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
穿着龙袍的男人轻轻唤了一声,他是决计不肯相信她就这样死了的。
皇后心下惊奇,转念一想,莫非是天赐良机?很好,她现在要做的是除了那个女婴!
“皇上,妹妹她怎么样了?”
黄袍加身的男人失魂落魄地将手指探在女子的鼻下,并不回答皇后的话。
“爱妃!爱妃你怎么能丢下朕一个人?!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们的孩子啊?!这不能够……这绝不能够!一定有歹人害你!”
婢女当下抖了一抖,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皇后强压下心底的妒意,一块手绢绞得针线断裂,“皇上,莫要心急,先让人将产婆带来问话才是。来人,宣产婆!”
领旨的婢女唱了一声喏,当即不耽搁地请了三位产婆进来,还有当时在产房内打杂的一应奴仆。
“奴婢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本来那胎儿太大,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按理来说确实是死了的,可不知道为何……竟生了这样一番变故,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明察啊!”
一个婆子如实说道,另外两个接生的省得了其中的道理,却也开始推脱责任。
一时之间,房内吵吵闹闹,无一人不跪在地上哀讨饶命。
“那照你的意思是,本来死的应该是那婴孩,结果到头来却是妹妹出了事……”
那胆大的婆子一经提点,竟也开始编起了故事,“实不相瞒,老婆子我祖上曾有人也遇到这般诡事,非除妖魔一说不可解答,想来定是那婴孩作怪,偷渡了其生母一口气吧,是以……”
接生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生怕触了霉头,引得皇上大开杀戒。但事已至此,即使不再明言,众人心中也自有了计较。
龙袍男子似乎不太满意这个说法,但也实在查不出其他问题,心底半信半疑,总归是狠下心来不看那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
……
时境过迁,一切都变了样子。
“喂,废物!”
小小的孩童,面上满是与这个年纪不符的邪恶。
“废物!叫你呢,难道耳朵也背了听不清么?!”
二皇子与身边的同伴一齐哈哈大笑起来,见角落里的女孩还没有反应,正觉得无趣,却又不肯就此打住落了自己的面子。
于是想也不想,从侍从手中夺过鞭子,欲待打出一鞭,却是被人施法拦住。
“皇兄,你做什么又护着这个小废物!”
此话一出,二皇子脸上便落了个大耳光。
“是谁教你这般无礼?!身为堂堂大盛王朝的一位皇子,居然仗着自己有些法力便欺侮年长的姐姐!”
二皇子自从生下来就被母妃宠爱惯了,何尝受过这样的屈辱,更何况是在一众不得宠的皇子公主跟班面前,把身份尊卑什么的全然抛之脑后,顶起嘴来。
“皇兄,她就是一个废物,谁都知道,她三岁那年便去测试神殿测试过天赋灵力,居然天赋完全为零,她的存在本就是我们皇室家族的耻辱!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父皇都下不来台啦!”
“也许她只是觉醒得比较晚而已。”
太子暗夜泽不以为意,尽管连他自己都不太信,但是这个皇弟确实是无礼至极。
“哈哈哈哈,皇兄也太天真了,这都过去了两年了,她这个废物可还是没有觉醒啊!一个连灵根都还未催生出来的家伙,就算是我身边最不起眼的侍卫,那也是可以轻轻松松将她拿下的。我劝皇兄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啊,说到底,你们不过只有一点血脉上的牵连罢了。不过我听说啊,当年的贵妃娘娘可是遇到过山贼的啊,啧啧,那样的美貌,说不定身子早已经不干不净了吧!”
众人又一齐笑了起来,是的,这个废物公主连一个小小的奴才都可以随便欺负。
暗夜泽最是注重正道,最反感的便是恃强凌弱,并非有多喜欢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皇妹,唯求心安尔。
二皇子暗夜北一时不察,又被太子暗夜泽一掌打在左脸上,正正好和右半边脸成了对称。
“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暗夜北拔出佩剑,剑锋所指之处,凌风已至。不愧是天资聪颖的暗夜北,但是又如何能抵得过这个从小受名师指点的暗夜泽?他只取出了木剑三两下破解了暗夜北的攻势,不肯真的伤他性命。
然而却误让暗夜北认为他是在小觑他,手中剑法越发凌厉,似有不死不休之意。
“二皇子殿下,您快住手,那可是大盛王朝的太子殿下啊!”
小小的少年本就叛逆,听得此言愈加不服气,心下自道:管他是什么太子、皇上!我今天须出了这口恶气方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