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口音?”
“听不太出来,您......您知道这就是个小地方也没啥外地人过来,大概......应该是蒂兰城那边的或者是附近的不太确定,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
“手上有个扳指东西不错,挺显眼。”
“扳指?什么样的?”
“和田玉,成色相当不错。”
“和田玉扳指......还有别的什么?”
“那个人不太说话,我也没怎么注意,我那表弟好像很听他的话。”
“你表弟有说过去哪里吗?”
“没有,真的没有。”汪大平不停的摇头。
“他跟你说过什么一字一句的给我都说清楚,不许遗漏。”白灵月从怀里摸出金创药洒在汪大平的伤口处。
“真的什么都没有,真的我当时看见......看见那银子眼睛都亮了……哪有什么时间听他说......”汪大平苦着脸。
“叶醉。”白灵月连名带姓的叫着叶醉。
叶醉愣了愣还是会意的朝汪大平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不要过来......”汪大平拖了一条腿直往后退。
“还想的起来吗?”
“真的.......真的.......对,他给我带了礼物,给了我一坛酒,是繁阳城姬花楼的松叶酒......”汪大平闭着眼睛大叫道。
“酒呢?”
“喝了,不过肯定是姬花楼的酒,绝对不会错。”
“叶醉,带他回去交给公子。”
“好”叶醉一把提起汪大平。
白灵月走在后面又回头看了看挂在房门前那个鸟笼。
白灵月一起把鸟笼带回了县首府。
罗放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容郁悠闲的喝着茶。
“回来了?灵儿呢?”容郁看见叶醉一回来就把汪大平仍在了地上却没见白灵月。
“她说......她说昨晚没睡好,回.....回客栈了!”
“回客栈?立刻去把她找过来。”不知怎么了,容郁的脸色一下子就阴了下来。
“是”
“罗放先把人好好看押起来多派两个人守着。”
“是,属下亲自去办。”罗放一挥手上来两个侍卫拖着汪大平走了。
“说什么了?”
叶醉吧汪大平的说辞仔仔细细的喝容郁报告了一番。
“姬花楼?”
“繁阳城姬花楼,属下已经打听过了是繁阳城最大的青楼,最出名的就是美人和松叶酒。”
“这说明他们或许从繁阳城来,从东边过来的话繁阳城是必经之路。”
“这......”叶醉被容郁一问顿时没了主意。
“这林番是化名吧?你教本王如果查?”
“这......属下.......”
“叶醉啊叶醉,一问三不知啊。”
“属下还是亲自去找千灵。”
“滚下去。”容郁真气不打一出来。
半天过去了,叶醉始终没有来复命,当然白灵月也没有来。
秦冉在容郁旁边都快站不住了,他感觉空气越来越阴冷了,容郁的脸色也越发差了。
容郁知道叶醉没回来就说明到现在还没找到白灵月。
容郁走了……
“王爷?您去哪儿?”秦冉在后面叫。
“不用跟来,再给我好好审审汪大平,交给你。”
“是,属下立刻就去。”
容郁回到客栈房间里果然看见了白灵月在舒舒服服的睡觉。
“灵儿。”容郁有些生气的坐在床边。
“干什么?”白灵月人没动眼没睁。
“怎么睡了?”
“晚上不让睡白天也不让睡?”
“睡觉连门栓也不栓?不怕危险?”
“你的房间谁敢进来,就算有我也马上能知道。”
“起来吧,等会儿再睡。”
“想说汪大平的事情是吧?”白灵月勉强睁开眼眨了眨眼。
“你怎么看?”
“没怎么看,我们要去繁阳城去姬花楼查一下就是,不过不一定有线索。”
“灵儿一定不止发现了这些吧,不然你不会安安静静的回来睡觉。”
“等我睡醒再说。”白灵月翻了一个身。
“那本王陪你一起吧……”容郁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
“你要不要这么混帐……”白灵月坐了起来。
“灵儿生气了?”
“看见那只鸟没有?最大的线索。”白灵月指了指窗口挂着的那只鸟笼。
“鸟?”容郁走上前很仔细的看了看。
“我觉得它应该是一只认路的鸟,明天可以让它带带路,所以今天我必须要吃得好睡得好。”
“原来这样,灵儿怎么发现的?”
“我想的,谁会养一个麻雀当宠物鸟,太奇怪了,而且汪大平家里的摆设都很耀眼都是金光闪闪的那种,和麻雀格格不入。”
“那大家明天去出发繁阳城吧,本王也想尝一尝那松叶酒的味道。”
“王爷,王爷.......”秦冉在外面敲门。
“进来。”
“王......”秦冉一进门看见了白灵月,就停了口。
“说吧,没事。”
“汪大平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容郁皱眉。
“刚刚在县首府被毒死了。”
“明天出发姬花楼,那里肯定有线索,而且我肯定这只麻雀明天的目的地也一定是姬花楼或者是姬花楼附近,一定是说到了他们不愿让我们知道的东西才被杀的,这汪大平死得其所。”白灵月冷冷的说。
“把今天在大堂里的人全部控制起来,包括罗放和接触过汪大平的人。”
“王爷您怀疑谁?”
“不是因为他急了我还真没发现他。”
秦冉看了看白灵月,不明白容郁的话。
“不用看我我不知道,我又不在。”
“走,今晚住县首府。”
秦冉派再出意外调集了全部守卫将县首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倒也安静了许多,一夜无事发生。
“发生这么大的事罗县首难辞其咎,就随本王一起走吧。
“是,罪臣遵命。”
“你怀疑的就是他?”容郁和白灵月还是坐在马车里前行。
“为什么?”
“不然你怎么会带着他,带他去游山玩水吗?你可不是这么好心的人。”
“说不定他是个宝藏,可以好好挖掘。”
“王爷慢慢挖。”
“灵儿对姬花楼怎么看?”
“一个花楼还要怎么看?姑娘和恩客呗。”
“灵儿也去过花楼?”容郁笑道。
“去没去过和王爷没有什么关系,也不要想来套我的话,王爷想查我的身份吧,应该已经派人去查了吧?有查出什么吗?”白灵月淡淡的说。
“一无所获。”
“还在继续查吗?”
“还在,本王想知道你的一切。”
“然后杀了我?”
“不会。”
“或者掌控我和我们一辈子为你所用?”
“这倒没有。”
“容郁,别耍花招,是不是这两天毒没有发作就以为毒解了?”
“不是吗?”
白灵月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了一条手帕,擦了擦手,又放回了怀里。
不大一会儿,容郁就觉得全身发热剧痛无比。
这次足足痛了一柱香的时间,容郁一柱香內吐了三次血。
“你......你可以控制这毒?”
“可以,是不是今天毒发的时间长了一些更疼了一些?”
“灵儿,本王有什么地方对你不佳?”容郁擦拭干净嘴角的血迹。
“容郁我这是告诉你,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别指望算计我或者杀我,我不好过你会更难过的,也别指望解毒,你也应该尝试过了,根本不可能。”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谢谢夸奖,我看你也不想看见我,我就先替你进繁阳城姬花楼看看吧,毕竟还收你的钱的,对了别忘了把麻雀放了。”
“秦将军,我要一匹马。”白灵月撩开帘子对着走在前方的秦冉说道。
“王爷?”秦冉在等待容郁的命令。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我一个人目标小,又是女子很方便,跟着王爷您才不安全吧。”白灵月几乎是凑到容郁的耳边。
“不......”容郁话没说完,白灵月已经跨出了在行走的马车,反正会功夫也已经不是秘密。
秦冉没办法,只有命令一位将士让出了一匹马给白灵月。
白灵月飞身上马,驰骋而去。
“王爷,您看?”
“你们跟着进城反而不安全,让城里的暗探保护她。”容郁咽下还在继续上涌的甜腥味。
“王爷您没事吧?”秦冉还不知道容郁中毒之事。
“无事,本王只是身体未愈。”容郁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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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月马不停蹄还是没赶上入夜之前进入繁阳城,只能在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里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