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陈伟大惊,急忙上前一步扶住老婆,胡文娟吐了一口血,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陈路提着拳头,怒道:“小王八蛋,你找死!”
一拳打来,陈澈没有躲闪,雷电遍布的拳头跟他硬撼了一记,两人各朝后退了一步,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尤其是陈路,惊得眼睛都要掉下来了,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
陈澈没有理他,反而冷冷地盯着胡文娟:“再对我父母出言不逊,把你剩下的牙也打掉。”
“小贱种,我跟你拼了!”陈豆发疯似的冲上来,却被陈澈一把提了起来,跟扔垃圾一样扔出去了两三米远。
“我们陈家怎么出了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王八蛋?你别想独吞老头的遗产,还有,今天这事咱们没完!等着进号子里吧!”陈伟目光闪烁,心中更确定了神药的药效,能让陈澈一夜之间有比肩陈路的实力,必定能让陈豆也突破异能者的界限,到时候什么好学校上不了?
陈澈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斜睨了众人一眼:“本来以为会是一场唇枪舌剑,结果你们这些选手上来就朝下三路招呼,真是拉低了游戏水平。”
陈伟猛得抬高声音:“怎么!私吞财产就不想认了是么?你,你想要干什么?”
一双手猛得探向他怀中,下一秒陈澈就掏出一部正在录音的手机,冲着陈伟戏谑一笑,陈澈说道:“想激我乱说话,然后发微博攻击我?这东西都是我玩剩下的,你们能不能有点新意?”
他又把目光移向了胡文娟,顿时把这个中年妇女吓得不轻,不住地向后退。陈澈笑了,笑容中的讥讽简直要溢了出来:“我说大婶,你还要药么?”
胡文娟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神色,冲着陈路说道:“路啊!这可是我们两家人翻身的机会,看你的了!”
陈路狰狞地笑道:“放心,我外面有几十号兄弟,F级的足有七八个,改天我把他们都带过来,定把这小子的胳膊卸下来!”
听到还有其他异能者,陈澈瞬间色变。
陈路顿时心中大宽,没想到这愣头青竟然真被自己哄住了。他换了一个语气:“陈澈,虽然我是你二伯,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嫉恶如仇,最看不得晚辈不孝,你听话,把药交出来,我保证这件事既往不咎。”
陈澈略微犹豫,没有说话。
然而陈豆不干了,躲在陈路后面大骂道:“二伯,不能便宜了这个狗货,你看看他把我妈打成什么样子了!药,他今天得交!胳膊,今天也要卸!”
陈伟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好不容易要成功了,你这兔崽子拆什么台?陈澈这小子有些邪门,这个地方更邪门!陈伟只想拿到药赶紧走,到时候发动微博攻势,说陈澈卖祖方求荣,然后自己再假装大度口头上送给异能研究院,怎么也能落点好处。
“小王……小澈!你别听他瞎说,只要你把药交出来,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陈伟看了看肿成猪头的老婆,咬了咬牙道:“你大婶的伤就当是自己摔的。”
胡文娟愣了愣,然后恶狠狠地点了点头。小孩子讲对错,少年人讲意气,大人,只看利弊。
陈澈面露难色,纠结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们是我在这世界上仅有的亲人,我当然也不想闹得太僵,不过昨天给异能研究院的真的是最后一瓶了!”
众人的脸顿时都沉了下来。
“不过……”陈澈话锋一转:“家里还有爷爷留下的其他东西,如果你们想要的话我可以拿出来。”
陈路神色大喜:“我跟你一起去!”
不止是陈路,陈伟一家也是又气又喜,喜的是竟然还真有其他遗产,能跟神药并肩,肯定不会平庸。气的是老头竟然这么偏心,什么东西都留给了这个小王八蛋。
陈澈面露难色:“二伯,实话跟你说吧,我家这房子被下降头了,不信你问问大婶,她上次来之后连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一旁胡文娟连连点头,陈路纠结了一会,只能作罢。
然后,他们就目送着陈澈进了屋,约莫五分钟之后,陈澈提着一个塑料袋就走了出来,里面装着一个铁皮罐子。走出来的时候,陈澈双目涨红,眼泪流了一脸。
这是什么宝贝?竟然让陈澈心疼成了这样?
“这是……”陈伟问道。
陈澈颇为肉痛:“爷爷留下的遗书中,说这是筑基修炼的神级补药,敷在头上至少能觉醒一种异能,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舍得用,现在刚好陈豆要突破,就先紧着他用吧。不过……你们确定不找我麻烦了?”
见陈澈畏惧的模样,陈伟一阵欣喜:“放心,我们都几十岁的人了,跟你个小伙子计较什么?”
陈澈这才长舒一口气,对陈豆招了招手:“你过来,这玩意你想不想吃?”
看了一眼亲妈的伤势,陈豆面露怒色,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是你说的!”陈澈忽然一笑。
陈豆顿觉不妙,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拉过,塑料袋打开,一股恶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然后头上便被糊上一坨黏糊糊的东西。
“特意给爷爷修的旱厕,他去世之后就封了起来,也算是他老人家少有的遗产了!”陈澈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心中不禁吐槽,爷爷穷光蛋一个,能有个****。要不是大儿子二儿子不孝顺,他能整天住我家?
生理上的难受,加上心理上的屈辱,还是少年的陈豆哪顶得住这个?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三个成年人都愣住了,根本没想到陈澈狠到了这种程度。
“怎么了?嫌不够?爷爷的遗产还有很多,给你们一人分一点?”陈澈戏谑笑道。
“你!你找死!”陈路怒道。
“找死?就凭你那些觉醒后就一直在F级垫底的废物兄弟?都拉过来给我电一电,保证治好你们装比的瘾!”陈澈双手一摊,掌间电流涌动。
电光中,陈澈的脸冷酷无比,众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一边放着狠话,一边驮着满身陈酿的陈豆仓皇离去。
陈澈望着他们的背影,只觉一阵索然无味,心中暗叹:老爹啊老爹,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修来了这俩好哥哥?
一阵反胃,陈澈脸色苍白拨通了号码:“喂,保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