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她不过就是去偷两个棉布,还给了银子,其他的什么没做啊!
但可恨的是,她现在对外的身份是男子,夜探宫女房这一回事,怕是难以解释。
“寒笙。”长孙栖迟见她不敢言说,直接扬声叫了一声。
寒笙应声而出,垂首跪在地上:“参见殿下。”
“说。”长孙栖迟薄唇轻掀,仅吐出一个字。
寒笙不动声色的看了夏侯婵媛一眼,目中充满了同情。
“不用了殿下,我自己说!”夏侯婵媛急急忙忙开了口,举着手做发誓状:“殿下,我夏侯婵媛在此处发誓,我昨夜进宫女房只是不小心走错了而已,当真没有做别的。”
长孙栖迟定定的看着她:“当真?”
夏侯婵媛点头如捣蒜,目光极其真诚:“要是我说的有假,就叫我永生得不到你的信任,一生无所建树。”
长孙栖迟眉目松动了几分。
寒笙默默的他一眼,心中不禁嘀咕着,男子爱好美人是常有的事,夏少师也未曾做什么出格的事,殿下何苦如此动怒。
这样的话,他是万万不敢宣之于口的,只在心里念叨一回,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夏侯婵媛见状,殷勤的主动倒了杯茶水过去:“殿下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可是朝堂之上出事了?”
长孙栖迟横了她一眼,面色仍是不大好看:“你被参了。”
他将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复述一遍。
夏侯婵媛听着,却不是着急愤懑,而是蹙紧了眉头,低眸思索着。
长孙栖迟捻起茶盏,淡淡开口:“主要参奏你的事兵部尚书马世杰,他是煵王的是,想来是受到了煵王的授意,那个崔铮勇是长孙裔寒的人,不过裔王为人谨慎,不一定会亲自参与,想来是那个崔铮勇想要落井下石而已。”
夏侯婵媛若有所思的轻叩着桌面:“昨日的事情便连你都未曾察觉,兵部尚书一个外臣,竟能这般轻易便知晓,想来是这东宫之中尚有长孙煌琰的耳目。”
“你的意思是?”长孙栖迟剑眉微皱。
夏侯婵媛附耳过去,低语数句。
……
小半个时辰后,甘单只见先前被太子殿下强硬拽进去的夏侯婵媛,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出来。
长孙栖迟冷着脸出来,没好气的唤了一声:“甘单,过来!”
甘单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过去:“殿下,您,您何必动这么大的火。”
长孙栖迟一张俊脸上满是怒火:“爷身边的人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害的爷今日在朝堂之上丢了脸,爷能不生气吗?去,把宫女房的宫女都叫过来,爷要亲自问问,要是夏子佩真的做出那等事,爷必定为们做主。”
甘单不禁在心中为夏侯婵媛点了一根蜡。
太子殿下从前虽说荒唐了些,但脾气也是极好,很少生气,今日动了这么大的怒火,夏少师怕是要遭殃了。
甘单同情归同情,脚下不敢怠慢,麻溜的去把东宫之中所有的宫女都叫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