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眼前的人,这怎么可能?公孙将军心里都是疑惑,一个卑微的花楼戏子称的上大人物?立刻直了腰板,摆起架子的对玉桃道:“本将军礼待掌柜,却不料想掌柜竟然如此诓骗取笑本将军。”
玉桃追问:“我什么时候骗了将军?这大人物可不就是在你眼前?”玉桃心里嗤笑,他竟然还想摆出官威来让她服气。
真当她是吃素的普通商贩?
看着玉桃敬酒不吃吃罚酒,刚要发作。一直事不关己样子的魏长琼插话:“既然如此,二位这么想进我的血香间瞧瞧,那便进来吧!”
顿时二人摸不到头脑,眼看着魏长琼已经朝着院门走去,还迟迟不动地方,玉桃立刻凭空喊到:“来人!”从竹林后应声而来四个身体魁梧健壮的小厮,“把他们给我押进去。”
纵使公孙将军有一身功夫,此刻在这四个力大如牛的小厮面前也施展不出半分,于事无补。二人就飞着进了心心念念的血香间。
入眼间,血红的装潢纱幔从房顶垂落,香炉上白烟袅袅,散发着独特的香味。
魏长琼自然的走到主座上坐下,一只手撑着下颌看着下面的他们。
公孙将军怒气冲冲的冲她们嚷着“你们!你们胆敢扣押本将军?”
现场除了他和公孙小姐,所有人都不以为然。魏长琼轻轻开口:“谁告诉你们玉汁阁有大人物的?”
公孙将军置气般的把头转到一边,不做回答;
玉桃站在一旁凭空伸出手道:“拿上来。”门后进来一名颔首的婢女,递上一本册子。目光随着翻着的页数而动,最后定格。
玉桃缓缓道出口:“公孙将军,因为在京都巴结大人物而被觉得聒噪,去年九月被调遣到江南城外驻守。”
公孙将军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问:“你们,你们敢调查本将军?”这件事除了他巴结的那位人物外哪里还有人知道?这种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呆在江南?
“你不愧是一直驻守在城外,对城内之事毫不了解。城内任何一个人,我们家姑娘都有他的资料。”站在魏长琼身边的妙菱一吐为快,面对这种怂包就应该好好收拾才是。
经过妙菱一番话,公孙将军心里更是笃定了魏长琼傍上了当地的一个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刘府衙之类的。他初来乍到,哪里能和他们作对呢?
玉桃踢了一下他臃肿的身子:“姑娘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公孙将军刚刚的盛气凌人不再,语气平静的道:“我只知道昨日有人传出玉汁阁有了一位人物…”
玉桃看向魏长琼,眼神里询问着接下来怎么办。
魏长琼朱唇轻启一个字:“查。”
旁边的公孙小姐看见自己的父亲都服了软,自己小声的嘀咕着:“我只知道是血香间外洒扫的小厮告诉我,人在这儿。”
声音细小,却没躲过在场三人的耳朵。魏长琼直起身子皱眉。玉桃当下心一谎,原本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一下只怕是魏长琼不高兴了。
玉桃大有坦白从宽的感觉,立刻琢磨起:“为血香间院前打扫得人只有一个。”用不着魏长琼下令,玉桃立刻让架着公孙小姐的两个小厮将那个人提了进来。
洒扫小厮连滚带爬的到了玉桃脚下,见这情景心下觉得不好颤颤巍巍的道:“掌柜……”毕竟这掌柜的可是不惧官府的人,他还不如先服软。玉桃立刻低头问他:“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洒扫小厮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承认。然后是一连串的认错,玉桃心里愤恨着。
主座上,魏长琼脸上看戏的表情慢慢褪下,让玉桃有些捉摸不透她意愿,这怕是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捕捉着魏长琼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任何能够表现她情愫的动作神情。
良久,屋子里安静的过分。
魏长琼看着玉桃道:“这是你的人到处传播无稽之谈。”
“是。”玉桃难逃其责,低头承认。
“嘴这么欠……他要推向风口浪尖的人可是我。”玉桃再次点头,恨不得将头埋在地下似的认错。她胆战心惊的‘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看呆了一众。
这,怎么回事?
玉汁阁的掌柜给魏长琼下跪?
只见在他们意外中的玉桃又说了一句话,更加让他们颠覆了认知:“请姑娘处罚。”
魏长琼语气慵懒道:“你以后擦亮眼睛就是了。”玉桃松了一口气,继续听下去,“至于他――身为洒扫不负责反而愿意传话。”
那就,魏长琼双眼中顿时透出一抹骇人的犀利:“拔去舌头,砍掉四肢,扔到城外喂野狼。”如此血腥的话出口,洒扫小厮当场吓得尿了裤子躺在地上直直晕了过去。
公孙将军意外万分,魏长琼哪里来的胆子这么做?
看到小厮晕过去后,魏长琼倒是颇遗憾的表示:“敢做却没胆量承担后果,草包一个。”她示意玉桃,“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是!杀了平民家子弟可是要坐牢的!”公孙将军立刻开口劝阻,看向那一侧的玉桃试图说服让她一起劝阻,却不料连她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手一钩,小厮拖着地上的人走了出去…
“你凭什么!”
魏长琼有恃无恐的安稳坐着,明显没把他的质疑当成事。妙菱勾唇讽刺的笑着,语气平庸不见怪:“就凭我家姑娘是长安阙楼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