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秦冉看见容郁的眼眶明显发红。
“刘传,找一副上好棺木你负责送平原王回蒂兰城。”
“是王爷。”
“东西都一起送回去吧……”
“是”刘传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回去吧,传摄政王令,全城搜查。让驻扎在城外的侍卫也都进城吧。”
“是”
容郁听着园外隐隐约约的喧闹声,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白灵月刚想推门进去,突觉不妥,于是敲了敲门。
“灵儿进来吧。”
“你没事吧?”白灵月发现容郁神色不对劲。
“无事。”
“这个是我刚刚找到的,给你。或许你以后用得上。”白灵月递了一张纸给容郁。
“什么?”
“刚刚在管家房里找到的。”白灵月说的轻巧。
是一张介绍张灿到金鳞园的荐涵。
“张灿就是那个管家?”
“是,我刚刚问过了。”
“那就是这个叫朱通的人介绍的,你在哪儿找到的?”
“柜子的夹层里,想必很重要吧,只是......平原王已经去了,否则我们还是有知道的机会的。”
“东西还在,笔迹还在,人也还在我们就有知道的机会,灵儿谢谢你。”容郁真心感谢。
“不用,你知道我不是平白无故做的。”
“那两箱珠宝的事情吗?无妨,你们应得的。”
“那就谢了……你节哀。”白灵月从来都不以为容郁不知道少了两箱东西的事情。
“敢跟我说这话的也只有你了。”
“不管怎么样他是你大哥,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大哥......大哥......”容郁似乎略有思量的道。
“你......我去给你煮碗面,吃早饭吧!”白灵月也不管容郁需不需要,自己走出了房间。
容郁病了。
换了辆加大的马车,容郁躺着离开了桑洲城,他一刻也不愿呆在那里。
“灵儿,这两天本王的毒似乎没有前一段时间重了,莫不是快失灵了吧?”容郁又挨过了一次万虫噬咬,脸色越发的苍白。
“我们的毒怎会如此无用,怕是王爷烧糊涂了吧……”白灵月看着窗外百般无聊的道。
“是吗?也许吧。”容郁坐了起来靠在马车上。
“你还是快躺下,不然你的管家婆马上就要兴师问罪来了。”
“管家婆?叶醉他知道你这么叫他吗?”容郁难得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是吗?吃什么喝什么几时吃几时喝盖几床被子,穿几身衣服和你说了什么话......他都要过问,比我个女人好像女人,亏他还长得这么高大魁梧。”
“哈哈哈......”容郁实在是没忍住。
“我说错了吗?笑什么?是不是他一直都这样你都习惯了?我看我和他换吧,我可以回我的小马车上前,他肯定比我照顾的仔细的多。”
“你有照顾本王吗?”
“这......你一个大人了有什么可照顾的,我已经天天给你做饭了,还十二个时辰陪你在马车上,你还要怎样?别得寸进尺。”
“那灵儿对本王算好吗?”
“从来没有这么照顾过一个人。”白灵月说的是真心话,自己在王府的时候就不用提了,就算在冰心宫也是因为过人的天赋很受师傅师姐们照顾。
“那是本王过于奢求了,灵儿已经很好。”
“不用敷衍我,我知道。”
“灵儿真的很好。”
“繁阳城去干什么?”
“巡查官员。”
“没有别的事?”
“皇上的谕旨不叫事吗?”
“有没有.......算了,不想知道。”
“灵儿多心了,真的没有,布防图就是最大最重要的事,西栾国和北湛国虽不如我中容国强盛,但边关却常年强军林立,绝不容小觑,如两面夹击,中容国也顿时会陷入困境,难以自拔。”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你我之间只有交易,我要人,你需要我们帮你做事而已,而且你还付报酬,所以不用和我解释什么的,我也不想知道。这也不是我们这种江湖人能关心的事了。”
“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说说我是怎样的人?”
“本王还未看透。”
“随便你,你好好休息吧。”
“灵儿休息吧,本王不困。”
白灵月慢慢挪动自己靠近容郁。
容郁就看着白灵月靠近并无反应。
白灵月出手点了容郁的穴道,然后在他腰间摸了一阵子。
“灵儿想摸本王,本王不会反抗也不会拒绝,真的没必要点穴。”容郁任由白灵月上下其手。
白灵月摸出了三个小瓶子。
“一个是经续丸,你天天服的,白瓶的是金创药,也是你用的,那瓶黑色的你还没用上,灵儿放心本王不屑下毒。”
白灵月微微一怔,嘴略微扁了扁,又把瓷瓶放进了容郁的怀里。
“你自己放。”白灵月随手解开了容郁的穴道。
“本王现在是个病人。”
白灵月离容郁很近,似乎都能感受到容郁呼出的热气。
“容郁,你高烧不退,已经三天了!”
“无妨,再过几天自然就好。”
白灵月半站了起来,拉开帘子,“秦将军,秦将军。”
“千灵,怎么了?”
“公子说休息。”
“是”
“我有说休息吗?”
“你先休息,喝点水,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里?”容郁立即问。
白灵月没回答就下了马车。
“秦将军,我去那边,你们看好王爷。”白灵月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树林。
“好,你去吧。”秦冉以为白灵月要去如厕,并未阻拦。
秦冉站在马车外低着头,马车內容郁的脸色已经很难看,天气原本就冷,现在简直是寒风凛冽。
“站在外面干什么?干嘛不进去?”白灵月拿了小半捆草药回来了。
“千灵,你上哪儿去了?”秦冉大吼。
“我去採一点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白灵月被秦冉一吼吓了一大跳。
“你没受伤吧?”秦冉围着白灵月转了一圈。
“採个药能受什么伤?真奇怪。”
“去采药不会招呼一声吗?”容郁从马车上下来。
“我招呼了呀,你怎么出来了?”
“透透气。”
“好吧,我去煎药,你们慢慢聊。”
“煎什么药?”
“你高烧不退,这样不行,这是个土方子,很有用。”
“为了本王?”
“这里还有别的病人吗?对了,还没说好你要不要喝,不要喝的话我也就不去煎了,煎药我也不在行。”
“千灵,怎么跟王爷说话的,王爷她不是故意的,这丫头就是出来时间长了,有点野了……”秦冉不停的说着。
“闭嘴。”容郁瞪了一眼秦冉。
“就当取暖的热汤喝吧。”
“也行。”
一个时辰后。
容郁在勉强喝下白灵月煎的药以后,整张脸变得青一阵白一阵,腹部也翻来覆去的搅动。
“王爷.......您没事吧?”叶醉眉头一抽一抽的看着容郁变化莫测的脸。
“那丫头人呢?”容郁简直已经咬牙切齿了。
“回......回她的马车休息去了,说......说......”
“说什么?”
“说这药药力神奇,让......让王爷好好感受,王爷,我现在就去把她乱棍打死。”
“回来,要打死她也轮不到你。”
“那......看那丫头也就是......信了个土郎中的偏方,应该不是有意要害王爷的,要不就打一顿算了……?”
“滚”容郁已经好久好久不骂人了!
在容郁如厕了第七次之后,实在是没力气倒在马车上就睡了。
“千灵,王爷现在已睡下,你赶快走吧,这里有些银子,你拿着。”秦冉偷偷的摸到白灵月的马车外,偷偷摸摸的对白灵月说道。
“为什么要走?”
“谋害王爷要诛灭三族的。”
“我哪有谋害他?”
“你没看见王爷绝对有杀你之心,等会儿王爷睡醒了你的命就没有了,摄政王可不是温柔的人。”
“不会的,你放心。”
“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快点,现在是白天路好认。”
“这样吧,到前面的城池我再走,你给我弄套衣服我藏在守卫里头王爷发现不了,怎么样?你就和王爷说我逃走了,你抓不到我,不然这里人烟稀少说不定还有野兽出没,我一个人更加危险。”
秦冉想想白灵月说的有理,“你等着。”
不大一会儿就拿回一套干净的守卫衣衫。
“约莫大了一些,你将就着穿,穿好跟我来。”
白灵月翻了个白眼,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