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干干笑了一声,想着风扬估计都听见了,饶是她脸皮厚也有些受不住。
“下次注意点场合。”安心实在忍不住的抱怨道。
“他们都是爷的人,你就当他不存在就是了。”玉华不以为然,抓起安心的小手,放在唇畔,啄了一下,欢喜的道。
安心翻了翻眼皮,没人存在,这车怎么会动?又不是灵异事件,这人……太会瞎扯了。
“世子,世子妃,玄凌少主被云轻太子带来东凌了。”心宿用传音入密向两人禀告。
安心一怔,玄凌的确是个问题,云轻估计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所以带来东凌,是想交给她么?
玉华恍若不闻,径自捏着安心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时不时将自己的手和她的小手对比一番,幼稚的像个孩童。
安心抽出了自己的手,嗔道,“看什么呢?”
“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小。”玉华眸中带着新奇的色彩,将安心的手又抓了回来,五指相对的道,“你看,比我小这么多。”
“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差异,与生俱来的。”安心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迫在眉睫的事儿他不关心,偏偏却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
玉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爷就说呢,你手不如爷的大,胆子也就是老鼠胆,刚刚你就该杀了凌亦痕。”
“那么人在场,我胆子还没大到当着老皇帝的面杀了他认定的储君,怕是我杀了,也就走不出御花园了。”安心咂咂嘴,白了他一眼,“我要是不拦着你,你真要杀了凌亦痕,老皇帝会找你拼命。”
“拼命就拼命,爷会怕他?”玉华哼了一声,倏地手臂搂住了安心的腰,恶狠狠的道,“你居然让他抱你,安心,你长本事了啊。”
安心感觉腰都快被他掐断了,讨好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脸谄媚的笑容,“还不是为了拦你,要不然怎么会被他抱住。”
闻言,玉华暖如春风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阴测测的看着安心,磨牙道,“你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有胆子拦我,安心,你还敢说!”
“别用劲了,腰真的快断了。”安心苦下脸,可怜兮兮的道,“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老皇帝巴不得即可就让凌亦痕登基,我就打了他一掌,老皇帝就恨不得吃了我,你要真杀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凌亦痕可以死,但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死在她和玉华手里,届时,老皇帝怒发冲冠,倒霉的就该是他们了。
“爷当时气着了,走了好远,都不见你来追我。”玉华松了几分力道,软绵绵的将安心圈在怀里,略带委屈的道。
“还好你有良心回来找我。”安心吸了吸鼻子,想着当时凌亦痕的那番话的确撩拨了她的心绪,有那么一瞬间,她是乱了心神的。
“就算你不拦着我,我也不会杀了凌亦痕。”玉华面色森寒,咬牙切齿的道,“敢觊觎爷的女人,一死了之太便宜他了。”
安心嘴角抽了抽,不语。
“等将你娶进门,爷有的是法子收拾他。”玉华又道。
“其实他只是被他心底的执念给困住了,或许等他想通了,破除了魔障,就能拨开云雾了。”安心叹息,凌亦痕对她的情意起源于老皇帝从小就对他灌输的理念和一时间的新鲜感,毕竟,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看多了,一个独树一帜的另类蹦出来,在他生命里添上了一笔浓重墨彩,他一时新奇也无可厚非。
男人就是这样,骨子里都有征服的元素,更何况,老皇帝早就暗示过他会是未来的东凌皇帝,要什么有什么的情绪已经深深镌刻在他骨血中。
多重因素的交叠,才成就了今天凌亦痕的锲而不舍。
究其根本,凌亦痕和她是一类人,张狂无忌,随性处事,同一类人很容易互相吸引,但若是相守的话,太过困难。
“他最好快些想通,不然哪天爷不耐烦了,就好好教训他,叫他再不敢打你的主意。”玉华低头在安心唇瓣上落下一吻,有些意犹未尽的又啄了一下,一连吻了好几下,直到安心笑着挡住他的唇,他才恋恋不舍的看着安心的唇瓣。
“最近我们应该会很清闲。”安心沉思了片刻,倏地想起了什么,补充道,“除了玄凌的事儿。”
老皇帝属意凌亦痕为太子的心思差不多昭然若揭了,武王府和平王府统一阵线,老皇帝也明白,所以这段日子,三王争位的明争暗斗会很激烈,京城怕是数日不能平静啊。
玄凌……安心皱眉思索,杀了他?那玄族和东凌的梁子就结大了,放了他?不蒂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不准想他!”玉华见安心凝神苦思,顿时不乐意了,板正她的小脸,语气强硬。
“是,夫君。”安心阴阳怪气的拖长音色,狠狠的挖了他一眼,现在不做好准备,等云轻将人送来了再临阵磨枪,不会晚了点吗?
玉华对安心说的夫君二字比较满意,寒凉的脸色顿时褪去,眉眼绽开,唇角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低头吻了她一下,抚着她的鬓发道,“夫人,乖。”
安心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嗔怒道,“你哄小狗呢。”
“爷倒真想将你捆在玉王府,这样你就不用出去见人了。”玉华眨了眨眼,眸光一片认真。
安心顿时寒了一下,不出去见人?虽然日日素手添香,柔情蜜意,别有一番情趣,但那样的日子过久了,无聊至极,何况,现在正逢乱世,想要超脱尘世谈何容易?
“玉世子,你现在想的应该是大婚。”安心怪声怪气的道,“大婚一到,我就算不想呆在玉王府,也只能时时刻刻守着你了。”
“大婚不急。”玉华摇摇头,瞥了一眼她初具规模的身子,“等你及笄后再大婚也未尝不可。”
闻言,安心在心里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她初次进京时刚过十四岁生日,在玄族呆了三个月,当中零零碎碎的日子加起来差不多一个月。
“还有八个月时间。”安心伸了一个懒腰,意兴阑珊的道,“不过也来得及,八个月刚好够京城的乱局尘埃落定,届时,一切平静,大婚顺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