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来自绯红帝国……为了陛下而尽力,可是……有一天……国家被灭了……逃出来的余们想要复国,可余们中出现了叛徒……余拥有不死不灭的神性……,他们消灭不了余……因为一时半会儿杀不死……所以封印在了这里……这里是冥界,浓厚的亡灵之力会不断吞噬余不断的生机,力量的不断丧失再过几十年,余就会因为失去生机死亡……”
女孩子用沙哑的喉咙,拼命地断断续续说明。李雷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感叹她的境遇竟是如此波澜万丈。不过在她的话中有许多令人在意的字眼,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涌上心头,李雷压抑着那样的感觉,询问她:
“汝是哪个国家的贵族吗?”
李雷也尽量模仿着这古老的称谓来和这个女孩子对话。
“……(点头)”
“杀不死是什么意思?”
“……身体自己会治愈,即使受伤也会马上痊愈,就算头被砍下,不久之后也会痊愈。”
“这里是冥界?”
“是的,六道轮回的地方。”
”原来如此。”李雷这就想通了。
”……救余……”
女孩子看着李雷个人沉思又一个人做出结论,她楚楚可怜地向他恳求。
“做余的侍女吧,当然不是永远,期限是是100年。”
……
李雷盯着女孩子看,女孩子也盯着李雷看,不知彼此对望了多久……
最后,李雷搔了搔头,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在困住女孩子的立方体上。
“那么,怎么才能解除封印呢?”
“余还没答应?!”女孩子说道。
“不管了。汝不答应就算了。余现在就想救汝出来。”李雷说道。
女孩子把她黑色的大眼睛睁的大大,半晌说道:
“看到天花板上那张神符没有?破坏它就好了。”
李雷往天花板望去,一道白色的符文布满了整个天花板熠熠生辉,他一开李雷以为是大殿的灯光,看来这是某种魔法阵。
“六阶魔法-雷吼炮!”
这是李雷破坏力最强的魔法,浓浓的红色魔力,有如放电般涌出。
然而,本应该依照脑中想像应该被破坏的神符,却有如抵抗李雷的魔力一般,几乎没有动摇。
“呜,继续!”
李雷灌输更多魔力,受到李雷的魔力光影响,他的周围发出深红色的光辉,整个房间就像被染色了一般。当李雷魔力见底时,天花板上的神符终于出现了一道裂口。
李雷从空间戒指里拿出神水一饮而尽,继续不断的追加魔力,神符的裂痕更加明显,周围封住女孩子的石头慢慢地开李雷震动。
”还没完呢!”
李雷全神贯注,不断的喝着神水,已经用掉了差不多有一位法圣的魔力量。
红色的光芒愈来愈闪耀,女孩子睁大双眼,仿佛连一瞬间也不肯错失这个光景般,一直凝视着李雷。
李雷第一次使用这么大规模的魔力,他开李雷全身冒汗,只要控制稍有误差,很有可能就会失控。但即使用了这么多魔力,立方体仍不变形。李雷有点不管不顾地将魔力全部放出。
李雷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为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女做到这种地步。
不过,总之他就是无法置之不理,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他应该已经决定要排除所有的阻碍,彻头彻尾地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活,可是……李雷再一次在内心无奈地对自己说
“余到底在干嘛啊?”
如今,李雷自身也发出红色光辉,这是货真价实豁出全力的魔力释放。将自己拥有的全部魔力注入之后,雷吼炮终于贯穿了天花板!
随后,女孩子周身的立方体好像融化般地流下,拘束她的枷锁逐渐解开。
她一丝不挂,虽然消瘦衰弱,即使如此仍散发出神秘的美感。就这样,被解放之后,女孩子瘫坐在地面,看来她似乎没有力气站起。
而李雷也坐倒在地,他的肩膀随着喘息上下起伏,因为魔力消耗一空的关系,他感到强烈的倦怠。
李雷气喘吁吁,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拿出神水,手却被女孩子紧紧握住。那是一只虚弱无力的手,瘦小的手阵阵颤抖。李雷侧眼观察情况,女孩子则直视李雷,她虽然面无表情,不过她洋溢的心情全部在黑眼之中表露无遗。
然后,女孩子以颤抖却明确的声音对李雷说:
“……谢谢汝。”
李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不过原本应该已经割舍一切的心中,似乎点起了虽是微弱,但绝不会消失的光明。
牵着的手仍然被紧紧握着。她到底在这里待了多久呢?至少在李雷的异世界知识中,绯红帝国似乎是相当相当古老的名字了。在罗兰大学图书馆学习这个世界的历史时,是没有这个国家的历史的,即使大陆最古老的史诗《迦叶的帝国颂》也没有提及绯红帝国的名字。
在谈话的这段期间,她的表情也没有变化。那也就是说,在足以令人忘记怎么说话,怎么展露表情的漫长时间中,她都是单独一人,在这黑暗中孤独地度过。
而且听她的说法,她是被信赖的人背叛,真是难为她没有发疯。
神水还是晚一点再喝好了,李雷露出苦笑,疲倦的手用力回握。女孩子颤了一下,再次用力反握。
“……汝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轻声细语地询问李雷。
“这么说来彼此都没有报过名字。”李雷苦笑着回答,也顺便问女孩子的名字。
“李雷,汝呢?”
“雷,雷。”女孩子像是要把非常重要的名字刻印在心中一般,口中反覆地念。
“余,桔梗,是一名巫女。……嗯,从今天开李雷余就是汝的,汝的侍女。”
“喔,那么首先……”
?
女孩子,也就是桔梗向李雷道谢。她见到李雷松开握着的手,脱下身上穿着的外套,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穿上这个,汝不能一直光着身子吧。”
……
听李雷这么一说,桔梗反射性地接过衣服,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确实是光溜溜的。
桔梗瞬间面红耳赤,紧紧抱着李雷的外套,一时间沉默了起来。
……
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好像都不合适。
所以李雷坚持保持沉默。桔梗急忙披上外套,桔梗的身高只有一百六十公分,所以外套显得刚好。
李雷趁那段期间饮用神水回复,恢复活力后,头脑开李雷运转。他使用『气息感知』后……整个人顿时冻结在原地,因为他发现近处有非常强烈的魔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