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监视和跟踪?”秦小梅大惊,说,“我怎么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你确定没有弄错?”
“请你相信一个特种兵的视角、听觉和嗅觉。你悄悄往9点钟方向看,有一辆农用电三轮停在一个空荡荡的棚子旁,一个农民装束的人鬼头鬼脑地向这边窥视。我往他的方向走去,他一准逃跑,试试。”说罢,大踏步地向那个方向走去。
秦小梅看见,那个人骑到了电三轮上,一拐弯跑走了。登时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楚尹苏笑道:“本来我们现在走,能摆脱监控。可是,为了给刘仝父母减少压力,我还是决定留下来。这样,我给你打一辆出租车,让司机送你到茶香市S军驻地,那里有军警卫连的同志接待你。”
“不是,你刚才不是说让我住到那个宾馆等你吗?”
“那是在我们装作不知情的情况下。现在,为了让你相信其是跟踪者,已经打草惊蛇。好了,别磨蹭,一会儿就走不掉了。”说话间,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其把秦小梅送到茶香市S军部门口。对她说:“到达后来电告知,有人接你。”说着,拍下了司机和出租车牌子。
秦小梅心里暖烘烘的,这是变相警告司机,别打什么歪主意。
把简陋的行李让小梅带走,看着出租车调头驶去,他找出鲁猛的电话打了过去。鲁猛吃惊地压低声音问:“楚教官,是您吗?这是在哪里打的电话?”
“你现在说话方便吧?是这样,一个小时后,有位军刊记者到军部门口,叫秦小梅。给她弄些晚饭吃,送到军部招待所住下。凌晨3点,派一辆吉普到临边县城北出口牌坊处接我,有疑问见面再说。”
“好的,没有问题。”连长鲁猛连忙安排下去。
楚尹苏在一个小饭馆吃了晚饭,又住进了城边的一个小旅馆。进门之后,也不脱衣服,拉开被子就倒头大睡。
现在是正月初六,游客们早就离去准备明天上班。放小长假的人折腾了一个假期,也都疲惫地休息。南疆小城临边的夜晚,分外静谧。
副县长兼公安局长白尚飞送走来访的客人,正想休息。突然,手机响起。打开一看,是刑警队心腹江天的电话,连忙接通:“什么事?”
“报告局长:我安排的眼线报告,今天,那个打死派出所长等人的凶手家来人了。”一个沙哑的嗓音紧张地说。
白尚飞心头一喜,忙问:“几个人?现在哪里?”
“一男一女。现在,这两个人就在城北汽车站附近,眼线说,看见他们住进了一家小旅馆。局长,抓不抓?”
白尚飞考虑了一下,说:“他们假期间秘密接触,肯定是见不得光的私事,这事咱也不公开,以防军方干扰。我的意思是半夜的时候,你带两三个靠得住的弟兄,秘密潜入旅社捉人。被人发现,就说来查卖淫嫖娼的。无人发现,就带到一个私密的地方上手段,问出凶手藏匿地点。宜私则私,宜公则公。总之,不能便宜了来人。”
“好叻,局长你就睡觉吧。明天上班时,我向您汇报。”
白尚飞轻轻地伸了伸懒腰,说:“两位连襟老弟,老哥马上就可以抓到凶手,为你们报仇雪恨了。”
零点前后,楚尹苏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睡眼惺忪的店老板打开了电灯,说:“你们看,今晚就这一个客人,哪有什么卖淫嫖娼的?”
楚尹苏一看,三个身着便衣高度戒备的男子涌进房中,后面,畏畏缩缩有个中年男人。他一眼认出,就是跟踪的眼线。
为首的一位汉子朝眼线吼道:“你不是说还有位女人吗?人呐?”回头又朝楚尹苏喝道,“小子,跟你在一起的女人呢?”
“女人?没有哇?哪来的?”楚尹苏茫然地向四周看了一遭。
眼线结结巴巴地说:“我在村里听得清清楚楚,路上也看得明白,分明是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和你在一起。”
“哎呦,要是有年轻漂亮的女人,我会在这样的小旅社孤灯独眠吗?”楚尹苏决心让这个眼线吃些苦头,让人对其情报真实性怀疑。
“臭小子,休逞口舌之快,跟我们走一趟。”为首汉子说。
楚尹苏真怕他们亮明身份,如果是那样,反倒不好处理。今见其对身份讳莫如深,心中暗暗高兴。在那个汉子掏出手铐时,甚至还主动地将双手伸了过去。
为首之人把嘴一撇,心说:“小子,别充英雄,一会儿准保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难道你还能飞上天去不成?”
楚尹苏被押上了一辆囚车,两个人随之上来,一左一右坐在他两边。为首之人坐进驾驶室,车辆向城外驶去。楚尹苏注意到眼线没有跟来,不禁有些遗憾。
不多时,车子驶入处独立酒店。楚尹苏被带到了一排地下室,里面亮着惨白的灯光。为首之人走到走廊时停住脚步,说:“到里面好好招呼他,问清楚来历,不要整死了,我去给你们点菜。”
“是,队长请便。”两个人点头哈腰地说。
楚尹苏从表链处取出一个半圆形铁丝,暗暗捅开了手铐。
走到最里边一间地下室,推开了房门,里面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两个汉子掀开一个挡板,要把他固定到一个铁椅子上。楚尹苏出其不意,一记手刀打昏一人。另一个正要掏枪,被其一个鞭腿扫倒在地。楚尹苏给他带了手铐,固定进铁椅子中。又搜出一副手铐,把昏迷者两只手抱着被固定人的一只胳膊铐住。把他们的手机武器搜缴后,卸掉手枪撞针,抠掉手机卡。而后,将其打昏向外走来。
出了地下室,见一个穿着白大衫戴着厨师帽的人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四个菜一瓶酒,朝一处亮着灯光的房间走来,口里嘟哝着:“快下一点了又来打秋风,还让不让人下班了。”楚尹苏在拐角处左手接住托盘,右手打昏厨师。自己穿戴其衣帽,端了托盘朝亮灯的房间走来。
为首的便衣仰在沙发上,怒道:“整几个菜磨蹭半天,是否不想干了?”他突然惊叫道,“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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