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昔”
文昔一听便知这是谁的声音,原来她早就在这等着自己了。
她站在原地慵懒未动等着流云过来,见她走近才开口说道“有事?”
流云左右扫视却没有看见自己的糕点,琥珀不是说她帮自己去买了?
她带着疑惑问出声“我的糕点呢?”
文昔眨眨眼打个马虎眼“人太多了,根本买不到。”
流云思考着那家糕点确实好吃,人多了买不着也可以理解。
接着说道“那明天你再去帮我看看,可不可以买到。”
“明天你自个去呗,说不定就能买到。”
“哎呀,文昔你说你都帮了我一次,在帮一次嘛!”流云伸手想挽住文昔的胳膊却被她一个侧身躲开,只是尴尬笑笑,一脸殷勤的讨好。
文昔挠挠后耳,根本不在意她说的话,想她帮忙,那是不可能的。
她可真是有想法。
“下次再说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见自己说得如此明白,她都不愿帮自己,流云愤愤然冲着某人背影说“拽个什么劲,不就是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
她一直跟在凌夫人身边,再怎么得宠也没拽成她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她一个刚回来的丫头竟然敢爬到她头上,不给她点颜色,那她在府里不是白待。
见脱离流云的视线,文昔直接从袖间掏出一张鼓鼓的手绢,四四方方打开竟是她想要的桂栀糕。
文昔嘴角抿起笑意,嘀咕着“还好我聪明把这个藏起来,要是被她看见,指不定现在没有了。”
这剩下的三块都是给琥珀的,可不能让她拿了去。
“原来你在这呢!”
文昔一个回头看清此人,深呼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流云跟来了,虚惊一场。
“你找我有事?”
还未出声双眼却被她手中的糕点吸引。
“咕噜咕噜”
一声奇特且熟悉的声音传出。
文昔视线落在他捂着的肚子上,神情一怔“你还没吃东西?”
萧淮舟憨笑两声,真是的,还没说点什么,这不争气的肚子倒是先叫了。
“我来找你是有其他事的。”
只见文昔将手中三块桂栀糕分成二一送到萧淮舟面前“喏,给你两块吧,别说我小气,剩下的一块是留给琥珀的。”
琥珀她还没尝过呢,她这个做姐姐的不能忘了她。
萧淮舟看着她多了几分笑意“我只要一块,还有一块给你吧!”
“你不是饿嘛,你自个吃呗,留给我干嘛。”
心里默默说着矫情。
文昔到了家门口,侧身瞅着萧淮舟眼中充满不解“你不是说有事嘛,就是和我一起回来?”
“不是“他一口回绝,他要怎么说了?
直接问她绣的荷包是给谁的会不会太明显了?
“我听燕燕说你们在绣荷包,绣的怎么样了?”
原来他问这个啊,早说就是,这样就不用跟她走了一路,简直是国民好哥哥。
“燕燕她很努力刻苦,有你这个哥哥关心她,她肯定会很快完成的。”
但他一定不知道他妹妹绣荷包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他要是知道了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作为兄控的萧燕燕又该怎么办呢?
一边是哥哥,一边是相好,文昔脑子里已经闪过一出大戏。
嘻嘻!
萧淮舟见她如此笑意,不知为何,他明明是想问她的荷包,怎么就被她误以为是燕燕呢。
“我其实是……”
文昔一把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知道你关心你妹妹,但是现在这里是女子闺房,男子还是不要进的好,快快离去吧。”
话落,直接进门反手关住,不给他一丝说话的机会。
留下萧淮舟一人懵在原地。
她这是怎么了?
百思不得其解。
遭了,他好像忘记了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
文昔刚走几步就听见头上有他的说话声“文昔,明天我们去看戏曲吧。”
刚吃糕点竟忘了最重要的事,他也是听靖尘说城北戏馆出了新曲。
那里的戏曲实在耐人寻味,一听来了新曲目,他便想带文昔也去瞧瞧。
她连忙后退两步,回头吃惊地打量他,这墙足足两米多高,他什么时候爬上去的,为何没有声音。
他弓身坐在南墙上,双手抵着台子,两条长腿不羁地悬挂,眼神中充满了恳求。
这是干嘛?
他哪有那么多事做。
文昔自然没时间思考他说得什么话,她只担心他在上面太危险了我。
眼神略显沉重,紧张开口道“萧淮舟,你快下来,上面太很危险了。”
要玩去别处玩,要是一个不注意掉下去怎么办,她可承担不起后果。
萧淮舟倚着两边,身子微微向后倾斜,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嘴角溢出“你这是担心我啊,那你先回答我刚刚的请求。”
她急忙招手道“萧淮舟,你先下来,我们再商量好不好!”
“不好,你答应我,我就下去。”
万一他下去了,她不同意怎么办。今天这个事必须成,他们好久没有单独出去玩了。
文昔下意识抿嘴,满脸神情担忧“萧淮舟,别闹。真的很危险。你先下来,我们再商量商量。”
他依旧不为所动“只要你答应,我就下去。”
“行行行,我答应你。”眼瞧着劝不动他,她只好答应了,她可不想萧淮舟在这里摔个半身不遂。
不然她一辈子都赔不起的。
“你下来吧,小心点。”
他知道文昔肯定会答应自己,径直站起,嘴角牵起一抹笑意“”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下去了,你可反悔?”
文昔气鼓鼓地反驳他,她都答应了,他还不信,那他就继续在上面待着吧。
“你瞧我像是那种人吗?”
“不想!”萧淮舟呵呵笑着,在她看来就像个傻子一样。
“那我下来了!”
他太开心了,以至于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个趔趄,猛的身后倒去。
“萧淮舟!”
文昔失惊大叫,心中突然慌了一下,拔腿就冲出门外。
擒出他双臂,眼中不由得多打量几遍,口气充满担忧“萧淮舟,你有没有事,摔到哪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