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坐在贵宾休息室里,抿了口咖啡,抬眸便见袁铭身后跟着她,两人一前一后走来。
“季总。”
“坐。”
袁铭视线从玻璃矮几上扫过,说:“云端你坐吧,我看你早上也没吃饭吧?我去那边点心区拿点点心和饮料来。”说完就迅速转身走了。
“……”云端抬脚便要跟上:“袁助理我和你一……”
“坐下。”
云端闭了闭眼,转身,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
季东看着她坐在了离自己最远的沙发角落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勾了勾唇,说:“九思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见得袁铭对她这样殷勤。他对你,倒是不一样。”
不知怎的,云端忽然想到齐放,她迅速说:“我刚来公司,袁助理只是乐于助人而已!”
季东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我随口说一句,你紧张什么?”
“……我只是不想袁助理被人误会。”
男人轻嗤一声,移开了视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袁铭还没回来。
气氛莫名紧张,云端豁地站起,“我去看看。”
“看什么?坐下。”见她依然要走的模样,季东忽然倾身伸手将她拉下,低声道:“有人一直看着你。”
“什么?”
云端正要转头,又听他说:“别看。”
云端看着他,意识到什么,“你骗我的?”
他笑了笑,忽然正色说:“一个白头发的老人。”
云端一怔,白头发的老人?
“从你进来,她就一直盯着你看。”据他调查的结果来看,她应该没有什么亲戚才是。“认识?”
云端摇摇头。
“她过来了。”
话音刚落,云端转过头,便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向着她慢慢走了过来。云端望着她,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老人有些激动的模样,手有些颤抖。
云端连忙站起来,问:“您,您认识我?”
老人家盯着她瞧了又瞧,微叹一声,“你不记得了?前几天,我们在A城某度假山庄见过。你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撞到了你。”
画面闪过,云端一下子记了起来。
“老人家,是你!”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一时间没有想起来,不好意思。对了,您怎么在这?”
老人说:“我的孩子们都在国外生活,我去看看他们。”说着,顿了一下,偏头看一眼季东,又看向云端,犹豫一会儿,说:“我记得,你说你姓时?”
“是,时云端。您,是不是认识我?”
“不,不认识。”老人连忙否认,“只是,你长得和我的一位故人实在太像。我,我冒昧问你一下,你母亲可是姓周?”
云端笑着摇摇头:“我母亲姓徐,不姓周。”
老人有些怔忡,喃喃着:“徐,徐……”
“老人家,老人家?”
“哦,”老人反应过来,“哦,不好意思,我原以为你和我的故人有什么渊源。看来是我认错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我没事了。再见了……”
老人慢慢走远,云端觉得奇怪。
季东却盯着老人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