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身上的更为浅淡,如若不是她常年与药物打交道,嗅觉灵敏,普通人是根本无法发觉的。
想来,这些都是长孙煌琰私下与罗民生会面之时,不小心沾染到的。
夏侯夜阑满脸同情的看着罗民生:“谁叫你如此多的废话。”
天知道这个罗民生有多烦人,因为不得动用私行,他可是听了这个家伙一箩筐的废话,若不然,他也不会直接烦躁的堵了他的嘴。
夏侯婵媛轻哼了一声,将两本册子收好:“此事多谢师兄和姒央姐姐,我且先回东宫了,这人你替我看好。”
夏侯夜阑却伸手拦住了她,幽怨的长吁短叹:“媛儿,我同你帮了这么多忙,你便如此绝情,连句话都不愿同我的多说吗?”
夏侯婵媛嘴角抽搐了一下,连忙伸手隔开两人的距离:“师兄,今日楼中的客人这般多,且有的忙呢,你还是快些去寻姒央姐姐吧。”
提起姒央,夏侯夜阑脸色黑了黑:“你姒央姐姐自有她的忙法,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媛儿,你是不是厌恶师兄了,竟这般不愿同师兄多说。”
夏侯婵媛吞了吞口水,目光直直的望向他身后:“姒央姐姐,你怎么来了?”
夏侯夜阑脊背瞬间攀上一股寒意,一跳三尺远,如临大敌一般。
“师兄,改日再见!”夏侯婵媛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连忙绕开他出了地窖。
夏侯夜阑定睛一看,此处哪里有姒央的身形,倒是她匆匆溜走的背影甚是娇小有趣。
“小鬼头。”他低低吐字,唇角溢出一抹笑来。
……
夏侯婵媛回了东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了长孙栖迟。
长孙栖迟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将派寒笙景阳秘密将罗民生,以及证物毒烟一并悄悄从风月楼取出,而后去了御书房,将那交易记录的册子,以及购买者的名单一并交给了凌越皇。
罗民生和足有上千斤的毒烟也被全数押解在了御书房。
长孙栖迟敛容肃然开口:“罗民生家中原是做药材生意,半年前他家中生意亏损,他在仕途上也无所建树,便从那时起,开始从异域之中大量的买进此物,不过他胆子小,并不敢多卖,此次事发之后更是将东西这些东西都囤积在了手中。”
顿了顿,他继续道:“若非子佩想了法子,知晓他既贪婪,不愿这些东西全都囤积在手中,又担心刑部追查的太严露出马脚,用重金让人设诱,假意全部买下,恐怕他也不会上钩。”
他并无夸大,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的捉到他,可以说,夏侯婵媛的功劳最是大。
凌越重重拍了一下桌案,愤然起身:“身为朝廷命官,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这般肮脏龌龊之事,当真是该死!来人,摘了罗民生的乌纱帽,发落死牢,明日午时问斩,还有他的府邸一并抄了!壮年男子一律流放,女子变卖为奴。”
罗民生身子一软,摊在地上面无人色,不断磕头高呼:“陛下,微臣知罪,恳请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
眼看禁军已经上来拖人,长孙栖迟突然道:“等等。”
凌越皇抬手示意禁军暂且停下,转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