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菲叹了口气,说:“这样,如果你们能抵挡住南方阵线的进攻,我负责给战区司令部汇报,将来炼油厂场主回来开工时,你们与之签订合同,每个团占其15%的股份,前提是守住炼油厂,与商家和平共处。”
“是!谢谢参谋长成全!”两个团长一齐敬礼,变得欢天喜地。
简单在前线吃了一顿午饭,乌达菲带领楚尹苏他们乘车原路返回。走道上午遭伏击的地方,大家下车,把上校副参谋长的尸体拉上,继续朝回走。
乌达菲对楚尹苏说:“尹顾问,我想私下给你商量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参谋长有什么指示,请讲。”楚尹苏猜不透其想干什么。
“你看,副参谋长殉国了,上面肯定要再派人来,与其让他们来干,倒不如由我向上峰推荐你来担任这个职务。我个人觉得,你的军事素养,预判和处理事情的能力,远比这些老兵油子高明得多。你现在不必急着拒绝我,先好好考虑一下再说。可以吗?”
楚尹苏感动的说:“参谋长,首先,我要感谢您对我的信任和错爱,仅仅能想到重用我这一条,我就已经感恩戴德了。但是,恕难从命。为什么呢,因为在这之前,我们接受了另一家的一个长期任务,我已经派出了侦察人员去进行前期工作了。一旦那边有了进展,我们随时都会撤离。参座,您应该还记得咱们签约之前,我问过您怎样离开吧?那时,就有这方面的考虑。而您的副参谋长,是需要沉下心来干一番长期工作的。”
乌达菲朝南指了一下,问:“你们,该不是要到那边去吧?”
作为佣兵来说,他们就是墙头草,哪边钱多往哪跑。但是,一旦投到对方去,绝对会把这边的底细卖给对方,使其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与佣兵解除雇佣关系时,他们的去向问题备受原雇主关注。以至于许多与佣兵合作的国家和组织,时间越长越不愿意让合作的佣兵离开。不少佣兵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狮子大张口,贪得无厌。最后,养佣遗患,逼得雇主想别的办法灭口或解约。
楚尹苏笑了:“参座放心,我还不至于下做到如此地步。我们的雇主是私事,给咱们就不是一个洲一个国度,我们要去欧洲干活。”
乌达菲轻松地呼出口长气,说:“尹队长,你来的时间不长,我对你感到特别亲切,信任。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救了我们战区司令部,也救了我本人。说实在的,我真的希望你能留下来,长期合作。”
“我也很感谢参座对我们的信任和重用,但是,事有先后,一诺千金。我们在来此之前答应了的事情,不能毁约。所以,抱歉。如果条件允许,我还真想在您手下,金戈铁马,大干一场,真是遗憾,这次恐怕是不成了。”
由于天气炎热,回到战区司令部时,副参谋长的尸体已经有了些许味道,并且开始膨胀。参谋长向司令官汇报了在中途和炼油厂两次险遭刺杀的情况,也说了对两个团长的许诺。
司令官也知道,对于一些手握兵权的主官不能约束太严,怕逼得他们战场倒戈。但是,对于这样的骄兵悍将,心里已经开始提防。一旦遇到合适的机会和借口,就会剥夺他们的兵权。从参谋长口中,其也听出了对警卫顾问的喜欢。但是,听了楚尹苏对参谋长说的话,对于这样的栋梁之才不能为我所用,又感到深深的遗憾。
接下来,很快到了雨季,国土南半部变成了一片泥泞,沼泽,水乡泽国。在这样的形势下,南北双方都没有进行什么大的军事行动,常常是双方雇来的佣兵在临时分界线上打打冷枪,显示一下存在感。
当中,尼克艾森来过几次,说是来求教拳法,实际是探听一下龙翔什么时候离开。那厢,也怕他们脚踩两只船,一边领着卡斯家族的佣金,一边在这里当佣兵挣双份工钱。
利用这段时间,楚尹苏让留守的王珂偷偷回国了一趟,问问谁家愿意移民国外。他把地方选在了中立国瑞士。其实,瑞士对移民的要求并不高,如果以办企业进入,只要适当雇佣一下当地员工,使其收入能达到当地平均水平即可。而且,当地有较好的医疗教育等社会福利。他特别让王珂去动员了一下老班长姜云,让他到瑞士开餐馆。并且,帮他在国安部那里挂了号,让其也象意国香满楼饭馆一样,帮助收集些情报,挣一份津贴补贴家用。一番动员之下,姜云一家3口,刘仝、丁俊生、王珂的未婚妻,夏天萌和周楠的媳妇先后都来了。楚尹苏让丁俊生把他在意国打擂挣得180万欧元,在苏丹获奖的100万欧元平均分配了一下,帮他们几家买了住宅。几个年轻女子,有的在姜云的餐馆当服务员,有的办双语培训班。小小的瑞士,有德语、法语、意语、罗曼语四种官方语言。近年,随着华夏的崛起,想学汉语的人大有人在。几个有外语基础的女子向有关部门申请,很快拿到了双语培训许可证。邱人庆的对象在一家世界500强企业上班,也调到了瑞士办事处工作。
现在,除了楚尹苏之外,其他人都在瑞士安了家。解除了后顾之忧的龙翔佣兵团,斗志昂扬,随时准备奔赴新的战场。
8月中旬,夏天萌向楚尹苏报告,对于那只鎏金生肖虎的下落已经侦察清楚,可以集合人马着手实施行动了。
楚尹苏心中盘算了一下,距离父亲遇难19周年忌日还有个把月时间,应该还来得及。他准备了一下,就去向乌达菲少将辞行。
乌达菲正和一班参谋在制定作战计划,准备雨季结束之后,对南方阵线发动进攻。见龙翔佣兵要离开,虽然不舍却又无奈,每人额外多给了10000欧元,欢送他们离开。临走时,送了一程又一程。
楚尹苏说:“参座留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您那么忙,别送了。”
乌达菲说:“百天相处虽短,救命之恩难忘。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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