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婵媛还以为他没听到,就自己过去准备开窗。
手还没摸到窗棂,甘单就突然挡在了窗前,面色古怪,“夏少师,殿下有吩咐,这窗,不能开。”
夏侯婵媛又是不解又觉奇怪,不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甘单在心中措辞了千万遍,才犹犹豫豫的开口:“可能是殿下怕您吹风受凉吧。”
他干笑着,恨不能现在就拔腿逃之夭夭。
毕竟,他总不能说,是你,夏子佩,吐了殿下一身,殿下“蓄意报复”吧。
夏侯婵媛明显察觉出甘单的古怪,眯了眯眼,威胁道:“甘单,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奴才哪敢儿啊。”甘单扯了扯嘴角,小声道:“其实,也就是您吐了殿下一身,又踹脏了殿下的衣服。”
说完,他不敢在看多夏侯婵媛的颜色,连忙拔腿就撤。
夏侯婵媛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嘴角微微抽着,无语至极。
说了半天,原来是长孙栖迟为了故意报复她啊!
那个家伙洁癖那么严重,这么看来……她好像确实有点过分。
夏侯婵媛思绪转了一圈,想着甘单反正不在,就要去开窗,在继续睡觉,大不了明早再去跟长孙栖迟请罪。
没想到,长孙栖迟这厮准备做的颇足,她推了半天也没能把窗推开。
故意的,分明就是故意的!
夏侯婵媛悲愤的想着,大不了就这么凑合睡上一晚。
可她辗转反侧,折腾了小半个时辰,还是实在无法清醒着在这满室的酒臭内睡着。
“长孙栖迟,这可是你逼我的!”
夏侯婵媛顶着眼下浓重的青影,抱着枕头被子就出门,小心的推开长孙栖迟的房门。
他似乎已经睡熟,屋内仅留的一盏角灯,将他熟睡的面容的映的格外俊美安然。
夏侯婵媛对着他的睡颜攥了攥拳头,小声嘀咕着:“自己睡的倒是不错。”
她目光在殿内搜寻了一圈,落在角落的一个小塌上,抱着枕头被子就过去。
刚刚躺下没多久,身上忽然一凉,身上被子竟被人掀了去。
“谁……谁把太子殿下吵醒了呢。”夏侯婵媛到了嘴边的怒声顿时一转,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长孙栖迟手中还捏着被子一角,眯着眼眸看她:“谁准你进来的。”
夏侯婵媛做贼心虚,连忙坐了起来,弱弱道:“是,是你不让我开窗,我睡不着,就只能来这里了。”
长孙栖迟睨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那你可知孤为何不让你开窗。”
夏侯婵媛咬了咬唇,目光飘忽:“是,是我吐在你身上?”
长孙栖迟没在说话,从鼻腔内发出一声轻哼。
夏侯婵媛努了努嘴,低下头来:“那你也不用这么小气吧。”
顿了顿,她忍不住继续嘟囔道:“再说,那个宴会本来就是你带我去的,我喝酒不也是因为你。”
长孙栖迟凤眸微微眯起,目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那你的意思是,此事还要怪我了?”
夏侯婵媛闻言,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满的嚷嚷起来:“本来就是啊,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肆意报复,不让人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