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安?你怎么醉成这样了?”
唔,好熟悉的声音。
她睁眼想看清来人,却觉着模模糊糊的,知看得清轮廓。
“怎么?酒醒了就不认得夫子了?”
慕悦安抱住来人,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夫子不是说此生就悦安一弟子吗?怎么,怎么把弟子丢下就不管了?”
她轻轻抚摸着慕悦安的秀发道:“你看,夫子这不是来了吗?”
“哼,夫子定是寻着酒香来的。”
她笑而不语,却随风散去。
慕悦安想抱住她,却扑了个空。
面前的场景又换了,换成了金碧辉煌的宫殿,面前有一杯酒。她看到二哥握着酒杯,可那人又变了,成了阿父、大哥、三哥,最后……酒杯在夫子手里。
她想去夺过来,夫子却一饮而尽。
然后……酒杯又回到了她面前,里面依旧盛着满满的美酒,飘着梨花的香气。
她拿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时,却被人摇醒了。
“太子妃?别睡了,起来喝杯醒酒汤吧。”
慕悦安睁眼,悦萱正看着她,床柜上放着碗醒酒汤。
慕悦安起身,揉了揉脑袋,接过碗,一饮而尽。
悦萱铺开纸墨道:
“太子妃,三皇子来信,说最近太子处处针对他,该作何对策?”
慕悦安晃了晃脑袋,道:“忍着。大皇子他们如何针对他,他只需受着,只字不可提。若官家问,不需满着,但尽量往小了说,把罪责尽揽在自己身上。”
“太子他们日日寻欢作乐,他习字读书,太子便常邀他出去游乐。”
“应邀,只应众皇子的邀请,但唯独拒二皇子。理由只道字丑了,要多习字。但接下来习字得停,若游玩回来还未到戌时,便读一个时辰的书,只可比这少,不可比这多。”
悦萱放下笔,吹了吹,便把纸递于慕悦安:“若三皇子问起,该如何做答?”
“他不需要知道缘由,说什么他便做什么,没有为什么。”
“唔,对了,子玉,去把之前御赐的酒都拿来。”
“都拿来?装那?”
慕悦安在房里胡乱找了一顿,找出两个酒壶,两个酒葫芦。
“诺。”
悦萱接过器具:唔,太子妃之前不是滴酒不沾吗?哪来的的这些东西。
……
“唔,这蛐蛐一点都不经用。”
慕悦安百无聊赖的斗着蛐蛐,悦萱坐在一旁,看着两个争斗的蛐蛐道:“太子妃这斗蛐蛐好无聊啊。”
“那要不我们玩摴蒲?”
“也行吧。”
……
两人正玩的火热的时候,上官冶气势汹汹的跑出来道:“慕悦安!”
“嗯?”
“你瞧瞧你!上元节回来醉的不省人事便罢了,整日斗蛐蛐,如今还玩起摴蒲!”
“有何不妥?我这等闲人,不都是做这些事。”
“你不是西楚第一才女吗!”
“才女那是小时候世人的称号罢了,悦安现在已为人妻。再说了才女便不能做这些事吗?”
“为人妻便更不该如此这般!你,你,你应该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