悄的仿佛一点声音都没有,那一刻,她好像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突然,有人喊她,她抬头望向那边却是他们四人都站在前方洞口拐角处那里在朝她招手,显然,是在等她。
红悠狸望着他们,连忙哎了一声,就一边跑着一边说道:来了,来了。
谁也不知道此刻她内心正暗骂着自己,又问着自己:“你呀你呀!怎么可以这样想?再怎么说别人也救你性命了不是?
当她走过去时,便听墨染问她:“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这时琉璃也附和着说:“是啊!从刚才打败柏林之后就看你心不在焉的,你要不舒服了就说一声,我二师兄学过医要不让他帮你看一下?”
她摆了摆手突然以非常严肃的口问叫了一声墨染。墨染被她这么突如其来严肃的语气震住,大感意外,那一刻,他还以为她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同他讲,于是犹豫了一下才问她:“怎么了?”
可她沉默了半响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琉璃和墨砚站在旁边要静静的听着,只有一边的阳扬格格不入的背靠着黑黑的石壁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们,一动不动。
终于,她还是决定说出来:“你们听说过关于神树的传说吗?”
几人摇了摇头一副茫然的神色,心下却好奇那是什么传说?这时哪怕是站在一边的阳扬仿佛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传说在遥远的东方隐着一片海域,但具体是何处却无人知晓,那海域的彼岸是一座无人之岛,而岛上则种满了枫树,而那颗巨大的神树......
墨染听到枫树二字便想起了那个雨夜,想起了无忧谷,想起了外祖母,他的精神开始恍惚;眼神开始迷离;记忆开始飘飞,往事历历在目,阴霾挥之不去。正因为如此他便再难听进去那些东西,以至于最后红悠狸说了什么他都不清楚,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红悠狸已近说到了尾声。
“实不相瞒,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它,它对我而砚是至关重要的存在!”红悠狸看了看手中的那个权杖淡淡道,她复又望着墨染像是在等待着他的答复。
“有那么重要吗?能让你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就只为寻找这个?”琉璃不懂然后问她,只片刻后却听她丝毫没有犹豫,语气肯定的道:“嗯,非常重要,甚至超过了我的命!”
琉璃望着她,她的眼神非常坚定,关于这两者之间的取舍孰轻孰重?她真的不懂,但不知为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敬佩她,她望向墨染,红悠狸也正看着他,而他楞在原地一声不吭的,显然已是走了神。最后,还是她推搡了一下墨染,他才反应过来缓缓道:“啊?好说好说。你要,拿去便是!“反正也是我随手捡来的。
“真的?你想好了这可是传说中的神树树枝所铸,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你就这样给我了?”红悠狸刚开始本想着说大不了就打一架然后把这东西抢过来,岂料他竟然会这么容易给了自己,她颇感意外,又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墨染一遍,直到最后他确认之后她才缓缓将她收起来道谢。
之后,他们便沿着这个黑洞往里走去,当走过拐角时众人只听一声巨大的哀鸣声。
这时,只见不远处有一颗巨大的竹子被数不清多少条粗粗的锁链困着,而方才消失的那群竹妖此刻都立在它的面前,扬起双手有淡淡的光辉在黑暗中默默被点亮,然后聚集在一起如同白昼。最后,那些光电竟全部朝那根巨大的竹子身上飞去,不消片刻就消失不见。
琉璃瞪大了眼睛,只听哀鸣声再度传来,众人只感觉汗毛倒立,除阳扬之外皆是大惊。
“怎么回事?为什么它会被锁住?”是琉璃率先开口说话,带着无尽的疑惑,却无人回答她。
声声哀鸣随着每一波光辉的注入而响起,仿佛带着无尽的冤屈,直到有一些略微弱小的竹妖倾尽所有灵力然后倒在了地上,这时,无声的痛苦不知何处兴起,那些悲伤的情感立刻遍布墨染每一寸肌肤,仿佛感同身受般促使他默默往那棵巨竹走去。而此时的其他人也紧跟在他的后面。
原来那柏林费尽心思要困竹的竟是一棵巨木,匪夷所思!
近近看去,那棵巨木全身已近发黄,只有一根巨大的树干被许多条锁链缠住,上面落满了蜘蛛网,仿佛它已近在这被困了很久很久。而那原本繁茂的树枝如今已近萎缩,原本青绿的叶子尽数凋落,只有几篇枯黄的残叶还挂在上面,摇摇欲坠。形状诡异看起来略粗的树根已经冒出地面,竟全是枯萎的黑色。
显然,它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