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潮湿的地下室,老鼠咯吱咯吱的叫声充斥在少女的耳朵里,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白色虫子不断蠕动,甚至闻到这间恐怖的地下室里尸体腐臭的味道,已经吐过很多次了……刚开始还可以吐出东西,后来是胃里的酸水,再然后吐出来的只有腥甜的血。
她叫小浮,一个忍受了继父和继母十五年折磨后,在十六岁生日那天被人面兽心少年一点点温暖就骗了的傻子,不能说是傻子,完全就是zz。
虽然继父继母这么多年来的刁难和暴打都抗过来了,但在那少年温暖后再一次重回深渊底层,这份苦楚显得更加真实和难挨了。
少年说要带她逃离那个“家”,去一个幸福的地方,于是那个少年先带她去了酒店,洗完澡躺在床上。就是傻子也知道会知道的后续剧情,可少年并没有动他,而是温暖地从背后抱了她一整晚。
却在第二日,去目的地的路上把她一人留在了黑车上,少女拍打着玻璃也无法收回的绝望,泪眼婆娑,少年嘴角却还上扬着属于恶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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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浮脑海里正回忆着几日前的画面,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逆着刺眼的光迎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色衬衫灰色校服裤,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祀生!祀生!救救我,快救救我!”小浮顿时激动了起来,嘶哑的声音求救着,像是抓住生命里最后一颗稻草。
少年没有回答,而是再一次露出那日的笑容,跨步走来,脚下踩着房顶露下来的污水,声音宛如催命铃声:“呦,我的小浮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你是不是要来杀了我!那个女人她要我去出卖身体啊!祀生!我不能做的,你知道我不可能去做,我只能在最后一刻把刀刺向她以此来保护自己,你救我出去好不好!你说的你要把我带去幸福的地方啊……祀生……”小浮越说越激动,泪水顺着眼眶溢出,身子被捆绑着,只能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祀生不说话了,自信听着小浮的话,然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空气安静了许久才举起了剪刀:“我爱他,你却让他躺在医院了,你看这头秀发这么好看,我要亲手给他做成假发!”他的语调变得奇怪了,表情也狰狞了起来,剪刀贴在小浮脸上,吓的她眼泪刹那而至,哽咽也顿时停了下来。
“不可以!祀生我答应你,我答应她!我去给她道歉好不好,她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什么要求都答应?”
“……都答应。”小浮强压着疼痛难忍的喉头,无力地开口。
浑身是血的她下一秒身上的绳子被剪开了,正当面前少年思考的时候,小浮拼尽全力朝着那扇门奔跑了出去,那是她人生里记忆最空白的一刻,脑海里的念头只有快跑,冲过最后一扇门的时候,身后已经追来了一大群黑衣保镖,而她已经摔倒在了柏油马路上。
外面雨下的很大,不一会儿浑身已经湿透,几天每有吃饭的她已经浑身瘫软,再无力爬起来,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一刻,身后拿着警棍的黑衣保镖赶来了,对着她身体用力的一挥——疼痛感顿时传遍全身,小浮仅仅咬着牙,这里本来就偏僻,前面仅有一条巷子,方圆几里内空空荡荡。
“啊!”随着又一棒的挥下,泄力打在了小浮本就细长的大腿上,骨头都像是要碎了般,她终于控制不住的惨叫出声。
而沈木区和许乱就是那一刻听到的小浮的失声惨叫,周围阴兵看着却也束手无策,因为帝君规定过三界人员都不可互相干涉,扰乱凡人的命格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