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至澜园,择一凉亭芈睿与慕容晴对立而坐,这一路走来,芈睿算是明白了,澜园?这名字太屁了,故宫的御花园加上慈禧那老不死的搞得那什么颐和园也比不上这灡园大,而且更让芈睿瞠目结舌的是,这澜园不过是后宫里的一个不成规矩的小园,额滴神那,这整个皇城得占多少的土地资源啊。。。芈睿还在神游太虚,紫怀在一旁轻推了她好几次,才把她从梦境中唤回,慕容晴看着芈睿率真发傻的脸,不禁脸上也盈满了笑意,芈睿看到慕容晴笑了,方知自己有多失态,顿时一囧。倒是慕容晴打断了这种尴尬的局面,兰指捏起桌上的一块金丝酥,送至芈睿面前笑言:“姑娘可要尝尝啊,这虽不抵民间小食品种繁多,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姑娘来了可别客气,一定要尝尝才是”慕容晴的盛情让芈睿实在难以回绝便伸手接下了,一边吃着手里的金丝酥,话匣子也就打开了。芈睿看看慕容晴温润如玉的摸样,怎么都无法和司徒澈那暴君联系到一起,真不知司徒澈那混蛋上辈子基了什么德,祸害了这么多的良家妇女,哎。。。咽下嘴里的甜点,很八卦的问道:“姐姐你与司徒澈是怎么认识的啊?”此语一出慕容晴一顿,赶紧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姑娘,要知道在这巍巍皇宫中直呼皇上名讳可是死罪”。继而又犹如待字闺中的小女子般娇羞道:“我与澈是青梅竹马,从小我们便在一起长大,我们是表兄妹,澈,是先皇唯一的皇子,咳。。先皇在世时,皇祖母念及我父母早逝孤苦一人,便将我揽至身前,悉心照料。后来承蒙皇祖母错爱,将我许配于他,我本是澈的第一位王妃,待澈登基,我便成为了他的皇后。管理着这后宫,澈一向待我很好,再后来我们便有了储儿咳。。。”说到这里慕容晴停了一下,脸上平添了几分哀伤,继续说道:“生了储儿以后,我的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原本就有肺喘病,生产过后,肺喘却越加严重了,连储儿也从一出生便带有肺喘的毛病。可这一切澈并未责怪过我任何咳。。澈立了储儿为太子。对储儿和我怜爱有加,只是时日久了,我的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了咳。。澈不得不听了大臣们的进言,为了北昭国,也为了皇家的传承,澈开始纳妃。为了政途很多大臣名仕,硬是将自己的女儿作为自己的筹码,送进这皇宫,哎,而这其间得宠的却无几人,多是一时得宠,一世孤苦。”言语至此,慕容晴美目中也已是惋然,芈睿明白,慕容晴怕也是也被这孤苦折磨良久,说到伤心处不免有些心酸,芈睿没有再问什么,哀叹一句:“红颜未老恩先断,自古宁嫁樵夫捕鱼人,不嫁王侯将相子。哎~”。芈睿哀叹着转眼望向池畔的花海,沉重的话题让这春日里原本娇艳欲滴争相开放的花,竟也显得有些颓败。
忽然芈睿身子一梗,不为别的,她看到了不远处一行由远及近的人影。“司徒澈。。。”反应过来的芈睿顿时有种出门不利先撞鬼的感觉,看着已经快到眼前的司徒澈一行人,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纠结的时候,慕容晴起身轻推芈睿,说道:“那是皇上再陪冷倩宫妃赏花,快起来,与我速去请安。”引带着芈睿下了凉亭的台阶,在离司徒澈他们还有四五十米的距离的地方便开始请安,那姿势真是优雅婀娜,檀口微启轻道“万福金安”。芈睿自知逃不过,便也学着慕容晴的样子,耷拉着脑袋依葫芦画瓢的做着同样的动作。司徒澈身旁的冷倩看到慕容晴行礼,也忙向慕容晴回了一个万福。便如雀儿一般紧跟着并未停下步伐的司徒澈而去。芈睿晃晃悠悠的望向一旁的慕容晴。慕容晴依旧保持着问安的跪姿,恭敬地送走眼前的一对璧人,只是美目微抬,瞟向那对即将离去的人影,偷偷地在心里对自己说“自古只见新人笑,何见旧人哭。”看到慕容晴眼里的落寞,再看向司徒澈毫无眷恋的背影,芈睿不免在心里为慕容晴叹息,哎,想她怎么说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后,竟沦为现在这种窘况。于是撇向司徒澈满怀蔑视的叹道:“啧啧,什么东西,渣男”吧唧了两声嘴,直接起身顺手拉起一旁望着司徒澈背影发痴的慕容晴。刚起身还未站稳,一声冷吟:“谁准你起身的!”“扑通”,还为站稳的慕容晴接着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给皇上请安。”已经慢了一拍的芈睿看着已在眼前的司徒澈愣站在那里,是跪也不是,站也不是。“芈睿姑娘初来宫中,不懂得宫中礼数,还望皇上莫要责怪!”慕容晴头都不敢抬起,看着身前她朝思暮想的司徒澈,的靴子为芈睿求情道。芈睿看到慕容晴的窝囊虽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怎么插手管。于是只好继续维持刚才的样子,半蹲着请安道万福。却见司徒澈并未出声,只是走过来扶起了身边的慕容晴,还极其暧昧将她因为行礼而有些凌乱的发丝,缠绕至耳后。显然慕容晴已经很久没享受过这待遇了,娇躯明显一颤。芈睿离得最近,看在眼里,恶心却在心里。“真贱,刚还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这会又玩起念旧情的戏码,我呸!”芈睿在心里愤愤道。眼睛却撇向了,站在略微靠后的被她一起骂进去的女人。“冷倩?啧啧,能长成这样上辈子得基多少阴德啊”,只见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身着金色纱衣,里面的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感觉自己看的口水都快要留下来了,方愣愣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