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色越来越昏沉,秦落给宋妈妈配合打下手,整个过程其乐融融,就像真的一家人一般。倘若来了一个不知情的人,都要以为那是宋家的儿媳了。
厨房时不时传来秦落娇俏的询问声,以及愉悦的笑声,还不快乐。
餐桌上是一道道精美的食物,散发阵阵香味。
宋妈妈站在楼下,微仰头,大声喊到:“承祁,开饭了。”
宋承祁仍旧是白天的西装,微卷起的衣袖,露出一小节精壮的手臂,领带微松,带着一些凌乱,头发凌乱,不复之前的模样,却依旧拥有抵挡不住的魅力。
秦落勾起耳边的发丝,娇羞的望着下楼的宋承祁,暗含期待:“尝尝我跟阿姨的手艺。”
宋承祁恍若未闻,替宋妈妈拉开凳子以后,转身坐在对面,面对从厨房出来笑得热切的人,道:“爸还没有回来吗?”
宋妈妈将手里的汤安稳放好以后,才徐徐回答:“半路上说是有工作,暂时回不来了。”
宋承祁夹菜的手一顿了一秒,眼神锐利的射向笑容依旧的秦落,遇渐深邃,讽刺的轻“呵”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反倒是宋妈妈十分镇定,有条不絮地给宋承祁夹菜,她淳淳善诱道:“其实你爸不回来也好,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清楚,别那么草率的做决定,你看落落多贤惠……”
没等宋妈妈说完,宋承祁将手中的筷子用力的按压在桌面,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公司里还有事先走了。”
“唉。”
宋妈妈的话随风而散。宋承祁一边开车一边给陆迦南打电话,开始还接通,后来干脆直接关机了,气得宋承祁脸色愈发阴沉,用力的拍在方向盘上。
苏挽支撑着小脑袋,犹豫道:“真的不接啊,看起来挺着急的。”
“不接。”
“真的不接?”
陆迦南怀疑的看向苏挽,从床上迅速的立起来,摆正苏挽摇晃的小脑袋,语气严肃:“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
苏挽没好气一巴掌不轻不重地直接拍在陆迦南娇嫩的手背,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谅你也不敢。”安心的躺会去。
苏挽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陆迦南。她清楚的知道“小三”两个字对陆迦南的冲击力有多大,所以,宁可这样陪着她浑浑噩噩,也不愿意将哪个问题提上日程。显然,事与愿违,我不提,不代表陆迦南自己不会提。重新将自己的伤口撕裂开、剖析。
就在苏挽昏昏欲睡之际,被子之下传来沉闷的声音,“挽挽,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跟你好好的说过我的故事啊。”
随时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苏挽瞬间清醒,沉默片刻,斟酌道:“我也没有跟你说过我的故事啊!”
陆迦南闷闷地笑起来,语气平缓:“我妈妈以前是别人的小三,后来有了我,那个男人却说她想回归家庭,我妈妈自然不肯,尤其是有了我以后,她觉得自己有更大的把握挤下人家正宫娘娘……”说到这里,陆迦南忍不住嘲讽的嗤笑一声,“简直是异想天开,真当人家正宫娘娘知道以后,她被人拦在大街上好一顿打骂,而那个男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我的童年都是伴随着小三的谩骂浪过来的,所以你可想而知我有多痛恨小三。”
空旷的房间里空余一声长叹,苏挽连带着被子一起将陆迦南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睡吧,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晚上吃的东西太咸了,苏挽睡到半夜生生被渴醒,松懒的身子有气无力地机械前进,迷蒙的双眼放空,打开冰箱喝了一口凉水,冻得苏挽瞬间清醒过来,暗骂自己脑子有病,大晚上的喝什么冰冻的水,这下好了,瞌睡都给冻没了。
苏挽正准备将冰箱的门关上,腰下一条健硕的手臂拦腰而抱,将苏挽迅速的转过身,以唇封住苏挽来不及惊叫出声的惊恐。苏挽挣扎片刻,腰肢上的手臂越来越近。半响,苏挽闻到熟悉的味道,才堪堪放下心,纠紧了黑暗中某人的衬衫。
沈珩将头深深地埋在苏挽的脖颈处,呼着热死,委屈道:“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门被反锁了。”
呃,苏挽好言安慰道:“迦南最近的情绪不稳,我得陪着她。”
沈珩固执的禁锢苏挽的腰肢,闷声闷气道:“我一个人睡不着。”
啧啧,看着委屈的模样,跟个三岁小孩一样。
苏挽安抚性摸摸沈珩的脑袋,轻声细语地诱哄,“乖,我待会把我的皮卡丘拿给你,你抱着它睡就好了。”
沈珩固执道:“为什么不让那人抱着它?”
苏挽一梗,没好气道:“让你抱着你就抱着,还敢嫌弃?”
“不敢。”
陆迦南清晨看到沈珩的时候一脸懵逼,颤颤巍巍地向洗漱间挪动,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大佬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叫我一声?”我好腾地儿啊!
然而,苏挽没有感受到她内心的咆哮,认认真真的上粉底液,半响才抽空回答:“昨天半夜才回来的,有问题吗?”
有问题吗?当然有问题,一想到客厅看见沈珩的那个眼神,陆迦南深深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不行,她得补救补救。
早餐过后,陆迦南就匆忙的出门说是助力有急事找自己,便开溜了。
苏挽目瞪口呆地看陆迦南那身影,好像身后有厉鬼索命一般,跑得飞快,真担心她聊下高跟鞋的质量是否足以支撑她飞一般的速度。
沈珩修长的手指本事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滑动,听到关门声后,抬眼不咸不淡地看了一下,道:“勉强算是有点眼见力。”
苏挽路过正好听到这话,瞪了一眼,道:“还不是给你吓的。”
沈珩低低笑一声,跟着苏挽走进卧房,顺带还关上房门,一把搂住苏挽的腰肢,反扣在墙壁上,哑声道:“挽挽。”
苏挽被沈珩叫得浑身燥热,推搡道:“青天白日的,你干什么呢?”
“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