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拿着手机,在和裴介的会话框上写了删删了写,反反复复多次也没有组织好语言。她在门口踱来踱去,实在后悔没在门口装个监控,最后光着脚站在门口,趴在猫眼上望着对门的动静。
“这是在练什么功吗?”蓝钰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看见星子像一只壁虎一样趴在门上。
星子扭头对蓝钰嘘了一声,又转身继续偷窥工作,蓝钰挤过去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外,笑着搭上星子的脖颈,将她勾到沙发上坐下,“又不穿鞋,该罚!”
蓝钰把毛巾塞到星子手里,枕着她的腿躺下,仰着脸对星子说,“喏,劳驾您给擦一下。”
星子小声嘟哝了一句,却温柔地给蓝钰擦起头发,“对面一直没动静,没听见林立廉出来啊?”
蓝钰闭着眼睛享受这片刻的温柔,听到星子的话,又不情愿地睁开眼,“宝贝儿,你看着我,然后脑子里想的别的男人?”
星子不想理这个醋罐子,粗鲁地擦了两下,把毛巾甩过去,“头发长了,自己擦!”
蓝钰把毛巾甩在肩头,模仿着星子生气时走路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到阳台,“那以后我就剃光头了!”
“随你,你就算留长发扎辫子我也不惊奇。”星子边往门口走边说。
说完见蓝钰没回话,她扭头一看,立马就被阳台上那个男人迷的失了魂魄,蓝钰下半身围着浴巾,毛巾随意地在右肩上搭着,裸露的背部还有隐隐的伤痕,他左手握着鸟食,右手高高抬起拿着食物逗着好高冷的蓝蓝,拉伸的胳膊上肌肉紧绷,线条细致又充满美感,星子感觉自己再一次爱上了蓝钰,爱上了这具坚实可靠的躯体,她轻轻走过去,从后面环住蓝钰的腰身,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部。
蓝钰被摸得有些痒,忍不住来回抖动着肩膀,他微微侧头,笑着问,“嘿,宝贝儿,你这是在欣赏伟大的艺术墙吗?”
“以后每晚抹一些祛伤痕的药,等没了你这些'勋章'能勉强称之为艺术吧!”星子被蓝钰坏了兴致,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严厉地警告道,“如果再敢做什么危险的事,蓝钰,你就等着换皮吧!”
“哦,感情你是看上我这张皮了?”蓝钰放下鸟食转过身来,戏谑地说道。
星子含笑迎上那双戏谑的眼睛,用食指挑起蓝钰的下巴,“难道,不是吗?”
蓝钰用下巴贪婪地在星子手上蹭了蹭,俯身趴在她耳边说,“如果不是你亲戚突然造访,你知道你现在的下场。”
“那我可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折磨折磨你了。”星子抱着蓝钰的脖子跳起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那……玩点别的。”
“蓝钰,你不要脸!”
……
星子已经习惯晚上被蓝钰锁喉式地锁在怀里,这一晚星子挨着身边那具体温热得不正常地身体,连晚上做梦都是身边失了火,她醒后看了看表凌晨四点十分,蓝钰小麦色的皮肤热得有些发红,不会吧,难道是发烧了?一摸额头果然!
看着温度计上的39.1,她突然开始责怪自己竟然让蓝钰陪裴介那傻缺雪中开敞篷的提议,也后悔自己没给他擦干头发,她咒骂了一声扔掉没有退烧药的医用箱,深更半夜打开了裴介的门,她鬼鬼祟祟地搬了椅子到裴介家客厅的置物柜前,嘴里念念叨叨小声抱怨这些个子高的大男人们的行事作风,医用箱平常没用也不用放这么高吧!
突然安静的房间传来了机械地转动声,卧室房门突然被打开,看着一身深紫色睡袍的林立廉吓得她差点跪下去。
“星子?”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问道。
“林立廉?”星子从椅子上跳下来,看着自己刚打开的柜子,“这里面是有机关吗?还把你给惊动了”。
“嗯……我还没睡……”林立廉抬头看到医药箱瞬间明白了星子深更半夜造访的目的,他走过去踮起脚帮星子把医药箱拿下来,“怎么了?需要什么药?”
星子看着林立廉一气呵成的动作,就像之前和裴介在一起时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两年前。
“哦,发烧药,不,退烧,蓝钰发烧了。”她语无伦次地回答着林立廉的问题,脑子里却在思考着林立廉留宿的前因后果。
“给,这两盒。”林立廉找到退烧药,再检查过保质期后递给星子。
“哦,谢谢。”星子拿着药走到门口,突然停止脚步转过身对林立廉说,“你能等我一会儿吗,我过来和你聊聊。”
林立廉大方地一笑,点头说,“当然可以。”
星子回到卧室把蓝钰摇醒,蓝钰迷迷糊糊地被星子灌了药掖好被子,“亲爱的,你乖乖睡觉,我待会儿就回来。”星子在蓝钰额头上亲了亲,蓝钰头疼地睁不开,脑子也不清醒,是至于他没分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真的问了星子要去哪。
他看着星子的嘴一张一合,但听不清她说的什么,眼皮再次沉沉地合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