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睡得很安稳，一如五年前的每一晚。
程厉扬在清晨的晨光中醒来，耳边清浅的呼吸声依旧。
【早安，我的小宠物！】薄唇轻启，无声问候，一如曾经。
他有些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程厉扬走进卫浴间将一身的烟味洗尽，即便如此，房间里的烟味还是久久未散。
丹凤眼微眯起来，看来他要将这越抽越凶的烟戒掉了。
五年前他也抽烟，但没有这么凶。有一天那个小女人忽然对他说，她不喜欢他身上有烟味。
她没要求他戒，他也没承诺她不抽，但至那之后他就没再抽过一根烟。
可是不久之后她却从他身边逃离了，他的烟也开始抽得越来越凶。
为了将她彻底拘禁在他的身边，表面功夫总得做些。如今的Medusa比起他的小宠物来，要难缠得多。
一圈晨跑下来，神清气爽。
“厉扬，莫家的莫浅秋昨天没回来？”程老爷子端坐在餐桌边，难得的是程振南和裴菲依女士都在。
程厉扬拿了一张报纸，走到餐桌边挨着程振南坐了下来。
“嗯，没有回来。”
“这件事情不简单，莫家这个女孩……”
“爷爷，如果不是莫家，您最看中哪家？白家？噢，白家已经有了一个程家人，何必多此一举。展家？展家倒是不错，可惜展家的阴谋算计也不少。除了这三家，就只有其他派系了。”
“这到底怎么选才不会惹恼了莫云凌呢？我一切由您做主，您思量出一个结果的话告诉我。”
程厉扬冷冷地翻看着报纸，仿佛坐在面前的人不存在一般。
【Medusa集团欲开国内视频直播先河！】
【战地狂花Medusa亲现华国！】
所以她这次回来是为了这件事？程厉扬的眉心微蹙了起来。
“你……”程老爷子瞬间气结，这个孙子是越来越不好掌控了。
可他说得又没有错，如果他还是想搭上政界的关系的话，在最初选定了莫家的前提下，其他派系他自然是不能再碰的，否则就无疑是与莫、展、白三家为敌。
更何况可馨还嫁进了白家，他们程家早就被绑定在了这条政线上。
厉扬这么说，无非是在给他敲响警钟。
可是白家和展家，如果莫浅秋真的回来的话，不管选哪一个莫云凌就不会翻脸了？即便不翻脸，心里的芥蒂肯定是存在的。
所以政商联姻这条线……
哎——
容他再想想，实在不行，也只能放弃政商联姻，再怎么说，守住程家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等那孩子回来后再看吧。”八十多岁的老人，第一次放软了姿态。
“你们两个，也不要成天就只知道公司的事情，自己的儿子也多关心关心。”老爷子将矛头转向了一直闷不作声的程振南夫妇。
“爸，你不怕被我教坏了么？”裴菲依冷冷一笑，“莫家的事情既然告一段落了，我也要回英国去了，公司还有很多事情。”
说完，她推开面前的餐盘，优雅地擦拭了下嘴角，站起身，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全程没有看程振南和程厉扬一眼。
程厉扬的嘴角勾起一个鄙夷的弧度，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么冷漠孤傲。
“看看你娶的好老婆，这是什么态度！”程老爷子的怒火无处宣泄，这个媳妇这几年连个影都见不到，偶尔见到一次，也根本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爸，是你让我娶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