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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诡异的能力

芒砀山中,雨色晦暗,雨丝如絮,山林在静谧中显得冷清而森寒。

邓志龙并没有走远,留下来听他指挥的乡勇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安排,一个个分散在四处,就像是在护卫着他的安全防范不该出现的人出现。邓志龙站在树下,仰起头,那张方正的面孔淡漠而严肃。寒意森森,雨水从枝叶上不停的滚落下来。邓志龙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抬起手,袖子从手臂上滑开,两条粗壮的胳膊上,两道青色的经络如虬龙钻进了肌肉,突兀的显现。邓志龙凝望着手臂上的经络,面色无所改变。

邓志龙双膝着地,上身匍匐在湿淋淋的地上,双臂屈伸冲着天空。

没有言语,没有情绪的流动。

在沉寂与诡异之中,邓志龙的所作所为与山林格格不入,而散落在四周的乡勇只是背身而立,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

就这样沉寂流走,邓志龙匍匐的上身直起,一双眸子已经不再是平静,而是变成了猩红色,玫瑰宝石一般的颜色,闪露着野兽一般无情的光泽。他开始说话,嘴唇飞速的蠕动,不清晰的声音迸发出陌生而诡异的字符。

一刻钟,如果可以准确计算时间,那么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长。

邓志龙站起身,神色恢复了正常,四周散落的乡勇仿佛感应到了召唤,默不作声的聚拢过来。

“在鹰嘴涧,那批货也在那里。”

于是他们朝芒砀山深处走去,步速不快也不慢,却不如刚入山时那般趔趄和狼狈。这一刻,他们如训练有素的兵士,亦或者如山林里穿行的幽灵,轻快的踩在湿滑的地面上,稳健有序的朝着既定目的而去。

周阿贵并没有进山,他直接去了河边的鸭棚。阿福没有死,但却离死不远。在刑部房神秘的羁押室里,他看见了面目全非奄奄一息的阿福。阿福死了,虽然他的肉体还活着还有生机,但是他的神魂却已死去。一个人,若是连神魂也死了,即便肉身还活着,那有什么用!是怎样可怕的手段能让一个人变成那个样子,是怎样歹毒的人能将人逼成那个样子?人心,总应该是柔软而温暖的吧,即便有的人的心肠是歹毒而阴冷的,但也应该还有为人的情感的柔软吧!但是阿福的遭遇,却让他绝望了,因为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有人能歹毒到毫无人性的地步。

总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野兽妖魔,而是人心。

人,有了灵智,便如花园一般,大部分长满了杂草,变得复杂,变得可怕。人比野兽妖魔,要阴险的多,因为野兽妖魔的可怕很多是单纯而简单的需求,而人的可怕,很多时候并非是需要,而是为了征服为了炫耀为了刺激,为了达到一种满足。

欲望无止境,人心不可定。

鸭棚没有人,河面上也不见渔船,傻儿子周莽也不知去了哪里。回来,周阿贵也不是找儿子,只是回来取件物品。他进入鸭棚,然后钻进木床底下,然后开始刨开地面。泥土松软,他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便刨出一个尺余深的坑,从坑里取出一个黝黑的木盒。他抱着木盒从床底下出来,站起身用袖子擦了擦木盒上的泥土,然后目光幽幽的瞧着木盒出神。如此好一会儿,他坐在木床上,小心的将木盒打开。

一件裙子折叠的很好,飘散着淡淡的清香。周阿贵那模糊的双眼渐渐的湿润起来。望着这件裙子,他仿佛看见一名豆蔻女子朝着自己微笑。他抬手擦去眼泪,然后将裙子掀开,露出一柄尺余长的短剑。短剑配有剑鞘,剑鞘表面刻着龙纹,还有篆体小字。周阿贵将剑取出,又小心的将裙子放好抹去皱痕,而后合上木盒。

短剑看上去普通的很,没有华丽的剑鞘,没有精致的雕刻,它静静的躺在周阿贵那满是老茧的手上,如老人一般带着岁月的浓重气息。他摩挲着剑身,低声叹息。

“我知道总有一天还能使得上你,因为我们都知道,小敏的仇,总是需要报的,不然,小敏的死岂不是不明不白,小敏在泉下不是要永不瞑目?老伙计,我们都老了,都钝了,再没了往日的精力和光华,我们就像是被扔进垃圾堆里的废物,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来临。老伙计啊,老伙计啊,我们怎么能这样颓丧下去,怎么能就这样等死?我们要斗下去挣扎下去啊!”

江河上,烟雨朦胧,宛若初春江南,充满了诗情画意。

远处的画舫游船,随着波浪缓缓移动,管瑟琴弦,伊人歌舞,在这朦胧而空灵的天地里,让人出神怅惘。某条游船上的学子,穿着长衫背手而立,凝望着江水烟雨,缓缓吟诗。

故国三千里,泛舟寄江湖,梦回随园里,庭院草木深,秋千无话语,梧桐色凄凄,摇窗读书声,招手笑靥中,何时零落此,燕子不回头!

周阿贵手握着短剑,站在流水汤汤的江岸,眺望着远处的游船。

很久或者昨日,那个伶俐清秀的姑娘,随着他们在这条江河上往来,日子不算艰苦也不算富裕,却每日平淡充实。打渔,采药,圈养家禽,收获生活的物资。那时候日日盼着,盼着那大红喜字被挂起,盼着鞭炮声响,一对年轻人喜结连理。灵醒的丫头,心灵手巧持家有方,贤惠踏实,多少时候他想着,有丫头在,自己即便走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可是,某一日,丫头忽然失踪,他们四下里寻找,却不见踪影。他们担忧焦虑甚至愤怒,他们那时候想着,丫头也许是弃他们而去了。难道她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姑娘?难道她是个自私不念恩惠的姑娘?

几年前,当他带着傻儿子从嘉定府往安吉镇赶的时候,正巧遇见了一伙水匪劫掠一条商船。那时候,水匪已经控制住商船,几个男人被抛尸江中,船上的女人们瑟瑟发抖发出哀求的叫喊。周阿贵本不想多管闲事,那时候对于他而言,带着傻儿子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便是他唯一的奢求。但是,当他们的船几乎与商船交叉而过的时候,丫头忽然从商船蹿出,飞身扑入滔滔江水中。傻儿子大叫一声突然探手抓住了丫头的胳膊一把将她拽上了船。周阿贵望着怒吼的水匪,暗叫不妙,驾着渔船飞奔。

人与人的缘分,仿佛天定一般,那般的模糊那般的奇妙。

周阿贵从神思中回过神,用手擦了擦麻木的脸,露出一丝平静的笑意。丫头来到他们身边,从水匪手里脱逃,他们直奔安吉镇,没有片刻的逗留,那群水匪无论如何追赶,硬是追不上他们这简陋的渔船,只能大声的叫骂狼狈而去,他们三人便回到了安吉镇,在河湾村住了下来。从陌生到熟识,从外人到如家人,一家三口便在平静而祥和的氛围里持续着每日的生活,直到,丫头的失踪,以及后来丫头的尸体被发现。那段平常而幸福的生活戛然而止,变得破碎,变得血淋淋,给活着的人留下了痛苦,还有仇恨。

鸭棚往北,有座山,相隔十里左右,沿途一片荒野,无多少人家。

周阿贵将短剑插在腰间,在朦朦烟雨中,徒步朝那座山而去。

陈辛从木屋走出,持续的阴雨,总是让人感觉到压抑和落寞。木屋里干燥的木材已经不多了,野猪肉还剩不少,水也可在木屋后面的流水中取来,只是没有木材,便无法烧烤无法烧水熬药,也不能取暖。山虽不高,却比山下要冷不少,何况女子和男子都身上有伤。陈辛四下里扫了一眼,打了个喷嚏,额头如被火烧灼一般。他回头扫了一眼,对木屋里的人道,“我出去找点柴火,你们不要乱走,我回来给你们做吃的。”

木屋里,男子和女子互相警惕的对望了一眼,目光瞬即分开。

“早去早回!”女子淡淡的道。

木屋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远,显然陈辛已经走了。

女子盯着男子,眸光淡漠而冷酷。男子则凝望着火堆,似乎在想什么。女子垂下目光,靠着墙壁,单薄的衣裳隔着木墙,似乎寒气能透过密实的木头钻进来一般,让她的肌肤如贴着寒冰一般。女子虽张着双眼,却在沉寂中调息。

她的身体已经可以移动,体内的气息虽然孱弱,却能勉强运转。在无声无息间,气流周天运转,女子虚弱的身体立时感觉到了温暖和通畅。心中一喜,女子便继续运转气息,任由气息一点点强大,在经络肺腑间流转。

一点火星忽然跳起,落在了男子的面前。男子一动不动,盯着火堆出神,此刻的他如神魂出体,如木塑石雕,纹丝不动,也不闻气息吐纳。而在火星跳起的那一刻,他的眉头突然一剔,嘴角滑过一抹笑意。

就在这个时候,将体内气息运转了三周天的女子忽然秀眉一蹙,手中的短剑无声滑入掌中。火焰呼啦一声窜起,呈现诡异的喷发姿态。一个人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口,神情呆愣的望着篝火边的男子。

芒砀山鹰嘴涧。这里的地形如张开的鹰嘴,仿佛要扑食猎物一般的展开,故而得名鹰嘴涧。这里已经在芒砀山深处,山峰处理,多悬崖峭壁,嶙峋突兀的岩石,如一柄柄锋利的剑,以各种姿态展开。

山涧光线暗淡,流水潺潺,寒意如影随形。

从外山撤入深山的张策等人,依据山势,很快就搭建起了木屋,一座座木屋鳞次栉比,与周边地形相辅相成,虽然匆匆却不突兀。流水就在木屋左侧,挨着山壁。水是山水,从山顶汇聚下来,源源不绝。

已经是酉时,山涧光线消遁,陷入黑暗之中。

木屋各处,火把燎亮,火光随着山涧的微风摇摆。

沉睡不醒的小姑娘都安置在三个木屋里,木屋里有篝火散发的热量,不至于阴森寒冷。这些小姑娘的面色似乎暗沉了许多,也不知道在沉睡中她们是否有意识,是否痛苦,或者还有梦。小姑娘的症状让张策等大人们束手无措却又担忧不已。但是现在情势复杂,他们又没办法找大夫来诊治,这让张策等人极其懊恼。

一些人出去找吃的,一些人出去收集木柴。张策坐在木屋外的一块光滑的岩石上,望着不断从山壁上倾泻下来的流水,怔怔的发呆。身材消瘦有点文士模样的男子从身后走来,脚步声将张策从发呆中唤醒。张策回过头望去,道,“何安,姑娘们怎么样了?”

何安曾是青衣卫力士,主要负责文书草拟,是张策的重要谋士,不过此人的武艺也是了得,一手家族传承的“披风剑法”精湛高妙,让青衣卫众人叹服。何安闻言悠悠的叹了口气,摇头道,“还是那个样子,毫无苏醒的迹象,而且,我观她们的气色,似乎越来越差了!”

张策转过头望着脚下的水,道,“要是孙淼在,说不准就能找到原因。说到底我们不过是莽夫而已,一些外伤我们或许能治理,但是内伤杂症,我们却无能为力了!”

何安在张策身边坐下,道,“大人,你也认定是阿福那个混帐东西通风报信的吗?”

张策抓起一块小石头扔入水中,道,“我相信自己的兄弟,但是又不得不怀疑。阿福这个人为人无智慧,但是忠心勇敢,嗜酒如命,好赌成性。青衣卫解散后,我们兄弟纷纷散开,阿福也与我们有一段时间未曾谋面,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他的经历如何。如果真是阿福,我相信应该是他遇到了什么,让他失去了往日的质朴和忠义。”

何安点点头道,“目前没办法确认,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条件来调查,只能等日后情势明朗环境好一点的时候来办这件事了!不过,大人刚才所说的孙淼一事,卑职觉得这是我么现在最为紧要的事情,这些姑娘生死不定,若是因为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死在我们手里,那我们当日所为有何意义!”垂下头,他那瘦弱的面孔充满了悲伤。“她们不过是小孩子啊,到底是怎样的心肠能作出如此狠毒的事情来,如果是大人之间的决斗厮杀,即便是死了,也可以矜悯,可是将矛头对准心智未开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即便是有再多理由,也不可饶恕。”

张策瞥了何安一眼。何安有一女,可惜早夭,妻子死后,他也未再续弦,他对早夭的女儿和去世的妻子感情极深,即便青衣卫未解散的时候,他的状态也是消极的,如今面对这么些被陷害的小孩子,触痛了他内心深处的伤口,让他痛苦而愤怒。张策伸手在何安肩膀上拍了拍,站起身道,“我们会治好她们的,也会找出那群禽兽不如丧心病狂的贼人的,何安,正义总是能够彰显,只是时候迟早而已。”

“大人,我知道,我相信我们能够做到。我们青衣卫虽然往日恶名远扬,但是我们总能克服一切困难,将隐藏的黑暗揪出来,将罪恶的贼人绳之以法。”何安仰起头道。

张策笑了笑,却不在说话。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远处的火光映照着他们那默然的身影。流水清灵,鸟兽呓语。微风在山涧里打着旋儿,如飞舞的蜂蝶。出去的人不断的回来,带来了猎物和干燥的木柴。张策回过头望去,开口道,“晚上有吃的了,即便在这密林深处,我们青衣卫还是能够活下去的。”

“这还是大人想得周到,往日训练卑职们野外求生的技能。”何安笑着站起来。

“走,我们过去看看他们猎到什么东西了!”

两人从石头上跳下来,踩着野草石块,慢慢朝着木屋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空气里忽然出现一丝莫名的震颤,张策刹住脚步,抬起目光盯着前方。何安愣了一下,道,“大人,怎么了?”

张策没有说话,目光如利刃一般盯着前方,神经刹那间绷紧,如嗅到危险的猛兽。

在寂静中,一声惨叫突然传来,打破了山林深处的沉寂,几只飞禽扑闪着翅膀发出惊恐的叫声飞离树枝。

“是赵梦德!”何安说道,双眉蹙在一起。这个时候,不要再说什么,他也知道危险来临。

“撤,迅速将小孩子撤走!”张策说道。

何安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瞬间到了木屋门前,木屋里的人望着他吃了一惊,何安立时叫道,“有人来了,快将姑娘们撤走!”他右臂一扬,挂在墙壁上的长剑倏然落入手中。木屋里及在外面的男人们闻言迅速活动起来,他们将沉睡的小孩子抱起、背着,在不远处的张策指引下,朝山涧北侧奔去。

张策到了何安的身边,冷冷的盯着远处道,“走了这么远居然还能被他们找到,传言果然无虚!”

何安道,“有这样本事的,不是那些庸碌的捕快,应该是那些乡勇吧!”

“听说有个道士与他们来往密切,被他们视为座上宾,这个道士据说有通天之能,有仙术几卷,可长生,可修仙,可为人之所不能,这个道士传授乡勇秘法,让乡勇有着非凡的本领。”张策叹息一声,接着道,“原本我是不相信的,可是现在,看来传言不虚。”

砰!

一具尸体忽然自前方砸过来,重重的落在了张策和何安的面前。火光闪烁,尸体没了声息,浑身是血。张策和何安还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位兄弟已经死了,而且死的极惨。何安眸光凝聚,搭在剑柄上的左手将剑缓缓抽出。

“既然是传言,那边让我看看这个传言到底有几分可信!”

剑光倏然挥出,何安已经飞身而起,一剑朝着数丈外的虚空斩去。

就在刹那间,张策也动了,他手里本无剑,但是他飞身而出的时候,剑却在手里。

光影中,两道身影如电闪扑出,而前方却不见半个身影,只有树木和人高的棘草。轰!虚空中一道身影如断线风筝坠落出去,鲜血飙射而起。何安甫一落地,旋身又起,宛若游龙,剑光叱咤。

张策凝视着前方,似乎无形的虚空里有吸引他的东西,他左手并指如剑,突然一掌祈了下去。啪!虚空里一个身影骤然显身,双掌相撞,两人纷纷后退。刹那间,一群穿着乡勇衣服的人显出身来,落在几步之外。

与张策对掌的人双眸猩红,宛若黑暗中的灯笼。

“好身手!”邓志龙冷笑道。“青衣卫校尉,果然有点本事。”

何安飞身到了张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臂膀。张策面色潮红,气息紊乱,显然刚才对掌让他气血翻滚。何安盯着邓志龙,淡淡的道,“没想到普通乡勇竟然有如此本事,何安真是佩服!”

“呵,有高人指点,为高人办事,若还只是凡俗子弟,岂不让高人失望!”邓志龙睁着猩红的双眸道。“正如今日之事,若是没有高人授予的仙术,要在这芒砀山里找到你们,我们乡勇即便是增加几十倍的人,恐怕也是大海捞针吧!”

“看来,堂堂朝廷的乡勇,早已是他人门下的家奴了!”何安冷笑道。

“家奴也好,护院也罢,能为高人效劳,我们这些低贱的差役武官,又有什么耻辱可言!张策,何安,到如今你们是束手就擒还是打算以死抵抗!”邓志龙道。“你们要知道,你们与我们的实力差距,可是天上地下,即便你们将那些女童送走,解决了你们,你们还以为我们会找不到吗?”

张策和何安互相对视一眼,心里的诧异非常明显。他么不仅能找到自己在芒砀山的落脚处,而且一来便知道自己等人将女童送走了。这是何等本事?传说的千里眼顺风耳也不过如此吧!

似乎看出了张策和何安的心思,邓志龙冷笑一声,忽然双手结印,然后猛地沉身,一掌按在了地上。倏忽间,邓志龙手掌所按之地出现一道光晕,光晕四周,一条条光线迅速的朝四周延展。张策和何安目瞪口呆,瞬息间大脑一片空白,这就是仙术?人能有如此手段?光线从两人脚下穿过,以不可见的速度飞向远处。

邓志龙忽然喝了一声,右手奋力拉起,就像是要将地下沉重的物体提起来一般,轰隆!大地摇晃,光线所过,地面龟裂,远处的山震颤,峭壁裂开,岩石纷纷滚落。

张策和何安暗叫不妙,突然回身如利箭射出,转瞬间已在数丈之外。

“跳梁小丑,这就能逃离我们的手掌吗?”邓志龙冷笑一声,提起的手掌猛然一压,他的掌心里就像是有无穷而可怕的力量,轰的击打在地上,而这力量不但击沉了地面,更是如巨浪凶潮,朝着张策和何安所逃方向压过去。“不必留活口,杀!”邓志龙话一落,身边的乡勇表情呆滞却行动果决,唰的一声飞了出去。

邓志龙迈出一步,正要跟上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找到女童,立刻送过来。”

邓志龙神色一滞,立刻恭敬的点头道,“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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