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好吃吗?”唐糖发光的眼睛看着华老夫人,想听她夸奖自己。
“嗯~不错。这是你们做得?”老夫人舀了一小口放进嘴里,甜而不腻,细滑爽口。
她都不知道这丫头还会做这种玩意儿,还是头一次吃到。
“嗯!”唐糖走到老夫人人身后,很自然的给她捏肩“其实这一半的功劳都是小侯爷的。”
要不是他会烧火,这些东西都不可能做出来了。
“你们有心了。”老夫人拍了拍唐糖的手。
“只要祖母开心,孙儿什么事都愿意干。”萧淮舟说。
祖母疼爱他,他可以做让祖母开心的事,更何况这些都是文昔想出来的。
一个是她的亲孙子,一个是养在身边几十年的人。
俩个都有孝道。
老夫人开朗的笑着,调侃“好好好,我可没白养你们两个,你们要是成家立业后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婆子。”
唐糖闻言,侧身低头,略带抱怨的说“老夫人说的什么话,小侯爷怎么看也不像是这种不孝之人啊,至于我嘛~”
她顿了顿,顺着两人探寻的目光,转身蹲在老夫人膝前“肯定是要一辈子待在老夫人身边的,寸步不离的那种。”
老夫人一听,从鼻中呼出一口气,轻笑“哼,就你嘴甜。你难不成这一辈子都不嫁人啊。”话落,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
唐糖故作很痛的捂着额头“嫁人哪有在老夫人身边幸福啊。在老夫人这,什么人都不敢欺负我。”
“哪天,我要是嫁给个地痞莽夫,他家暴我怎么办。”
现在这个社会,现代都有那么多没有被发现的家暴男,更别说古代了,连个监控器都没有,你说了也不会信。
唐糖紧张的表情立马换到忧郁,“昔儿可不敢多想。一想到老夫人看不到昔儿幸福的样子,昔儿心就痛的很。”
“所以说,老夫人还是把昔儿留着身边吧。”她砸吧砸吧的睫毛看着老夫人。
“好好好,就把你一辈子困在我身边。”老夫人听她一说,也不想把她嫁出去了,她养老十几年的儿,怎么可以让别人欺负。
萧淮舟看着眼前的这个戏精,嘴角浅笑,祖母就是随口一说,她便上瘾了。
更何况她怎么可能一辈子都在祖母身边伺候,祖母对她如此好,肯定会给她找个身世背景不错的人家。
萧淮舟心中所想,眼中的神情一下黯淡。
可他……不想她嫁给他们。
不想……一点都不想。
……
细碎的月光洒在铺满落叶的草地上。
鹅卵石的小径映着浅浅的弓着腰的身影。
唐糖环顾四周没有人,打直了腰板。
今夜,她就要回家了。
月光洒进荷花池内发着柔和透亮的光,水面漾起一道道波纹,月儿被打碎。
此时的荷花池像一幅水墨画,柔和安静。
她静悄悄的走到荷花池旁一个隐秘的角落,这里有小树林挡着,不宜让人看着。
主要是天黑了,难免会有一些夜猫子出来溜达。
她觉得她想的很周到,回家嘛,就应该积极点。
不然弄啥玩意勒!
事已至此,她已经开始活动自己的骨头了。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回家”
耳边却响起树叶推搡的声音,她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今天晚上……没有……风啊!!
那…哪来的声音……?
该不会……!
唐糖不敢说出那个字,也不敢想,心中只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她只是想回个家呀!
怎么这么困难啊!
……
算了!
心中有神佛,恶鬼皆退下。
唐糖冒着冷汗,机械般的转头,看身后是个什么东西在动。
回头就看见一个翘起来的臀部露在外面。
一个屁股?!是个人!
看她的衣着,应该是个女的。
唐糖忐忑的心一下子安稳了许多。
大晚上乌七八黑的她在这里干嘛!
难不成她和自己一样?
应该不可能。
唐糖上前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小声询问,“你在干嘛?”
“啊”
唐糖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被推进了池水中。
刚开始她还扑腾了几下,可转念一想,她不是要回家嘛,这不现成的帮忙。
她索性不动,随身体慢慢沉下水底。
越到深处,她感觉脑袋越疼,身体与灵魂开始抽离。
已经开始了嘛……
模糊之际,唐糖感觉有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远处呼唤她。
……
萧淮舟躺在床上睡不着,脑袋里尽想着她。
她的音容,她的面貌,她的一点一滴,她的所有。
为什么?
为什么祖母说想让她长大后嫁人时他会如此厌烦,会想生气。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自己的朋友以后要嫁人了,自己作为朋友应该祝福她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出乎常理的感受。
他无法解释。
萧淮舟迷离糊涂的就来到了荷花池。
看着一个身影从远处跑过,旁边池中传来扑腾声,可几秒后就停了。
水面有恢复了平静。
萧淮舟猜想不对劲,赶紧跑过去,他可不想有人死在王府里,很晦气。
他快速的脱下披风,一跃进池。
虽然七月天气炎热,但夜晚的水里还是有些冰冷刺骨,刚入水的的那一刻,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目光扫荡四周,寻找那个人。
猛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心跳漏了一拍,瞳孔突然放大,身子一骤。
来不及任何反应,朝她游去,一手勾住她的细腰,一手向上拼命的游。
看着怀里的人已经没有意识,男人眉头紧皱,英俊的面容划过一丝惶恐。
他刚刚应该再快一点的。
萧淮舟感觉此刻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痛觉,犹如千万只蚂蚁叮咬,犹如万箭般穿心难受。
他将她拖到平坦的草地上,两手使劲按压着她的胸口用力将她呛住的水排出。
可她就像一个木头一动不动的,萧淮舟一手捏住她的鼻子,一手捏住她的脸,俯身。
她牙口禁闭,他便用舌头撬开她的牙给她渡气。
按压,渡气。
他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回合。
地上女子依旧没有动静,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水滴到她的眼角顺着脸颊滑落。
萧淮舟分不清是池水还是他的眼泪。
他只想让她醒过来。
她不是说他是个色狼嘛,现在色狼在亲她,她怎么不起来打他了。
她快点起来打他呀,他肯定不会还手的。
他靠近文昔头部,环手抱住文昔的颈部,将她整个身子靠在他的怀里,仿佛一个珍贵的宝物。
嘴角颤抖不停喊着“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