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艾琳早早的就在楼下等卡特,向卡特询问了戴维斯的住址后,她就离开了酒吧。
艾琳将卡尔森被关的位置写在了一张纸条上,让后用魔法将其送到了戴维斯的手上。戴维斯看到了纸条的内容,马上带着人赶往了纸条上所写的地点,发现了卡尔森的尸体。
艾琳在送出纸条后就开始打听利昂的住所,得知地点,艾琳前去确去之后就回酒吧了。
利昂虽然没有和其父汉克·琼斯公爵住在一起,但是他的住所依然戒备森严。艾琳不敢轻举妄动,特别是在白天,她更没有把握不留痕迹的将其抹杀。
接近中午,戴维斯来到了克里斯丁酒吧。一脸悲痛的戴维斯坐到吧台前,要了一瓶酒。将整瓶酒喝完之后,戴维斯叹息着从空间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递到了艾琳的面前。
“这是卡尔森给你的礼物,他已经死了,尸体在今天早上被发现了。”戴维斯的声音嘶哑,说完这些话似乎耗尽了他所以的力气。
艾琳接过盒子,手不由自主的微微发颤。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条精美的项链,盒内还附上了一张字体,上面写着:这条项链不知你喜不喜欢,我也是第一次送女孩子礼物,不知道该送什么。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表达谢意,你的救命之恩我会铭记于心。以后你若是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帮你解决,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我以骑士名义向你保证。
看完字条,艾琳将字条紧紧的攥在手里。一股强烈寒意从艾琳的手中冒出,将字条凝结成冰。艾琳手一用力,字条化为冰的碎末从艾琳的手中滑落。
艾琳将项链收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又给戴维斯开了一瓶酒,问:“凶手抓住了吗?是利昂干的吗?”
戴维斯猛的灌了几口酒,说:“没有证据,看守的人都被杀了。”说完,戴维斯又猛的往嘴里灌酒,直到酒瓶空了他才将酒瓶放下。
“难道就这么算了?”艾琳问。
戴维斯的手紧紧的攥着酒瓶,沉默了很久,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突然,戴维斯将酒瓶狠狠的砸向了地面,愤怒的说:“不然怎么办?当事人全都死了,一点线索和证据都没有,你让我直接冲进利昂的家里把他给杀了吗?”
艾琳沉默了,对于人情世故她本来就不了解。在她的世界里,想杀一个人就会去杀,不会考虑杀了之后会有怎么样。她无法理解戴维斯的顾及和无能为力的愤怒。
“杀人还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吗?”艾琳自问,答案她早就熟记于心:不需要。她杀人不需要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心情不好,杀了就是杀了,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卡尔森藏在城西的墓地,有空你就去看看他吧!”说完,戴维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吧。
目送戴维斯离开,艾琳的面色变得无比阴沉,强烈的杀意席卷四周,酒柜上的酒都在颤抖。
这一幕卡特没有看见,他正在厨房里和那些伙计聊天。
当天晚上,利昂来到酒吧,直接找到艾琳说他想买她的女仆装。艾琳询问了卡特,卡特拿了一套新的给利昂。艾琳衣服转手的时候,悄悄地在衣服上留下了追踪魔法。
深夜,艾琳悄悄地潜入了利昂的住所,将沉睡中的利昂杀了。
第二天早上,艾琳捧着一束花来到了卡尔森的墓碑前,她把花和之前卡尔森买的项链都放在了墓碑前。
“我已经帮你报仇了,你不用谢我,你本来就不欠我什么。”艾琳在墓碑前站了一个小时,想起了很多关于卡尔森的事情,那些记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不过艾琳很清楚,记忆中的人已经长眠于此,那些记忆不过是他留给她的一段故事。
在艾琳回酒吧的路上,她听到了很多人都在谈论利昂的死。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利昂死了。”
“这么大的事情谁不知道啊!”
“听说利昂住所里的人都被抓起来了,一个个被严刑拷打,说是要找出凶手。”
“幸好他没死在外面,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呢!”
“就是就是。”
……
艾琳回到克里斯丁酒吧,看到卡特在忙着搬货,她问:“卡特大叔需要我帮忙吗?”
卡特大笑几声说:“不用不用,就你那细胳膊细腿,我还怕货物把你弄伤呢!”
卡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艾琳也不好在说什么。她正要上楼,身后卡特的声音再次传来。
“利昂死了,你知道吗?”卡特问。
“我知道,外面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艾琳回答。
“是吗?那你去休息吧!”卡特说。
艾琳觉得卡特问的问题很多余,人尽皆知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特意问她知不知道。不过艾琳没有太在意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日子一天天过去,艾琳终于领到了第一份工资,这让她一连高兴了好几天。
拿着到手的100金币,艾琳久违的出了一次门。
在大街上逛了很久,艾琳不知道该买什么。衣服她的空间手链里还有很多,首饰她从来不戴,至于武器防具之类的她现在也不需要,而且她空间手链里也有很多。
“算了,这钱还是留着吧!以后想到要买什么再用吧!”艾琳无趣的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了。让艾琳意外的是,她在大街上又遇到了西泽。
此时的西泽已经与艾琳记忆中的样子相差太多了。西泽一身酒气,手拿着一瓶酒,身上的衣服邋遢,头发凌乱遮住了眼睛,胡子拉碴的脸异常消瘦。
西泽走几步就灌一口酒,完全不顾及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周围的行人都自觉的远离他。艾琳站在原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西泽,内心莫名的一阵叹息。
艾琳和西泽擦肩而过,西泽的事情早就和她没有没有关系了。
刚与西泽错身没多久,尼贝尔就出现在了艾琳的视线里。
“他怎么还在奥丁城?”心有疑惑,艾琳没想到尼贝尔竟然和她对视了。
“不行,我得快点走才行。”艾琳连忙转身,加快脚步往回走,她可不希望被尼贝尔缠上。结果,尼贝尔直接用跑的跑到了艾琳前面。
“艾琳小姐好久不见啊!”尼贝尔微笑着打招呼。
“是你啊!好久不见!我还有事,先走了。”艾琳敷衍的回答。
艾琳绕开尼贝尔,直接用跑的离开。
“艾琳小姐!”尼贝尔朝艾琳离去的背影喊道,不过艾琳没有理他。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她好像在有意的躲开我。我应该没做过什么让她讨厌的事情吧!”尼贝尔想不明白。他和艾琳相处的时间很短,两人说的话用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实在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来头。”尼贝尔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艾琳跑了一会儿,发现尼贝尔没有跟上来才放慢了脚步。
“今天真不该出门,太倒霉了。”艾琳还没缓过来,前方又出事了,聚集了许多人围观。出于好奇,艾琳也凑了上去。
人群的中央,一个明艳动人的年轻女人骑在一匹白马上,手里的挥舞着长鞭正抽打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那个被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西泽。女人打了十几鞭,将西泽的背打出了十几道血印。西泽没有反抗,他就那样趴在地上,任由女人鞭打。
“这是你惊扰我的马的惩罚,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女人冷哼一声,骑着马扬长而去。
围观的人散去,趴在地上的西泽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从储物戒中又拿出了一瓶酒打开,一边喝着,一边摇摇晃晃的朝前走。
看着西泽如今的样子,一股莫名的怒火从艾琳的心底升起。艾琳冲过去一把夺过了西泽手里的酒瓶,将酒倒在了西泽受伤的后背。西泽只觉得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苦的倒在地上来回的翻滚。
即便遭受到艾琳如此的对待,西泽依旧没有反抗,躺在地上等待着艾琳接下的行动。
艾琳一怒之下将酒瓶砸到了西泽脑袋旁边的地上,愤愤的说:“既然活着那么痛苦,你怎么不干脆去死!”说完,艾琳愤然的离开了。
西泽呆呆的看着艾琳离去的背影,沉寂已久的内心再起波澜。
“死吗?是啊,我为什么不去死呢?既然活着那么痛苦,我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西泽流下了久违的泪水,这泪水中包含着他的痛苦与不甘。
艾琳莫名其妙的朝西泽发火,事后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发自内心的怒火,没有缘由,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出现。艾琳还没有意识到,她对西泽还有感情。
从小一起长大,将近十年的相处时间,哪怕只是自己养的一盆花都会对其产生感情,更何况西泽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艾琳恨西泽的父亲,但是她知道西泽是无辜的,她不恨西泽,西泽根本不知道到自己的父亲背地里都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艾琳一直极力的想要和西泽划清界限,可再怎么分得清楚,她每天还是会和西泽见面。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日积月累的情感不是说往就能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