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声音很焦急很大声，云端也听到了。
在他挂掉电话的同时，她已经把他的衣服拿过来了，“快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点，别着急。”
他接过，说：“跟我一起回去。”
她摇了摇头，“安生在睡觉，我不能离开。”不知道是为了安慰他，或是为了逼自己一把，她补充道，“下次我一定跟你回去。”
他看着她，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
送他出门，嘱咐他晚点一定要发条信息给她，告诉她情况如何。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她的一颗心也依旧悬在半空，不曾着落。
接着，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洗掉，站在阳台上晾衣服的时候，发觉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星格外的多。看起来，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般平静。
……
季东回到老宅，很晚了，老宅却灯火通明。
客厅里坐着季正荣一家、季淑影，以及季溪。
“哥！”季溪看到来人，立马快步迎了上去，“你总算回来了，哥，爸爸，爸爸他昏倒了。”
季溪眼眶一圈都是红的，很明显，她刚哭过。
“怎么回事？”
“这两天爸爸不在家，今晚才回来的，原来他是去妈妈的陵墓了，他，他……”季溪说着又哽咽起来，“他在妈妈的墓前呆了整整两天，没吃没喝。刚刚在浴室昏倒了，幸亏二叔看到了，不然……”
“叫医生了？现在怎么样？”
“常医生已经来了，现在情况稳定了，在房间输液，不过人还没醒过来。”
季溪的话音刚落——
“刚刚可真的是吓死我们了，亦东啊，幸亏你二叔发现了，不然……唉，这回啊，你真的要感谢你二叔。”张秀文在客厅那儿高声说道。
季东走过去，说：“二叔，今晚多亏您了。”
季正荣摆摆手，“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你先上去看看你爸吧，你爷爷奶奶也在上面。”
季东点点头，“那我先上去了。”
离开的时候，只和季淑影打了招呼。
“哥，我跟你一起上去。”季溪紧随其后。
直到人影没了，张秀文不满的撇嘴，“你看他这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是长辈了吗？什么态度。”
季正荣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起身离开。
“妈，别气了，你还不知道他吗？从来都是冷冰冰的，没一个笑脸。你跟他生什么气。”季亦北轻嗤，“他过来跟我爸打招呼，也是看在我爸救了他爸的面上。就这样，不也没一句谢谢？”
季亦南横了他弟弟一眼，淡声道：“你少说两句。”
季亦北翻翻白眼，起身把抱枕一掷，也回房去了。
这样一来，偌大的客厅，便剩下季淑影、季亦南和张秀文。季淑影淡淡道，“二嫂，不是亦东不尊重你。是你，未免也太着急了一些，亦东才刚回来，还没见大哥一眼，你就拦着他邀功。你说他心里会舒服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大哥不是正荣救的吗？”张秀文气的都笑起来，“你们季家人可真有意思，救人还错了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