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在府中蛮横,还不许别人来与本相通报?”
“阿父可亲眼看到?”
“本相事务繁多,哪来时间日日盯着你这个女娃娃?”
“阿父不曾亲眼看到,却信了外人的一面之词,所见都不一定为真更何况从别人口中说来的。”
“哼,本相教你学的那些文理现在倒用来与本相顶嘴了!”
“阿父若不信,大可罚去祠堂。”
“哼,既然你如此说,那便在里头待上三日!”
慕悦安行一礼道:“悦安领罚。”说完便离开了。
慕家祠堂,慕悦安正坐着看书。
“娘子?娘子?”
“进来。”
“诶,娘子你小声些,婢子可是好不容易进来的。”
“门口的阿贺貌似对你挺在意的。”
小鹊放下食盒,一边往外拿饭菜一边道:“娘子你说你当时跟相爷服个软不就行了吗?”
“服软?我既没做过为何要认?”
“娘子,若不是婢子记着你,这饭都没人送。”
“我刚用过膳了。”
小鹊楞住了:“谁,谁送的?”
“府里的厨子呀?”
“不是跪祠堂三天不让吃饭的吗?”
慕悦安笑道:“谁同你说来祠堂就三日不许用膳?”
“话本子里都那么写的。”
“话本子里的你也信?三日不许吃饭,人不就没了?”
“是呀是呀!许多庶出的小娘子没人送饭就没了。”
“你都说了是庶出了。”
“也对,娘子是嫡系一脉里唯一的千金,也没有不得宠。”
“还有啊,小鹊,我马上就与那太子完婚了,若我没了,相府如何交代?”
“嗯,娘子自是与话本子里的不同,话本子里的娘子没四娘子聪慧。”
慕悦安看到食盒里的桂花糕,道:“小鹊,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婢子可是好不容易才向李伯讨了个位子。”
“李伯没问你给谁做的?”
“李伯没问,就是一个劲的在旁边笑。娘子,婢子做的桂花糕绝对不比福记差!小姐尝尝。”
“我可没那口福,你小姐我食不得。”
小鹊:“那,那婢子自己吃。”
慕悦安笑道:“你吃吧,我看会书。”
小鹊一边吃一边掀开最底层往外拿东西:“听闻小姐喜甜茶,婢子特地带了些。”
“怎么里头还有书卷?”
“婢子怕小姐闷,听闻小姐闲时喜看书,就带了几本来。”
“鹊儿,这些是从哪听来的?”
“翠儿姐姐教的。”
“翠儿……她几时教的?”
“嗯,就是娘子不在府上的时候,翠儿姐姐常与我们讲娘子的事,她每次讲着讲着便眉眼上扬,可讲完了她就又是那副忧愁的样。”
“是吗,哪如今府中怎不见她踪影了?”
“嗯,官家和相爷怜她服侍娘子辛苦,便脱了贱籍给了些银两回乡了。”
“官家和相爷这心真是善呢。”
“可不是嘛!不过翠儿姐姐若是知道娘子您又回来了,那眼角指定是天天扬着。”
慕悦安放下书卷,戳了戳小鹊的额头道:“喝点茶,别噎着了。”
小鹊笑了笑:“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