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是十年玄然还是和尚,历经时光的打磨当年潇洒的和尚变得沉稳,有种历经沧桑之感。
都说三十而立,玄然三十多岁了,却还是有些茫然,玄然慧根不错,只是似乎受不了寺院的清净,依旧还是割舍不下红尘的喧嚣。每次受伤玄然总是喜欢躲在寺庙里悟禅。许是在祈求佛祖的庇护吧。
一间禅房一张木桌一卷经书一位和尚。
也只有受伤后玄然才会如此安静的在寺院里参禅悟佛,翻译梵文撰写经书。
这些年玄然遇见了太多红尘女子,负了太多的女子,华丽的相遇仓皇的逃离。佛给了他心灵的安慰,也给了他逃避的理由。
又是一年寒冬,玄然踏出寺院开启了有一次的红尘之旅,寺院的清冷终是留不住他。
这一次玄然病了病的很重。
友人为他请来了大夫,医生叮嘱他切记好生养着忌口别留下病根,友人细心的照料着他。
玄然病了也不安分,大雪天非要出去走,友人看也看不住。也不知为何他床底下藏有酒和一只烧鸡。
“你这疯和尚!”
好不容易病情好转了但是被他自己折腾的现在躺床上若不是还有着细微的呼吸都觉得他死了。友人看着眼前之景气不打一处来,一边骂着玄然一边问着大夫玄然的情况。
友人在玄然床前守了整整一晚,第二天玄然突然醒了过来,精神抖擞似乎昨晚什么事都没发上过。
友人与玄然吵了一架,满口数落着玄然为何不知好好照顾自己,作贱自己。玄然说着人生在世不过寥寥几载为何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
在友人硬逼的情况下玄然养了一个冬天的病,但是由于玄然养病不安分烙下了病根。春日一到玄然闹着要走,友人没说什么与他喝了一场送别酒,友人知道自己无法留住玄然。
春日总是给人一种生机勃勃之感。桃花潭水深千尺,杨柳拂堤二月春。
玄然踏上了自己的旅途,扬州是个好地方,景美人更美。
玄然还是像当初一样寻花问柳访名山名水。他从未为将妓女看轻过,在他眼中众生平等。他喜欢与妓女论道倾吐心声,她们总是以她们的温柔抚慰玄然的伤口。只是当她们鼓起勇气向玄然表白之时玄然总是仓皇逃离再也为回去过。就如当年墨荷之事一样。只是这次他却重回了扬州。
春日总少不了雨季,春日的雨季总是别有一番风味,所有人都在屋里避雨唯有他在雨中散步,走着走着他倒在了大街上病又犯了,这个春日的雨季他无法欣赏到了。
一位少妇撑着雨伞在他身边止住了脚步。
“小和尚。”
声音带着颤抖哽咽,雨伞从手中滑落。这么多年了以为心早已波澜不惊,在此见到眼前之人心却猛地抽痛。
墨荷赶忙将玄然带回宅子为他擦拭熬药守在床前。
不知过了多久玄然醒了,缓缓睁开眼睛。
“小——”小字才发出半个音节墨荷慌忙把字咽下去:“师父醒了。”
玄然神识慢慢清醒做起行礼:“多谢女菩萨。”
墨荷让她先好好养病说罢走出去为玄然盛药。
“娘亲。”稚嫩的孩童的读完私塾回来扑倒墨荷怀里。
墨荷有了孩子,越加苍老了,但是身上的气质却是半分未减。
“怎么有股药味。”孩童急忙检查着墨荷:“娘亲病了吗?”
墨荷摸了摸孩童的头:“不是娘亲是有位师父病了。”
墨荷盛好药端到玄然面前,孩童跟在墨荷后面。打量着玄然说道:“你就是娘亲说的师父?”
听到娘亲二字玄然这才意识到墨荷早已嫁人,看着眼前之人鬓角有了银丝,当年凝脂一样的肌肤已是发黄褶皱。
“师父赶紧成热把药喝了吧冷了就不好了。”
墨荷之话拉回了玄然的思绪方觉失礼。
玄然住了几日便告辞离开了,墨荷看着远去的玄然想着想过无数遍的问题。
如若当年没有像玄然坦露心悸,是否玄然就不会离开。
或许无论表白与否离开是注定要的结局,他是身是红尘浪荡之客,注定无法在一个地方安身。
后来玄然圆寂了,死前他似乎看到了佛祖,他肃然起敬顶礼佛足。
有人说他是病死的有人说他是自杀的真正的死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吧。他死后坟墓就在一代名妓的旁边,是妓女们出钱安葬的,不知是她们刻意选此地还是无意间的举动,无论怎么样也算不虚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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