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儿被吓了一跳,“娘……”
黄欣文一愣,“不,不是,娘的意思是你会比姐姐更厉害的。”
依儿不明所以,但是眼神盯着卿云璃,眼睛里的炽热变得更加强烈,小小的人,心里却有着不一样的目标和格局,木栖看着依儿,嘴角的笑意更是大了一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不可查的担忧。
卿云璃此时的愤怒值已经达到最高,就在她快要用鬼火烧死那人时,一股奇怪的风刮了起来,吹得卿云璃有些睁不开眼,她的鬼火似乎削弱了一些,卿云璃怒吼,“什么人?滚出来!”
话落,空气中传来微不可查的冷哼,不知想到什么,那郑家少爷顿时激动起来,“爷爷!是您吗?您来救孙儿了?”
郑家少爷不知冲着哪喊,总之,在他说完后,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团烟雾,烟雾散去,出现一个人,一头白发用发冠束起,脸上的皱纹布满全脸,手上带着一个鸽子蛋大的绿戒,穿着一身的绿色华服,身形挺拔,双手背后,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威仪,又很阴沉。
卿云璃看到他之后,小声嘟囔,“故弄玄虚!”
虽然很小声,可是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木栖眉头一挑,玩味儿的看向老者,果然看见老者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郑家少爷一看靠山来了,得意的神色瞬间出现在脸上,甚至比之前的样子更令人倒胃口。
“鬼火。。。呵,区区小辈,竟敢修炼鬼火,不自量力!”
卿云璃直接不屑的冷哼,“区区小辈,哈哈哈哈哈!”那放肆的笑,笑得让人有些颤栗,但是对于老者来说却是有些侮辱,想也不想的,直接挥出了一掌,本以为卿云璃会被打的倒退几步甚至是吐血,可没想到卿云璃只是轻轻一挥,招数就被化掉了。
卿云璃眼里的不屑更重了,“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哼,还真是……弱爆了!”故意拉的长音,只为了最后三个字的暴击,果然,卿云璃的态度让老者更加恼火了。
“一介小辈,也敢这般放肆!”说完,两只手一抬,地上的树叶腾空而起,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变了,木栖看着,目光幽幽得看着老者,嘴角勾起冷意,“白痴。”
素手微微一抬,食指轻轻一动,树叶随之落下,老者的脸上浮现尴尬与愤怒,远处的母女二人看着这一幕幕,有些震惊,又有些了然,也对,此女本就不凡又是……黄欣文如此想着,而依儿想的却是,好厉害,我定要变成她那样,俯瞰世间一切!
因着依儿如此想着,冥冥之中有些东西仿佛变了却又没变,空气中的嚣张跋扈,似乎停了下来又仿佛更加重了。
“哼。”简简单单的冷哼,让老者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黄口小儿!你如此放肆,就不怕得罪我郑家?”
卿云璃听了这话,眼睛里的不屑转化成了怪异,“你郑家?算个什么东西,我得罪不得罪的……看我心情喽!”
卿云璃那副爱咋咋地的样子,着实让在场众人的表情经历了一番精彩的变化。
木栖脸上透露着欣慰。
母女俩的脸上透露着不可思议。
郑家爷孙俩脸上透露着怒意以及屈辱。
“你!”刚说了一句,郑家少爷似是想到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是从偏远的土族部落来的吧,乡下的丫头真是不知轻重,我郑家可是西部赫赫有名的家族,得罪我郑家,你就等着被大陆追杀吧!”
土族部落?大陆追杀?我靠!这特么什么劳什子的郑家少爷脑子是有坑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没等卿云璃发怒,木栖就已经动了手,掌心里散发的绿色与老者身上的不同,木栖掌心的绿色让人觉得是生命,老者身上的是死亡。
随着木栖的功法发动,只见周围的树开始生出藤蔓,那些藤蔓像是有生命一样,爷孙俩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些藤蔓是冲自己而来,下意识的发功,可是他们快,木栖的藤蔓更快,仅仅是一瞬间,那些藤蔓变牢牢困住爷孙俩。
“啊啊!爷爷救我!救我!”任凭郑家少爷如何呐喊,老者也不为所动,因为他发现这些藤蔓根本冲不破,木栖自是知道这些的,有些嚣张的走上前,“哎呦喂!”
随手变出一个短藤,打在爷孙俩身上,“不是嚣张嘛?嗯?不是说要追杀璃儿嘛?哎呦喂!怎么着啊?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放言要追杀我家璃儿,就冲你们这句话,郑家!从今而后不复……存在!”
说完,藤条一撇,转身搂着卿云璃叫上直愣愣的母女俩走了,“走吧,这地是不能待了,得找个山清水秀之地啦!”
卿云璃看着木栖,微微一笑,从小到大,山中的自然灵和长泽都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是他们帮忙解决,相比之下的自己,却是什么事都做不好,只知道胡闹,但纵使这样,他们依然会保护她!
木栖撇撇嘴,伸手一拍卿云璃的头,“你啊!真是让人不省心!”
卿云璃傻笑,木栖无奈的说,“放心,长泽让我下山,就是为了保护你,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够了!”
卿云璃点头。
黄欣文母女俩走在前面,听着木栖的话,黄欣文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有些许呆滞,依儿从刚刚就开始皱着眉头,“娘亲,这个姐姐的来历……”还没等依儿说完,黄欣文伸手一捂,依儿就闭了嘴。
“依儿,记住,从现在开始,这个姐姐的一切你都不要随意揣测,也不要随意过问,更不要对她无礼,她不是可以随意说教的人。”
依儿再一次的懵了,“呜呜。”依儿象征性的呜咽了几声,示意黄欣文放开手,但也没说什么。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一个人的眼里,而那个人赫然就是刚刚得罪那个郑家少爷的男子。
“鬼火?呵,鬼火出世了,那么……离那件事也该不远了。”莫明奇妙的话留在了此处,人,却不见了。
这一瞬,仿佛此处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那爷孙俩。
次日一早,那些跑掉的侍卫回来,却看到了爷孙俩吸干了血被掉在了半空中,顿时又是惊起一片惨叫声。
卿云璃他们休息了一夜,再次赶路,却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卿云璃看着这个从树上跳下来,显然已经跟了一路的人,柳眉紧皱,“我若没猜错,你就是那个得罪郑家少爷的人吧?”
那人一身白衣,温文尔雅,但是眼神里不经意流落出的算计,让木栖暗自防备。
果不其然,那人双手一拜,刚一开口,木栖一掌就打过去,“属下参见……”余下的话不知是消失在了空气里,还是消失在了他的嘴里。
俩人逐渐越打越远,直到最后俩人居然彻底消失在俩大一小的人的眼里。
卿云璃整个人懵在那里,不明白现在的情况,黄欣文从那人说属下参见之时,就已经猜出了大概,眼里的神色意味不明。
依儿眼里的炽热更加深沉,心里的崇拜不减反增。
远处,木栖和白衣人在一处地方交着手,互不相让,似是要至对方于死地,又像是单纯的交手。
两人同时打了对方一掌,都退后几步,捂着被打处。
木栖目光如炬,白衣人更是眼睛放着冷箭,那模样与之前卿云璃相似至极。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木栖看着白衣人的眼神,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欣慰,不急不恼的来了这么一句。
白衣人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抱拳,“不知阁下何人?”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告诉我你是谁的人?”木栖的态度,让白衣人皱眉,“阁下为何不问我是谁呢?”
木栖嘲讽一笑,“你很重要吗?”
“你……”手指直指木栖,脸上的怒意清晰可见。
“够了!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我也不管你是谁,休要带走她,否则……我让你,让你身后的人,统统死无葬身之地!”
狠厉的话一说出口,白衣人的身体肉眼可见的一颤,但只是一瞬间而已,“哼,阁下说的,在下不懂。”
“不懂?哼,懂与不懂不关我的事,我把话放在这,谁若是敢违逆,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白衣人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委屈,愤怒,不甘,害怕,但是下一刻,就只有了淡笑,“阁下放心,在下无意冒犯,只是想待在主子身边,尽心服侍罢了。”
木栖大手一扬,白衣人脚下瞬间出现了藤蔓,牢牢地圈住白衣人,“我不信你,”说着,走上前,喂给了白衣人一颗白里透黄的丹药,“这是魇蛊,如若你敢耍花招,这蛊就会在你体内复苏,然后你就会一寸一寸的断骨断筋,一寸一寸的肝肠寸断。其痛苦,不是你能想象的。”
木栖的眼睛直视白衣人,随着木栖的话,白衣人知道,他栽了,冷汗直流的点着头,“是,属下定当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