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栖迟凤目如刃一样冷冷刮过婉儿的脸:“甘单,立刻去请个积年老嬷嬷来。”
“殿,殿下……”眼看甘单已经去了,那宫女瞬间慌了。
长孙栖迟冷面不语,像是活生生的变了一个人一样。
宫女们垂首而立,大气都不敢出。
甘单很快找来了一个老嬷嬷,任凭那婉儿在如何哭泣不愿,也还是被带下去验明正身了。
那嬷嬷手段老辣,很快就带着那婉儿出来回话:“回禀殿下,这位姑娘仍是处子之身,且身上很是干净,没有任何伤痕。”
长孙栖迟目光一沉,周身温度瞬时降了下来:“大胆奴婢,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宫中散布谣言,污蔑夏少师!”
那宫女再也说不出辩驳的话,哭着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告饶。
夏侯婵媛冷笑一声:“殿下,我瞧着,这宫女像是收了什么人的贿赂,还是让甘单去的查查吧。”
长孙栖迟略一点头。
甘单带着几个内侍去了,很快就捧着二百两银票上来,说的义愤填膺:“殿下,宫女月俸唯有三两银子,她如何能有如此多,我看,她定然蓄意谋害夏少师!”
可不就是如此。
昨日她撞到这宫女的确是无心,可今日她的房间里就多了二百两银票,显然是收了好处,被指使了准备污蔑她所用。
只要事成,她这个太子少师之位,定然不保。
想到这,夏侯婵媛心中一寒,不在有半分怜悯:“太子殿下,此事追查起来想来也麻烦,不若早些定了案,交由皇后娘娘处置。”
长孙栖迟挥了挥手,叫来两个内侍:“你们跟甘单一起,去把她送去母后宫里,此人秽乱宫闱,散布谣言,污蔑夏少师,定要母后秉公处置。”
甘单应了是,让那两个内侍架起了婉儿,正要走,夏侯婵媛却叫住了他,拿过他手里的银票:“不必提受人指使一事了。”
甘单半是困惑半是不解的应下。
夏侯婵媛与长孙栖迟交换了一个眼神。
后者目光凌冽的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今日的事若是透露出半点,你们的舌头便都别想要了。”
宫女内侍们早就被他的手段惊呆了,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无人敢应。
……
凤栖宫。
甘单命人将那宫女压到萧皇后面前,小心翼翼的解释了一遍,又狗腿的笑着:“殿下说了,一切都凭娘娘做主。”
高坐凤椅上的萧皇后抬眼扫了那宫女一眼,轻轻颔首:“太子宫内竟出了这样大胆的贱婢,本宫身为他的母后,自然会替她做主。”
她身侧的忆蓉跟随她多年,闻言立刻会意过来,上前道:“来人,速速将这个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甘单打了个哆嗦,大气都不敢喘:“是,奴才这就回去给殿下复命。”
他退出去的时候,那宫女也刚好被拖出去。
皇后宫内的人手段凌厉,那宫女在东宫之内还能哭两声,在这凤栖宫内,刚一张嘴就被堵住了嘴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满脸的惊恐,却无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