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夏侯婵媛没有先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看了长孙栖迟。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长孙栖迟并没有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而是靠在软榻上,看着手中的一叠宣纸。
至于那是什么,夏侯婵媛并没有去问,但她也已经猜到了。
她刚刚,在宣纸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夏侯婵媛。
想必,那就是长孙栖迟之前搜集到的,她的资料。
“回来了。”
长孙栖迟毫不避讳的直接把宣纸放在一旁的桌案上,捂着伤口坐起身。
夏侯婵媛嗯了一声,也不再去看那些,走到一个圆凳让坐下,道:“殿下,明日辰时,我们到太师府去一趟吧。”
长孙栖迟像是料到了一般,他满不在乎的开口:“纪欧诣看到孤就头疼,你跟他谈这件事,确定要带着孤去?”
“可这件事是为了殿下,若是殿下都不到场,只有我去,会显得殿下对此事不重视,欧诣师叔不比其他的朝中大臣,殿下,还是要委屈你了。”
长孙栖迟挑了挑眉:“委屈是谈不上,你若是有把握,孤陪你去一趟便是。”
夏侯婵媛点头。
其他的事不说,这件事,她倒是挺有把握的。
也就是听到纪欧诣这个名字后,她才反应过来,小时候,姒央经常给她讲素儿师叔的故事,也曾提到过有位师叔,为了素儿师叔而出谷。
以前,这个名字在远世谷不容提起,但是这次,她算是明白过来,那位师叔,便是改了姓氏的夏侯欧诣!
但也正因为他彻底的改了姓氏,才会被远世谷列为“禁忌”。
翌日,早朝后——
夏侯婵媛在东宫等候着长孙栖迟,一直到卯时三刻,长孙栖迟才姗姗来迟。
“殿下,我们只剩下一刻钟的时间了,请你快一些,我们有求与人,迟到是很不礼貌的。”
夏侯婵媛看着依旧慢吞吞的长孙栖迟,啧了一声,直接上前,拽着长孙栖迟的手腕便朝着宫门口赶去。
“你急什么,刚下早朝,纪欧诣也没到家呢。”
长孙栖迟斜了一眼被夏侯婵媛拽着的手腕,想要抽回的想法,竟然没有一开始那么浓烈了。
“夏侯婵媛,孤是伤者,你就这么粗鲁的对待伤者?”
长孙栖迟这话一出,夏侯婵媛果然放慢了脚步。
回过头,斜了长孙栖迟一眼:“早晨上药的时候我就看了殿下的伤势,已经恢复的不能再好了。”
长孙栖迟撇撇嘴,也由着夏侯婵媛拉着了。
二人很快就到了宫门口,纪欧诣正与其他朝臣不知谈着什么。
“有机会!”
夏侯婵媛拉着长孙栖迟快速的上了马车。
寒笙与景阳暂时不能暴露,甘单又不会赶马车,所以便请宫中马厩的一位训马官帮忙了。
快速而又平稳的到了太师府,纪欧诣还没有回来。
“孤都说了,不用着急,现在人家没回来,我们照样没法谈。”
“但是书信中说的是辰时拜访,迟到总归是不好的。”
再者说了,她怎么可能猜得到,这次早朝竟然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