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贺看着他,给他再倒了一杯酒,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他真的很想认识一下沈钥瑶,想知道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能把白氏集团的继承人折磨成这样。
白泽轩拿过酒杯,再次一口喝完。“为什么”?
白泽轩眼眶通红,想到七岁时,他的父亲白承德带着陈玉萍与陈伊翔来到他的家,说从今以后他们就与他一起生活,当时的白泽轩很是反对,不想让其他的女人代替她妈妈的位置,便一个人跑出了白家,当时陈伊翔见到后,立刻随着他追了出去,陈伊翔拉着白泽轩的手,想把他带回去,他们两个在马路边拉扯着,白泽轩一用力,在冲向了十字路口,怎料这时沈钥瑶的父亲开车避让不急,撞到了马路边,抢救无效死亡。
这件事故,一直成为了白泽轩的噩梦,在他以后的十年的时间里,他几乎每晚都会做梦,梦到那一场车祸,想到当时的那了小女孩哭的那么伤心,他的内心就极其的愧疚,恨不得当时死的那个人是他,这样子,她就不会没有父亲了,这样他也不用再痛苦生活在自责中。
他害她从小失去父爱,失去了原本幸福的家,他是不是本就不该再活着。
自己为什么还在痴心妄想的,想要跟她在一起,如今见到她婚姻幸福,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只要当初失去父爱的那个小女孩幸福,自己愿意用以后的幸福来偿还的吗。
他应该放手,祝福她的幸福才对,只要默默地看着她幸福就好,不应该去奢望,不应该去打扰她。
白泽轩一直在酒吧,喝酒喝到很晚,一直到将自己灌得烂醉,才离开。
原本乔贺要送他回家,可白泽轩坚持要自己回去,乔贺不放心他在喝醉的状态下,自己回去,于是他便跟着跌跌撞撞的他一路,直到他回到了小区,走进了电梯。乔贺站在电梯口,看着电梯的指示灯,到达了他所在的楼层后,他才放心的离开。
白泽轩踉跄着走出电梯,眼前一片模糊,眩晕感涌上了头,好不容易摸索着到了房间门口,他迷迷糊糊的从口袋里,拿出汽车的钥匙伸向房门上的指纹锁,模糊的视线在指纹锁上寻找着钥匙孔,他那些汽车钥匙,来回的在指纹锁上摸索了半天,始终没有找到可以插钥匙的地方。
一气之下,白泽轩将钥匙丢到了一边,用手敲打着房门,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
“打开……你给我打开……”。
深夜里,敲门的声音特别刺耳,不停地敲门后,楼道里白泽轩对面的房门,由里向外的打开,沈钥瑶从家里走出,看着对面房门外,一男子瘫坐在地上,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手掌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房门。
“喂!这位先生,你还好吧”?
沈钥瑶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物业,刚拨通电话,便看清了男人的脸。
……白少?
沈钥瑶正在愣神之际,电话的另一端被接听。
“你好,锦园物业”。
沈钥瑶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后,立马回过了神。
“不好意思,没事了”。
沈钥瑶挂断了电话,走到白泽轩的身边,一股浓烈的酒味铺面而来。沈钥瑶忍不住用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扇了扇,让空气流通一下。
这酒味……这个人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白少”。沈钥瑶走上前弯下身子,看着他醉意朦胧的白泽轩。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他家?
“喂,白少你醒醒”。沈钥瑶伸手拉起他的胳膊,想将他从地上拉起,随之喝醉的人实在是太沉了,她连拉了几下也没有将他拉起。
“喂,白少你醒醒”。沈钥瑶看了看房门的指纹锁,尝试着拿起他的手腕,揪出他的拇指,将他的手指放在指纹锁上。
“叮”。房门果然被打开,沈钥瑶打开房门,看了一眼屋子里面,没想到他们竟然成了邻居。
她拖起白泽轩的胳膊往屋子里使劲的拽。好容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到了客厅,本想将他扶上沙发,怎料他实在太沉,钥瑶的力气已经用到了极限,累的她瘫坐在了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