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护卫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身体明显颤抖一下。
沈临川走了出来,开口看着他,“你跟我说说,今天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姑爷,这。。。”护卫一脸为难。
“你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沈临川满脸冰霜,语气不容拒绝。
护卫打了个寒颤,不敢有所隐瞒,“今天,我们扑灭了火,想进来看看小姐有没有事。然后,就看到,就看到,”护卫观察着沈临川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小姐和小宋躺在床上。”
“小宋?”沈临川问道,“护卫队的小宋?”
“是。”护卫回答,“当时他们,他们在床上睡着。”
“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都睡着了?”沈临川眼睛微微眯起。
“对对对,是老爷让我们把他们叫醒的。”护卫连连点头,一点也不敢说谎。
沈临川心里一沉,难怪他的小女人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自愿的。这里面,怕是没这么简单。
“小宋在哪儿?”沈临川问道。
“被老爷关在柴房里去了。”护卫如实回答。
沈临川点了点头,吩咐道,“看好小姐,我出去一趟。”随后就走出了院子。
晏菲园听到了沈临川离去的声音,心里最后一点希望随之破灭了。
临川果然厌弃她了。
知道她脏了,便一句话也不愿同她说了。
也对,自己再也配不上他了。
她扯着嘴惨笑。
这样想着,她慢慢站起身来,眼睛里没有一点神采。
慢慢走到桌前,拿出纸笔,蘸了浓浓的墨,颤抖着手,在纸上写着什么。
泪水,一滴滴落在纸上。
沈临川来到柴房,直接推开柴房的门。
小宋一副狼狈的样子,坐在里面的地上。
看到沈临川走进来,脸上一阵惊慌,“姑爷。。。”
沈临川迈步进来,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看着他,就说了一句话,“你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给我说一遍。”
小宋自然不敢隐瞒,于是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沈临川听了以后,眉头舒展了一些。
“你是说,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过来就在床上了?”
小宋连忙点头,“姑爷,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就是给小姐送个衣裳,绝没有半点企图之心。都,都不知道。”小宋红着一张脸,不停地解释。
沈临川刚刚揪着的一颗心终于稍稍落地,看来,事情绝不是他的小女人以为的那样。
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园园、小宋和紫漱,在那段时间,都会睡着?
上午就犯困,不是很奇怪吗?
“小姐的衣裳,为什么你来送?”
沈临川终于问出了最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因为素涓姑娘说,衣裳太多,她送不过来。”
沈临川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茅塞顿开。
呵。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敢算计到他女人头上来了。
看来这只恶犬,的确不能再留了。
他点了点头,神色不再如刚进来那般冰冷,“你先在这睡一晚,我叫人给你送点吃的。”
小宋听后,连连道谢,“谢谢姑爷,谢谢姑爷!”
沈临川没再说什么,转头走了出去。
沈临川的脚步有些迫不及待,他要回去再问她一件事,最后再确认一遍。
只要他确认过这件事,他就可以好好抱她,哄她。
他推门而进,见她正坐在桌前。
她看见他进来,眸子里都是悲伤与不舍。
“我替你写好了,你签上名字就好。”她说。
沈临川走到桌前,桌子上放着一张纸。
纸上墨迹未干,还有点点泪痕。
沈临川看清楚上面的字,表情倏地一变。
“你写了休书?”他眸子深重。
“恩。”晏菲园声音平静,“替你写好了,你签字吧。”
“你觉得我会休了你?”沈临川声音发硬。
“你该休了我。”晏菲园死死咬着嘴唇。
“呵。”沈临川看着休书,上面的字写的歪歪扭扭,上面还有泪水晕开的痕迹,一看就是她一边哭,一边写出来的。
“好,我签。”沈临川看了她一眼。
晏菲园听到他说了好,心里一片绝望暗淡。
“不过,签字之前,我要确认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晏菲园抬起头。
“我要问你,”他走到她的面前,“你上午醒过来以后,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头痛。”晏菲园如实回答。
“除此以外呢?”
沈临川深深望着她,“我要你好好回答我。”
晏菲园倏地愣住,随后下意识摇头,“没有。”
“所以只是头痛?”沈临川再次做着确认。
晏菲园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回答我。”沈临川语气微重。
晏菲园嘴唇微微颤抖,眼睛里重新蓄满眼泪,不住地摇头,“没有,一点都没有。”
沈临川神色倏地放松下来,嘴角微微有一丝笑意,“傻女人,明白了吗?”
晏菲园泪水一下子落下,猛地点头。
她反应过来,“临川,我。。。”
他拿起桌子上的纸,“现在,你还要我签字吗?”
“不要。”晏菲园一把将休书夺过,两下就撕的粉碎,“不准签。”
沈临川轻笑出声,摸着她的头,语气该死的温柔,“傻女人,我本来就没打算签。”
晏菲园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扑进他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以为,这一次,真的完了。”
小女人抽抽噎噎,眼泪鼻涕都蹭到他衣服上。
“以后不论什么事,都别慌,也不许惩罚自己。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沈临川把她搂在怀里。
“恩。”晏菲园点点脑袋,发出一声鼻音。
“可是临川,我不知道。”晏菲园咬着嘴唇。
沈临川语气低沉,“我会替你弄清楚。应该是素涓。”
“素涓?!”晏菲园惊呼,“怎么又是她!”
“也许是上次的事,对你怀恨在心。”沈临川拍着她的背,为她驱逐恐惧,“别怕,我会收拾她的。”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不重要。”沈临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谁伤他女人一分,他就还回去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