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楚尹苏说:“把马得膘的嘴堵结实,防止他关键时候捣乱。天盟,打开免提继续,让他到老宅即可。”
夏天萌说:“昆扎,现在你可以说号码了,我替你拨号。要知道,你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请不来他,你就必须顶缸。”
昆扎点头如捣蒜,一叠声地说:“明白,明白,我愿意当污点证人,你现在让叫我家八辈祖宗,我都会想法子把他们叫过来。”
电话通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出来:“什么事?说!”
“老爸,我有重要的事情报告。前些天,南城市老宅不是翻修过嘛,他们挖了好大的地下室,财宝都藏在这里。可是,可是……”
“别吞吞吐吐的,可是什么?快点说!”话筒里的声音急了。
“可是‘独眼龙’这家伙太贪,非要一大半不可。”
“可恶,他在哪里?让我给他说。”二酋长不淡定了。
昆扎说:“老爸,找到财宝,他们一高兴,都喝醉了,睡觉呢。”
“笨蛋!你们不会乘机结果了他们。反正现在要米国保镖也没有什么用了!”二酋长凶相毕露,恶狠狠地说。
一旁的“独眼龙”听了,大失所望。由于堵嘴,干急没话说。
“老爸,他们有一个不喝酒的保镖,在旁边虎视眈眈的。您亲自过来一趟吧,都在老宅。”昆扎说。
“没有用的东西,等着,老子马上赶过去,天黑前就到。”
夏天萌挂断电话,说:“生死关头无英雄,什么狗屁父子情。昆扎,你小子够阴够狠,骗你老爸都不带一点儿含糊的。”
昆扎说:“如果需要,我可以出庭做污点证人,只要留着我。”
楚尹苏说:“大家忙活了半天,都回去吃饭,午休。傍晚再集合。刘仝,把昆扎堵住嘴,和中校一起吊到蛇窟中间的横棍上。你们两个注意了,老老实实的,万一谁想挣扎掉下去,就被毒蛇钻入九窍了。而且,一个人掉了下去,另一个人没有了配重,也会掉下去的。”
蛇窟洞口,有根登盖板的横棍。现在,中校和昆扎被捆住双手,“二郎担山”一样侉在棍子上。想想脚下就是千百条毒蛇,万一掉下去就是群蛇噬体,两个人吓得面无人色。浑身筛糠,抖个不停。幸亏都被堵了嘴,不然,不知会发出怎样凄厉的惨叫声。
“嘀铃铃,”夏天萌的电话响起来,接通一听:“竺叔,什么事?您和老管家做了一桌子菜,让我们都去吃。好的,我给队长说。嗯,你告诉梅里森就可以了。我告诉梅拉,我们刚完事,马上都过去会师。”
楚尹苏说:“难得两个老头这么高兴,都去撮一顿吧。走着。”
在大门外下车,尚未进老管家的宅院,一阵诱人的香味就飘了出来。精神矍铄的老管家难得的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热情地跟每一个人打招呼,握手,拥抱。最后,抱住金生的时候,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流淌个不停。竺叔理了发,刮了脸,洗了澡,换了新衣服,精神抖擞,哪里还有一点颓废景象。客厅里,摆好了大餐桌和椅子,两瓶名贵的红酒醒在一旁。
老管家拉开了上手的一把椅子,说:“尊敬的楚队长阁下,请来上坐。”
楚尹苏慌得躲到一旁,连忙说:“不行不行,从年龄上论,老管家您就是爷爷辈的人,竺叔也是义薄云天的长辈。若从主人客人上讲,更不能喧宾夺主。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我坐上席,可别腌臜我了。”
老管家说:“若非义士搭救,老朽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焉能在此设宴答谢诸位。您不上坐,宴会如何开始?”
金生说:“既然楚队说到主人客人,秤砣虽小压千斤,我好赖也算个小主人吧,听我说一句。你们常说客随主便,我提个建议:楚队和老管家并排坐上席,你们这边依次是丁队、夏组,以下按照年龄来坐。我们这边,竺叔,梅哥,然后是我。咱们赶紧坐下,我早餐光兴奋着随你们出发,没顾得怎么吃,早饿坏了。”
竺叔说:“小少爷说的大部分不错,老奴才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还我真面目的一天。我给少爷调换一下座次,咱们马上开始。”
楚尹苏说:“既然说到客随主便,那就按照小少爷说的,入席开饭吧。”
大家谦让一番,入席落座。金生抓住了酒瓶,说:“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我们三位只能凉水陪客。今天是特殊情况,我们也稍微表示一下,以示不敢怠慢救命之恩。大家先同端一杯,然后我有话说。”
大家都站了起来,把酒杯碰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
金生说:“你们两位老人家没有到现场,现在,我给您放一段视频。”说罢,将手机和客厅里的大彩电视连线,放了上午录下的马得膘与昆扎的招供情形。
老管家、竺叔、梅里森上午不在场,听了这两个人的讲述,无不义愤填膺。接着,金生又以亲历的身份,讲起了在西部靶场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听得诸人无不心惊。
老管家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双手擎杯,激动地说:“为了我家一点私事,劳动诸位英雄,老朽感激莫名,先干为敬。”说罢,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楚尹苏说:“如果说‘诸位’的话,我们至少还有四位没有到场。在克里米亚,有候岗夫妇留下保护夫人。在也门北城梅里森老家,还有位随时准备驾机接应的尼克艾森。还有在基地看家的邱人庆,他们都为此事做出了贡献。”
老管家笑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给我们送了一夏天饭的小伙子。嗯,满机灵的。他能读懂我的眼神,知道我表达的是什么。那个小伙子着实不错!他的媳妇好像没有见过。”
金生说:“您忘记了,我们在游燕子堡想给您接头那天,怕几个男人太引人注目,专门请了一个打着粉红色小伞,扮作导游的那个美女,就是我猴哥的老婆。只是您那时神经高度紧张,未曾注意到罢了。”
“哎呦,我那天都急死了。明明认出了你,可是,那个少校像个狗皮膏药,把我粘得紧紧的。”
(上一章)返回章节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