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晨两点,距离沃伦街7~8分钟的车程,有一家岛立中心医院,里面灯火通明的,因为生病总是不分白天黑夜。不过今天的医院里和往常不大一样,中午从沃伦街送来了十几个被咬伤的年轻人,虽然伤不致命,但看上去着实是恐怖的。按照以往的情况这肯定是要上新闻的,甚至是在某些国家的国际新闻上出现,奇怪的是一个记者都没来采访、一家媒体都没有报道。
十几个年轻人除了打破伤风以外,狂犬病的免疫球蛋白也少不了,而且还是在伤口边上注射一圈。把十几个大男孩疼的是龇牙咧嘴,其中不乏哭出来的。当然也会有人质疑说被人咬了为什么要打狂犬病的免疫球蛋白,单从伤口上论,没人会认为这是人咬的。医生更不愿为此冒着丢要行医执照的风险,索性就每个人都把针打了。
一个穿着宽大T恤衫和沙基裤的男人和穿着病号服的哈米尔站在医院门口抽着烟。
“大哥,对不起啊,今天晚上只能您带人去干活了。”
“什么人干的?”
“一个疯子,你是没看见,跟疯狗一样。”
“早晚我会把达尼那个群人清理出咱们的岛。还好老板并不知道这次你们有多丢人。”
“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本来就是想给他们一点教训。”
“你们这样小打小闹的,怎么可能让达尼伤筋动骨呢?行了,你们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我们再找达尼这个婊子养的算账。”
“好,大哥那我先上去了。”
“嗯,去吧,我抽完这根烟就回去了。”
黑夜中,一辆福特的箱式运输车在马路上行驶着,目的地是离沃伦街不远的一家医院。就在这辆福特路过医院的门口时,一个金属质地的巨大箱子被从车上扔了下来,掉在地面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此时路上很安静,并没有多少路人经过,即便是有,也以为是司机喝多了,忘了把车的后门关好。
那个被哈米尔叫老大的沙基裤男子,正要发动车子,便听到了这声巨大的响动和那扬长而去的汽车,他下车过去看了一眼那金属的大箱子,上面还有绿色的发光灯带装饰着。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别人。沙基裤男觉的自己发财的机会到了,刚搬动了一下金属的大箱子,就听见滴的一声,上面绿色的发光灯带变成了红色。
......
疾控中心
在医院的一间没有开灯的输液室里,哈米尔和今天刚认识的一个身材丰满的小护士正在缠绵着,护士背靠着门,而哈米尔面对着她,正好可以通过门上的玻璃窗户看见外面的情况。
“哎,那不是我老大吗?他不是走了吗?”哈米尔透过窗户一眼就看见自己的老大,只是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别管他啦!”女人用手按住哈米尔的后脑勺向下压。
“等一等,等一等!”哈米尔拨开女人的手。
女人扫兴的转过身,也望向了外面:“怎么了?”
“what the fuck!”两个人几乎同时惊呼。
沙基裤男见到一个穿病号服的男人就扑了上去,开始在他身上不听的撕咬,惨叫声传来,吓的哈米尔一动不动的看着,接着就被小护士突然打开的门撞到了头,摔倒的过程中又磕在了一把椅子上面。小护士跟不顾不上整理自己的衣服,惊叫着往外跑。
尖叫、奔跑都属于在野兽面前的自杀行为,在丧尸的面前也不例外,沙基裤男被声音吸引,抬起溅满鲜血的脸,观察着,然后突然起动,冲着小护士开始的狂奔。
哈米尔躺在地上捂着脑袋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站起身子,隔着玻璃向外看去,外面的场景是他做噩梦都没有可能见到的,墙上地上都是鲜红的血液,地上躺着的被咬断动脉的人还在喷着血,刚才逃跑的小护士已经被撕成一堆烂肉了,这让他一点邪念都没有了,而且他还看着这一堆的烂肉,慢慢的爬了起来,用一种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
......
“爸,咱们赶紧出发吧!”詹妮弗催促着达尼。
“詹妮弗,你和你王叔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处理。钱我这就转你账户里。”
詹妮弗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听见达尼在不停的接打着电话。她开车先去接了王律师,接着开向了警察局。
“詹妮弗啊,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去外面生活啊!”
“我从小就在这个岛上生活,出去?我能去哪啊?”
“我跟你爸说了,让你出去上上学。看看外面的世界。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啊?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人都不认识?我走了家里生意怎么办?”
“当然不是,你去哪都会有人照顾你的,在说家里的生意可以雇人,如果你觉得没人陪,可以给你找个伴一起去。”
“你和我爸都商量好了?你们怎么也没问问我的意见?”
王律师没有理会詹妮弗,继续说:“对了,我看被关的那小子挺不错的,让他陪你,你看怎么样?”
“啊?让他陪我?”刚说完詹妮弗发现警察局已经到了,接着就是一脚急刹车,话题和车子瞬间都停了下来,“到了!”
王律师摸了摸那差点撞到的油亮脑门,跟着詹妮弗进了警察局,里面除了一个负责接待的女警员,尽然看不到其他人。
“我们是来保释宫池的。”
“好的,请稍等,我查一下。”
詹妮弗看了下安静的警察局大厅:“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安静。”
“这里安静说明有地方不安静了!”女警一边在电脑上查询信息,一边回答着詹妮弗。
“出什么事了?”
女警还没回答,就抬头看了詹妮弗和王律师一眼:“保释可以,不过,恐怕你们带不走他了。”
“什么?”
“你们要保释的人,今天早上已经被疾控中心的人带走了。”
“什么?为什么?”
“医院那边发现了一起恶性伤害事件,伤人的嫌疑犯是被他咬过的人,疾控中心怀疑是感染了什么病毒,所有也把他带走隔离了。”
“你在开玩笑吗,怎么不把我们都隔离了,我们天天.......”
王律师赶紧拉开了詹妮弗:“好吧,谢谢,我们去疾控中心看看情况。”
“不客气。”
二人走出了警察局,詹妮弗气呼呼的说:“王叔,她在骗人,如果弗兰克有问题,我们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冷静点,我们先去看看什么情况。赶紧开车。”
“好!”
车子行驶到了距离疾控中心不到2公里的距离,一阵断续的手枪声响起,听上去是从疾控中心的方向传来的。
“别往前开了!前面出状况了。”
“可是弗兰克还在那边呢。”詹妮弗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前面十字路口一辆皮卡速度很快,闯过红灯直接撞上了一辆科鲁兹,紧接着接着路口出现了尖叫着奔跑的人群。
“调头,快调头。”王律师有种不好的预感,凭借他活了这么几十年的经验来判断,这种情况还是先跑的好。
詹妮弗并没有听他的,而是把车停到了路边:“你下车吧,我去找弗兰克。”
“詹妮弗,你别胡闹。”
詹妮弗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打进电话的是“大魔头”。
“喂,老爸!”
“你们在哪呢?”
“我们去接弗兰克。”
“我问你在哪?”
“疾控中心。”
“你赶快......”达尼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突然间没信号了。
“喂!喂!”詹妮弗看了下手机,没有信号了,“王叔,你下车吧,我自己去找弗兰克。”
“我不下车,我跟你去吧!”王律师很不情愿,但要让他下车,自己跑掉,万一詹妮弗出了什么问题,回去不好跟达尼交代。
.......
疾控中心就在岛立中心医院的旁边,当发现有恶性传染病可以快速得到控制和隔离,当然疾控中心可不光是管理人类传染病的,动物的一样归他们管。这就为整个岛的惨剧埋下了伏笔。
4个小时之前,楚歌被从警察局带到了疾控中心,关在一间有着一张床、马桶、洗手池的房间里,门窗都是铁质的,这还不算最惨的。他现在已经被束缚衣困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人用的防咬嘴套。
这是被当做精神病一样的对待了,可楚歌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中途有过挣扎、质问,可也没有人跟他解释什么。
楚歌心道:不是说好了今天就能出去了吗?怎么还被困起来了。
“有人吗?”楚歌透过铁门上的栏杆向外喊着话。
“怎么了?”一个穿着防护服,带着口罩护目镜的胖男人没好气的走了过来。
“有水吗,渴了。”
“看到那边的洗手池吗,踩下面的踏板,上面就会喷水。”说完男人就要走。
“等一下,这是哪?我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疾控中心!你被隔离了!”
“啊!隔离?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
“那我要被隔离多久?”
“10天,如果你出现什么状况。”
“我脸痒。”楚歌示意想让对方打开防咬嘴套。
“你屁股痒不痒?”男人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楚歌没说话,又回到床上坐下。看了看屋顶上的监控探头,有看了看整个屋子里,完全没有能对他解开束缚衣的工具。死心后的楚歌干脆,直接躺在床上睡觉,还好10天后,距离约定离开岛的时间很充裕。
楚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整个疾控中心里各种动物的叫上不绝于耳,不久又响起了女人的惨嚎。
“什么情况?叫的这么凄惨?还特么让不让人睡。”
慢慢的凄惨的叫声越来越多,这才引起了楚歌注意,接着又响起了枪响。
“这声音不对啊,是有丧尸了吧!怪不得把我隔离了,这是把我也当丧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