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摸索,跟卿云璃一样,无意间碰到了那根线,被莫名其妙的送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了卿云璃半跪在那里,肩上有一个很明显的伤痕。
卿云璃听到声音,转头,看到是孙子克,松了一口气,看到又有傀儡冲过来,想也没想,直接站起身,用手中傀儡的刀,砍过去。
孙子克站在那里没动,他看着卿云璃的身手,心中意外,眼里却还是暗淡不明。
“帮我!”卿云璃喊了一句,可是孙子克却依旧没动,这下,以卿云璃聪慧也明白了,“呵,术法解除了?”
“果然是你。”
“我也是迫不得已,绝对对你没恶意,我保证!”卿云璃伸出三根手指,发着誓。
孙子克不屑的冷哼,“我会信一个对我施法术的人?可笑!”
“要我怎样,你才肯相信?”卿云璃无奈的说到,按理,她不需要如此低声下气,可是这些傀儡,就跟无穷无尽似的,杀不完,必须得借助孙子克的帮助才行。
“哼,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你,自生自灭吧!”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戏弄他,卑鄙小人!
卿云璃听着孙子克的话,刚想出声辩驳,就有傀儡冲过来,卿云璃忍住乏累,一刀一个,可是因为时间过长,傀儡多时间紧,所以体力明显不够,卿云璃看孙子克丝毫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喘着粗气,眼神些微涣散,看着眼前的傀儡,握刀的手一紧,一个万般无奈的法子涌上心头。
孙子克看到眼前这一幕,双目瞪大,脸上的惊恐尤为突出,似乎看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怪物……
——讨厌的分割线——
主殿,凌席子书房。
“该死的臭丫头!竟敢威胁老夫,可恶!可恶!”凌席子左手一挥,台案上的物品全部掉落在地,凌席子的脸上,也是极其愤怒的表情,看的东坛主冷汗淋漓。
东坛主名为夏金蟾,是四方坛主年纪最大的,比凌席子还大,凭着一手寒冰剑在江湖立足,实力嘛~在天阶之上,比凌席子厉害多了,反正卿云璃现在是打不过的。
“庄主,依老夫所见,那女子不可留。”年迈的声音在凌席子耳畔响起,凌席子看过去,若有所思的点头,“嗯,的确,”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是坚定的信念,“可是……当年那南宫璃入魔,独闯我紫林山庄,鬼火烧了一整夜,死伤惨重,后又屠了我西部一座城,这一桩桩一件件,是我紫林山庄的痛,是我紫林山庄的耻辱!”
越说越激动,以至于最后,凌席子竟有些泣不成声,“如今,鬼火的传人出现,虽不能确认她跟南宫璃是何关系,却也无碍,只要把她变成我们的人,那么……十年前的仇,还怕报不了吗?”
夏金蟾柒柒一笑,“好,既然庄主已有对策,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了。”
偌大的书房里,流窜着一种叫做阴谋的东西,两个老家伙都在诡异的笑……
符执生自跟卿云璃分开后,一路向山下而奔,一路畅通无阻的回了修罗门分部,此刻的他已经换上了执生公子的衣饰,那一身黑袍笼在身上,显得符执生神秘而威仪,衣袍的心脏处有一个锁魂台的图案,跟蓝纹雪身上的一样,而他的脸上是带着半张面具,遮住右边的脸,眼色里尽是冰冷,让他整个人都神秘冷漠。
一步一步的走到主座上,衣袍一撩,斜坐在那里,看着台下的门徒,露出的脸呈邪魅的姿态,跟蓝纹雪如出一辙,“齐灵玉来过?”
台下的人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不,是她的心腹,琶布。”
“来做什么?”
“调查锁魂台。”
“果然,按我说的做了?”
“是。”
“她去刺杀了?”
“是。”
“结果如何?”
“败。”
果真是败了?
符执生默了一下,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最终邪魅的笑扩大,“这个女人自以为是惯了,一点点的小线索,她就当是救命稻草,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被我利用?”
台下的人终于有了一个表情,看着台上的符执生,得逞的神色从眼睛里露出来,“公子,这下那齐灵玉该消停了吧?”
“消停?她能这么快消停?且看着吧,要是不出意外,她已经开始行动了。”意味深长的看着远处,台下的人得逞变成疑惑,不明白符执生说的话,可是,他不敢问,因为他不过是个奴从。
“阿恒,你派人暗中保护卿云璃,千万别让她落到齐灵玉的手上!”符执生如此命令到,阿恒也领命下去了。
不一会儿又出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女人,穿着跟阿恒几近相像的服饰,可是看到胸口处的图案,符执生知道,此人不是锁魂台的。
“您就是执生公子吧?”女人的声音柔得像水,眼睛里也露出一丝妩媚,符执生想起齐灵玉最近住的地方,好笑的看着台下的女人卖弄风骚,“你是谁?”
女人看符执生被她勾了魂的模样,心里暗爽,听说修罗门执生公子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那样貌一点也不比凌绯祁差,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女人轻了敌,卖力的、不知死活的勾引着符执生,一步步向着台上走,每一步好像都在魅惑人,走到了符执生的跟前,符执生假寐,女人却以为他在享受,“公子,奴家是玉小姐的奴隶,奉玉小姐之令,前来服侍公子……呃!”
突然,女人的脚下出现几道锁链,层层困住女人,将其吊起在半空中,女人本来风情万种的气势,霎时间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恐惧。
这时的符执生也睁开了眼,“没人告诉你,修罗门的尊卑吗?”
一出口,就是嫌弃,这让女人很是不满,不顾身上越勒越紧的锁链,愤怒的说到,“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玉小姐的奴隶,你凭什么处置我?”
符执生眼神看向女人,“果然是不懂尊卑礼仪。”坐起身,厌恶的看着女人,“修罗门的奴隶,连蝼蚁都不如,我今日若杀了你,回头再跟齐灵玉说,我高兴,所以你就死了,你猜……她会不会跟我翻脸?”
又是一击重击敲打在女人的心上,女人的脸满是不甘心,“你敢!”厉声质问,可是符执生并不买账。
站起身,围着女人绕了一圈,“堂堂廖府小姐,居然变成齐灵玉的奴隶,啧啧,这改变,着实让你吃不消吧?”
没错,此人就是廖姝静,她奉齐灵玉的命令,前来请求符执生的帮助。
“执生公子说笑了,能成为修罗门的人,是奴的毕生所幸之事,岂有不甘之说?”虽然心里不甘心,可是却不得不承认,她的地位的确是随意任人宰割的。
“哼,摆好自己的身份,从前你是廖府小姐,如今是我修罗门奴隶,这落差我看着…”符执生说到此处,特意一脸心疼的神情,“也很是心疼!”
廖姝静听着符执生阴阳怪气的话,心里的不甘疯狂增长,脸上的笑,也渐渐狰狞,可说出的话,却甜美无比,“公子若愿意,奴家可以……呃!呃……公子饶命……!”
话说到一半,廖姝静身上的锁链突然收紧,迫使廖姝静尖叫,符执生脸上的面具不见了,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穿着一身黑袍走向圆台的一处,他的声音回响在廖姝静耳边,“想让我锁魂台帮忙,就让她自己来!”
说完,黑色的身影几闪,消失了,整个地方,只有廖姝静被铁链吊在半空中。
出了修罗分部的符执生已经换上了平常的衣服,他此刻走在街上,心中寻思着,齐灵玉不应该只刺杀一次才对,若没得手,一定还有后招啊,不可能这么安静,有什么被遗漏的?
“唉,听说了吗?咱西部赫赫有名的郑家,一夜之间不复存在!”
“什么?都死光了?”
“不是,是都失踪啦!不管是府里的人,还是物什,通通不见了!除了那做空府邸,其他的什么都不见了!诡异得很!”
“哎,那府邸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啊,我也不知道啊。”
一字一句,传入符执生的耳朵里,一瞬间,符执生想到了十月之后的大会,郑家也是大会上的重要人物,而且……似乎是卿云璃杀了郑家……这是巧合吗?
不管是不是巧合,终归是消失了一个世家,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得有的探寻了。
“哎!你们说的可是西部郑家,做钱庄的那个?”符执生走上前,跟那些人搭着话。
那些人一回头,看到了符执生一身华衣,气质非凡,但是那表情和动作,却很亲民。
“嘿,这位公子,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我这人最爱八卦这些了。”
那人上下打量着符执生,表情有些怪异。
“是那个郑家,前些日子那郑家少主出门游历,到现在没回来,据说郑家老爷子也跟着去了,如今出了这事儿,哎,造孽哦!”
符执生没理还在感叹的人,转身走了,心里想着,果然是被卿云璃杀了的那个,可是……怎么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