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全城哗然,马神医断定无药可救之人,被一家新开医馆的老大夫给救活了。
人人奔走相告,新开医馆的老汉有独门秘方,可以起死回生,包治百病。
老汉医馆还没开张,名声在凉州城就传爆了。
开张那天,医馆门外人山人海,整条街都堵的水泄不通,求医问药的患者全涌到这儿来了。
老汉雇了十几个帮手都忙不过来,第一个尝试他神水功效的小夫妻,也来药铺帮忙。
由于患者太多,老汉每天取用的神水毕竟有限,往往不到中午就不够用了。
老汉想了个妙招,用大量白水勾兑神水,扩充数量。
这样药效差一点,但依旧比别的药铺开的药疗效显著,虽然没有以前药到病除的神效,也能让患者接受。
让老汉更高兴的是,以往同样数量的神水,这样可以赚到数倍的银钱。
赚钱一旦开始,没人会觉得够用,老汉贪得无厌,又提升了神水的价格,每天赚到的银钱,像流水一样淌进了家门。
银钱一多,老汉一家便开始越来越奢侈,购置田产房屋,仆从如云,出有马车,悍仆护卫,风光无限。
老汉一家在凉州城迅速崛起,成为声名大噪的名医。
原先那小两口也拜了老汉为师,在药铺里帮忙,他俩即是老汉的弟子,也是药铺最先的活广告。
人有了钱,地位就不一样了,老汉身价倍增,求医问药的患者及家属对他毕恭毕敬不说,这俩弟子对他更是感恩戴德,每天在药铺不知疲倦的忙碌。
那小媳妇人长得美,说话又乖巧,深得老汉喜爱,一来二去,老汉发现这女弟子对他眉目传情,说不出的风流俊俏。
老汉自打服用过神水之后,身强体健,仿佛枯树焕发了新芽,有种返老还童般的感觉,对这个娇俏的女弟子心里痒痒的,产生了不良念头。
在一个两人独处的偶然机会,老汉忍不住对这女弟子动了手脚。那女弟子半推半就含羞带骚的与他成了好事。
这种事一旦有了开始,就像干柴烈火一般炽烈,两人偷了几次之后,老汉像着了魔一样的迷上了这女弟子,一得机会就……
一日傍晚,老汉早早打发男弟子出门采购,等他走后,立即带着女弟子回府,避开前厅的老妇等人,在后宅厢房与女弟子寻欢。
红销账里一树梨花压海棠,骤雨过后,娇俏的女弟子慵懒的蜷缩在老汉怀里,娇声问道:“师父啊,您老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这么强呢?奴家都受不了您呢?”
老汉眼花耳热,得意道:“还不是多亏神水的功效,让我感觉越活越年轻了啊。”
“师父,咱们都这样了,您能否告诉奴家,那神水是不是有独门秘方啊?”
老汉这时候脑子都被她迷的糊涂了,笑着摇头,“哪有什么独门秘方,那是骗人而已,实话告诉你,那是我得了一件异宝,泡过的水就会变成神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全靠那宝贝了。”
女弟子又惊又喜,她从没见过师父采购药材,也不像精通医术的样子,那些神水来历奇特,经过老汉一解释,顿时全明白了。
“师父,那宝贝现在在哪?可不可以让奴家开开眼界?哪怕是看上一眼,弟子也死而瞑目了。”
老汉笑道:“没什么好看的,咱俩都这样了,神水少不了有你一份,以后打发了你丈夫走路,你跟了我就是,等老婆子死了,我扶你做正室,你看如何?”
女弟子脸色冷了下来,“师母也喝过神水,一时半会怎会过世?我要等到何年何月?你若真心待我,就把宝贝给我收着,那样我才觉得踏实。”
老汉断然拒绝,“宝贝不能给你,为师答应与你共享富贵就是。”
无论女弟子扮尽妖娆花言巧语,老汉始终不肯交出宝贝,连看都不给她看。
女弟子大怒,推开老汉起身,拍手叫道:“七郎,老东西不肯交出宝贝,给他点颜色看看!”
咔嚓一声,房门大开,男弟子昂首阔步走进来,指着老汉骂道:“老东西,睡了我老婆还不把宝贝交出来,想找死不成?”
老汉一看这局势,显然这小两口早就串通好了来算计他的,以他年纪阅历,如何看不穿这点伎俩?
他如今财大气粗,也不怕他们,冷笑道:“你想怎样?是你老婆勾引我在先,你俩贪图我的钱财做这等丑事,报官我也不怕!”
“报官?报什么官?”
七郎一声冷笑,从腰后拽出一把雪亮的牛耳尖刀,左手薅住老汉的衣领,锋利的刀尖抵在他咽喉上,狞笑道:“老东西,不把宝贝交出来,我将你一家老小杀个干净!”
老汉死死盯着脖子上的利刃,紧张万分,“混账东西,我救过你的命,你却恩将仇报的想害我……”
“呸!”一旁的女弟子一口口水吐在老汉脸上,“不要脸的老东西,你利用我们想赚钱而已,还骗了奴家的身子,不把宝贝交出来,今晚就杀你全家!”
“你敢!”老汉色厉内荏,“我家里人加上仆从婢女二十几口,你杀的完吗?官家定会将你们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哈哈……”一对小夫妻纵声狂笑,“老东西,你一家老少全被七郎下药蒙翻了,谁也救不了你,赶紧交出宝贝,饶你一条性命。”
老汉又惊又怕,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老东西,快说!宝贝藏哪儿了?”女弟子啪的抽了老汉一嘴巴,打的老汉嘴角流出了血迹。
七郎狞笑道:“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说的,看我的。”他拎着尖刀到了门外,拖进一个妇人进来,正是昏迷的老妇。
“老东西,不说是吧?先把你老婆给宰了!”七郎尖刀噗地插进了老妇的胸口!
老妇中了蒙汗药昏晕,四肢剧烈抽搐几下,刀口鲜血狂涌,身子逐渐挺直不动。
女弟子恶狠狠看着吓得肤若筛糠的老汉,“快说!宝贝在哪儿?”
老汉被两人的残忍狠毒惊的魂都飞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七郎杀了一人,神色更加狰狞,滴血的尖刀抵在老汉的脖子上,“快说!不然一刀宰了你!”
忽听身后有个稚嫩的声音道:“别杀我爷爷,我知道宝贝在哪儿?”
七郎夫妻俩冷不丁被吓一跳,回头一看,喜儿怯生生从门口探出脑袋往里看,眼神中满是惊恐。
女弟子脸上立即堆满笑意,袅袅婷婷走了过去,“小弟弟,我们不杀爷爷,你给姐姐说,宝贝在哪儿呢?说了有糖果吃哦?”
喜儿不敢进来,缩到门外说道:“宝贝在娘那儿收着,我带你们去,放了我爷爷好不好?求你们了。”
“好,好,我们这就放了爷爷。”女弟子回头冲七郎使个眼色。
七郎手中刀往前一送,噗地插进了老汉的咽喉!
老汉喉咙里呃呃作响,身子颤动几下挺直,头颅一垂气绝身亡。
七郎拔出尖刀,在他睡衣上擦拭血迹,拎着刀子跟着出来。
女弟子花言巧语,骗的喜儿指出了他娘的房间,跟来的七郎一把捂住喜儿的嘴巴拦腰抱起,将他扔进了院子里一口水井,井底传来噗通一声,了无声息。
七郎拎刀到了小媳妇门前,抬脚嘭的一声将屋门踹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屋内烛火明亮,牙床垂着幔帐,传来男女的欢声,
七郎踹门的声音顿时惊醒床上一对鸳鸯,一男子扯开幔帐,露出精赤的上身怒道:“是谁?”
还没等他看清,一把尖刀噗地插进了他的胸口!
这男子是府里的仆人,与小媳妇刚勾搭上,被七郎一刀结果性命,尸体拖到了床下。
小媳妇拥着棉被遮掩身子,吓得尖声大叫,被凶狠的七郎一把薅住长发,拖了下来。
女弟子蹲在她身边媚笑道:“大嫂,师父的宝贝呢?你收在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没,没有宝贝……”小媳妇吓得语无伦次,魂不附体。
七郎也不跟她废话,抡起蒲扇大的巴掌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耳光,将小媳妇脸颊打的瞬间肿成了猪头,满嘴冒血泡泡。
女弟子咯咯娇笑,“大嫂,七郎这人脾气不好,你别见怪,早点说出来,他就不打你喽。”
七郎用带血的尖刀在小媳妇胸口肌肤上来回拖动,森寒的刀刃彻骨冰冷,小媳妇肌肤战栗,抬手指向墙壁的一幅字画。
那是一幅‘天王送子图’,下面设立供桌,摆着瓜果祭品香烛等物。
女弟子起身过去,将立轴字画一把扯了下来,露出一个上锁的密室门。
七郎手起刀落,结果了小媳妇的性命,用刀将铜锁劈断,打开了密室门,里面是一个灰不溜秋的瓦罐,小两口瞬间愣住了。
这就是那产生神水的宝贝?
七郎将尖刀放在桌上,双手捧出水罐,放在桌上,女弟子附身看向瓦罐中,里面一旺清水中,有一条通体漆黑的小鱼,欢快的游动。
水罐虽然其貌不扬,但里面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之气,闻一闻就精神大振。
女弟子掩嘴惊呼,“这条鱼就是产生神水的宝贝,七郎,咱们发达了!”
七郎挠头憨笑,闻着满室飘香的气味。
突然,外面一阵狂风卷积,呼啸一声冲进了屋门,一团浓重的妖雾将七郎和女弟子瞬间包围,疯狂涌动。
浓稠的妖雾中,传出女弟子和七郎惊骇至极的惨叫声,持续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声息停止,妖雾倏忽一收,一位千娇百媚的美艳女子瞬间闪现。
妖雾散尽,两具干尸噗噗倒在了地上。
美艳女妖款款在梨花木圈椅上落座,冲桌上的瓦罐媚笑道:“小乌鸦,不用藏了,你跑不掉的。”
瓦罐里传来一个没好气的声音,“死妖精,你什么眼神?爷明明是一条鱼,啥时候是乌鸦了?”
哗啦一声,瓦罐里泛起水花,一条小鱼一跃而出,半空中噗地变幻,一个身穿长袍的俊秀青年,飘然落地,潇洒的一甩长发,一双俊美的双目,向女妖瞟去。
周群摆出他那时代小鲜肉酷帅叼的造型,用眼神向白骨精滋滋放电,俊眉一挑,
“白骨精小姐姐,你死追我不放,是不是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