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笑了:“在这个地方,他敢掺杂使假,败坏马桑德拉御用酒庄的声誉,酒庄能通过法院罚死他。借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
“OK,弟兄们,今天咱们不醉不归!”上尉肯尼豪情大发。
“好的,我陪你!”嗜酒如命的中士泰杰响应着。
这场酒,喝得厚薄不均。老管家说自己年龄大了,只能意思意思,不敢喝多。少校生怕都喝多了,无人驾车,自觉的少喝。上士阮威亚这几天口腔上火,主动的少喝。结果,两瓶红酒几乎全都被上尉肯尼和中士泰杰喝掉了。
结账时,服务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这酒后劲大,带他们去山顶草坪,在大树下醒醒酒吧。”金生他们等候在一边,随时准备与老管家对话。见两个清醒些的保镖扶着两个喝多的保镖,老爷子亲自去结账,金生便不失时机地凑到了吧台前面,随着服务员接了一句:“也可以去海滨浴场泡澡。”见服务员低头找零钱,悄声说:“把住址分布给送饭的。”说罢,塞给他一个纸条,带人到山顶乘凉去了。
老爷子拿着找给的零钱回到车里面,说:“人家服务员说了,这酒质量好后劲大,可以去山顶草坪大树下醒酒,也可以去海滨浴场泡澡。少校,你看去哪里好?”
上尉尼克嘟哝着说:“去山顶,大树下草坪,睡觉,快开车。”
上士阮威亚见少校未吭声,便一打方向,开车冲向山顶。
虽说盛夏已过,但是中午毕竟有些燥热。他们到了山顶一看,树荫下的草坪上还真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人。其中,不乏醉鬼。
山上,凉风习习,浓荫遮地,确实惬意无比。肯尼和泰杰再也顾不得斯文体面,扯下上衣和T恤衫,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倒在树荫下就呼呼酣睡起来。老管家从车里拿出块毡布和一个抱枕,也睡了下去。少校云克与上士阮威亚也感到困意袭来,一个个也躺了下去。
这一觉,几个人直睡到太阳照到屁股才醒来。少校睁眼一看,拉长的树荫早就跑远了,几个人等于在太阳底下睡了半天。好在从海面上吹来的风湿润凉爽,才让他们睡得这么香。下风头,肯尼脸朝下睡成了一个大字型,脸旁有一堆呕吐物,散发着难闻的气息。泰杰嘴里流着哈喇子,脸上有着狰狞的笑意。
“起床了,起床!”少校大声吆喝着,上士和老管家先后醒来。两个醉鬼却依然酣睡。上士跑到车上,拎来几瓶矿泉水让几个人喝罢,往醉鬼脸上浇去,泰杰和肯尼才先后爬了起来。夺过瓶子,大口喝着。
肯尼拍打着多毛的胸膛,烦躁的叫喊着,说里面象着了火,热得了不得。中士也说,他恨不得跳到海里,让海底的冷水凉一下身体。
晚风中,似乎传来阵阵嬉笑声。循声望去,夕阳下,金色的海水拍打着沙滩,如同蝼蚁般的人群在海滨蠕动着,在海水里漂浮着。
泰杰嚷叫着:“快,快送我们去泡海水澡。”
肯尼抓起衣服就往车上跑,叫道:“上士,快送我们去海边!”
云克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老管家,下山,请吧。”
老管家不情愿的站起来,伸伸懒腰,随着他们上到了车上。
虽然上尉和中士再三催促,阮威亚依然不敢让车速过快。车子像一个醉汉,摇摇晃晃,从山头上挪动下来。
夏天萌他们早就下了山,把洛娃送回饭馆,又返回海边。他和金生租了一个遮阳伞,轮流坐在躺椅上,盯着手机。梅里森则在远处的浅水区,不断观察这边的动静。梅拉拎着简易潜水器,躲在远处一丛深入海水的灌木丛边,注视着梅里森的手势。手机屏幕上,那个小红点逐渐靠近。过了一个三岔路口,确定无疑朝浴场驶来。
阮威亚不顾管理员阻止的手势,把车辆强行开进了浴场。可能是嫌近处人多,几乎是一口气把车开到了最里面,才“吱”地一声停了下来。接到门口管理员的电话,一个协管员朝着他们的车子跑来。肯尼和泰杰顾不得其他,拉开车门就向海水里扑去。很快,就潜向水温较低的海底,企图让较低的水温降低身体的燥热。
得到信号的梅拉戴好潜水器,从远处带了条带子潜游过来,很快就发现了目标。他从后方悄悄接近位置靠里的潜水者,把松紧扣带子朝其腿上一套,拽着就朝海底游去。
迷迷瞪瞪正不时下潜让海水降温的肯尼,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套住了脚踝,本能地失声惊叫。也是酒后误事,这一下,海水呛入鼻孔口腔肺部,一下子呛得晕头转向。他仿佛一下子清醒了,这是有人要谋害自己。他奋力想挣脱,可是,越挣扎就箍得越紧。他拼命反抗,想用另一条腿蹬掉箍在这条腿上的亡命索。可是,身体被拽成了一个大字型,两条腿根本就合不拢。他想回过头来,用手拽住那条绳索,可是,此刻,他身上的筋仿佛都变短了,他被人拽着在海底滑动,根本就没法子呼吸,无情的海水充满了他的肺部胃部,肚皮迅速膨胀起来,人也停止了挣扎。
梅拉又在海水中按了肚子圆滚滚的尸体一会儿,确信其必死无疑,这才除下他腿上的带子。他估计了一下时间,感到再猎杀一人已不可能,便捞了些碎石海砂压在死尸肚皮和头上,而后迅速离去。
他回到灌木丛处把氧气瓶中空气放净,沉入水中,自己和梅里森会合后,与夏天萌他们发个暗号,几个人不慌不忙,离开了浴场。
浴场协管员扣住了闯浴场的车子,让司机出示驾照,阮威亚傲慢地说没有带。这一下协管员嚷叫起来,说其无证驾驶,还敢这么傲慢,在海滩上横冲直撞,拿出电话报警。警察来后狠批阮威亚一顿,罚了一笔款,让把车子退出浴场。少校云克气得面色惨白,说他妈的真是不长眼,竟敢找米国大爷的麻烦。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定给这些管理员协管员一些颜色看看。
闹哄了一阵,少校想起下水的两个人,这才发现上尉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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