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消息传到魏长琼耳中时,李封澜江南早已一片沸腾。当事人却安然的坐在长安阙楼主堂内看着前来报消息的小厮,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挑衅,而且无疑是赤裸裸。
堂内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一不小心遂了魏长琼的愿被拖出去打死。都小心的抬着眼皮子观察着她,魏长琼平日里可是最讨厌忤逆或者是挑衅。今天这么平静,太异常。
莫非?中邪了不成?
妙菱掌握了最新情况回到长安阙楼时,只看见主堂小厮舞女站了一地,有规有矩站的挺直。心里默默想着难不成她发了脾气?可是又转念一想不至于啊。
不管了,走到魏长琼耳边轻道:“不是本地人士,可能不知道姑娘的威名,只单纯认为这里是个花楼。”魏长琼点头,既然玉云台想挑衅,那不如就让她们输的干脆!
魏长琼嘴角勾起的恰到好处,大大方方的说道:“既然玉云台自称江南一大,那今日就请大名鼎鼎的红雀姑娘前来一叙……”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只觉得主子又要让人没脸面了。于是乖巧听话的分了两拨人行动,一拨宣传一拨去玉云台示威。
玉云台,
妙菱带着身后四个小厮跨过大门,就引来了一众惊叹,江南知道阙楼红纱当然也知道妙菱二字。如今她亲自登门,估计是玉云台的海口夸大了吧?
所有宾客都从桌椅上下来躲到两旁。妙菱打量着所谓的玉云台,室内过于拥挤就连桌子之间的空隙也不过够一人行走而已。心里忍不住的嘲讽着,就这装潢怕是连玉桃的玉汁阁也比不上。
如何与长安阙楼的琼楼玉宇相比?当真是蝼蚁与象的区别。体型臃肿的老女人鬓边带着一朵鲜艳牡丹从二楼扭着腰肢下来,不停的甩着手中丝帕。
声音尖锐:“诸位客官这是怎么了?可是我们这里的姑娘招待不周?”她显然没将如此显眼的妙菱放在眼里,只当她是过来捉奸的妇人。
妙菱挑眉,看着老女人道:“你就是玉云台管事的?”胖女人没好气的上下打量着她,不情不愿的回她,“正是。姑娘带着小厮来怕不是砸场子的吧?”
妙菱学着她的语气,也高傲的回了一句:“正是。”
老女人瞬间气不打一出来,但看见妙菱身后凶神恶煞的小厮,还是不免收敛了一些。
见老女人被噎住,妙菱直奔主题:“大名鼎鼎的红雀姑娘可在?请她相见。”提到这传言中的红雀,老女人目光忽然警惕夹杂着几分紧张。
磕磕绊绊的言:“我玉云台的头牌你如何能相见?”
妙菱莞尔,看着她四处飘忽的眼神问她:“阁下可是说过这位红雀姑娘要比阙楼红纱美?”
老女人顿时骄傲起来,满满自信道:“那是自然!我玉云台的红雀姑娘绝对比那个什么魏长琼美的多!”
妙菱接着问:“阁下如此信誓旦旦,可是见过阙楼红纱了?二人相比较过?”
老女人像是编不下去似的,直接破罐子破摔冲着妙菱喊到:“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你到底是谁!”
两旁看热闹的宾客不禁身躯一抖,当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妙菱直言:“我是长安阙楼魏长琼贴身婢女,我家姑娘邀请红雀姑娘今夜赴往阙楼相较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