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大人,族长请您前往御事厅叙话。”
一道人影嗖的一声从天而降落在了幕间面前,恭敬的说着。
“我知道了。”
被称为千手幕间的青年淡淡的回应,不顾周围诸多围观的族人,随手一扯便将挂在一旁树干上的羽织长袍披在了身上,白底黑纹的羽织后背印有象征着千手一族的家纹,一席微风拂过,将幕间的头发和羽织下摆吹得随风飘扬,这举手投足间的潇洒让不少女性千手族人看到,皆是目光有些迷离起来。
‘幕间大人不仅实力强大,还那么英俊帅气……’
“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下周我会再来这里,希望到时候能出现几个实力可以稍微看得过去的人,千手一族——”
口中这么淡淡的说着,幕间将胸前羽织的钩链固定好,抬起头,用那双不带丝毫情绪色彩的黑眸环视了一圈众人。
“不能尽是一些废物。”
此话一出,原本现场还算和谐轻松的氛围顿时为之一紧,每个人皆是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再敢去和那冰冷而又锐利的目光对视。
幕间没有在理会这群族人的反应,自顾自的转过身,任由微风将自己的衣摆吹得呼呼作响,离开了训练场。
夕阳西下,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天际如同着了火一般被残阳渲染成火红色,整片大地也被镀上了一层金黄,千手幕间独自一人走在通往御事厅的小路上,地上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一边走,他一边转过头,看着西边那已经落下去半个头的夕阳,时隔多年,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梦幻感再次涌上心间。
原本的幕间只是地球上不起眼的六十亿分之一,因为一次意外使他因祸得福穿越了时空,降生在了这个光怪陆离的忍者大陆。
在这个世界,他的身份是千手一族的女族长千手凉子的儿子,至于他的父亲只是一名普通的千手族人,在第一次忍界大战中牺牲。一开始的幕间并不知晓自己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可随着他在这里看到越来越多所谓的漫画里都不曾记载的丑恶后,幕间才明白他真正面临的是一个怎样无情,而又残酷的世界。
只有强大的人,才配被人铭记和知晓,只有强大的人,才配拥有自由与活下去的权利。
降临在危机重重的千手一族,幕间深知自己未来所要面对的命运。千手一族作为火影里除了宇智波外最为令人耳熟能详的家族,却从故事开始到结束,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一个真正意义上自称千手的族人,就连唯一本该叫千手纲手的五代目火影都未曾以千手之姓氏自居过哪怕一次,由此可见在原本的时空里,千手一族消失了,而且是那种彻彻底底的消失。
这些年里,他知晓了千手与宇智波的恩恩怨怨,也知道宇智波一直在明里暗里的搞小动作消耗千手一族的有生力量,但这还不够,一定是未来发生了某件大事,这件大事成为了压倒千手一族这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拥有前世的记忆和人格,幕间理应不该对这里有任何归属感。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降生在这个家族后,他被这具身体的母亲赋予了爱与关怀,被所有族人赋予了期望与爱戴,这让前世自幼年父母离异,寄人篱下从未体会过亲情的幕间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生出一种迫切想要保护这一切,不让他们离自己而去的冲动。
知道未来的命运,亦知晓这个世界残酷的生存规则,幕间开始向‘成为强者’这条道路迈出的步伐。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穿越的原因,这一世他拥有着连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强大天赋,忍术也好体术也罢甚至是幻术,对于他来说只要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再加之洞悉未来的幕间知晓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这十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努力与勤奋中度过,配合着自身的强大天赋,今年才十八岁,竟已经完全掌握了碾压一切上忍的实力。
缓缓地走着,小路上只有幕间的脚步声。他从羽织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这只缠绕着绷带的手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幕间知道,这种力量通常被命名为临近‘影’的力量。
正如族人推测的那般,如今的幕间已经是一名半只脚踏入影行列的强者,但事实上早在两年前也就是十六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处于这个阶段,两年来他不断的寻找突破的机会,可似乎自己到了传说中的瓶颈期,任由他如何努力和挑战极限,都无法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这让预感到留给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的幕间生出了几丝紧迫。
或许他也该踏入战场,去见识一下这一方真正的忍者世界了。
所谓的御事厅其实是一栋朴素的小宅院,位处驻地边缘地带一处僻静的角落,他的母亲千手凉子当初就是在这里亲自启蒙他踏上了忍者之路。
来到宅院里踏上石阶站在了房门前,幕间伸出手推开大门,沉重的木门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旋即一股浓郁的茶味夹杂着几丝若有若无的幽香,扑面而来。
这是一间铺满榻榻米的日式会客厅,房间正中央挂着一幅横向的巨大挂画,画中是千手一族的家纹,一名身着和服的女人身影正跪坐在地品味着香茗。
“幕间,你来了啊。”
一道声线清冷的成熟女人声音响起,幕间脱下了鞋子,赤脚踩踏在了柔软的榻榻米上。
“母亲大人,有什么事吗。”
他迈起脚步走到那女人面前,借着窗外折射进来的光芒,这个女人的面容渐渐清晰。
这是一名容貌端庄,肌肤白皙的女人,她实际上已经四十多岁了,但因保养得当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皱纹,反而像是个刚刚三十出头的娇美妇人。在光芒的折射下那红润饱满的嘴唇泛着莹亮的光泽,捧着茶杯的双手更是如少女般白嫩而又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