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洁与齐瑞雪则等着萧铭的下文,她们了解萧铭,萧铭是不会挑剔这些的!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不能鸠占鹊巢,随便给我们一间房间就好了,不用如此厚待。”萧铭很真诚的看着新盈含羞带怯的眼睛。
在进这间房的时候,他通过外观与相邻的一间屋子一对比,就看出了差别。这间屋子的外面墙壁上有刮大白,门框更是很精心的包了起来,墙底边有贴的瓷砖当踢脚线;而这间屋子左边的一个房子,就很简单,仅仅是刮大白了而已;再次之的,就是这栋最好的房子的右边,只是个水泥房而已。
萧铭猜想,这在中间这个主位,而且还是装修最好的房子,大概是一家之主的房间,左边那个稍次之的就是子女的住处了。
而他们要选择的是那个最差的房间,萧铭想,那个房间大概是空置的!
“那你们要住哪里?”新盈疑惑的问道,看着萧铭的眼睛,也升不起异议。
“右边那个水泥房就可以。”萧铭指了指右手方向,回答道。
“这怎么可以?那是我们家最差的房子!怎么可以给客人住!”新盈瞪圆了眼睛,惊诧的说道,“这种事如果传出去被村民知道,我们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萧铭摇了摇头,“如果这个决定为你造成烦恼,我只能说很抱歉,我们只选择那个房间。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也只能去别家借住了。”萧铭却很坚持。
“这……好吧!别人家的房子,还不及我们家最差的房子呢!”新盈无奈的妥协了,“那里也有一张大炕,得你们三个人睡在一起,不过还得收拾收拾。”新盈想的是,别人家的房子,还不如她家那个最差的水泥房呢!还是不要让他们去了,他们肯定适应不了的!
萧铭扯起嘴角,愉悦的笑了起来,“有劳了!”
英俊的脸上绽放的愉悦温暖的笑,花了新盈的眼,动了她的心,忍不住的小鹿乱撞。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她与丈夫之间,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未体会过恋爱,或者因心动而心跳加速的感觉。
齐瑞雪与于洁二人从来不会否决萧铭的决定,应该说萧铭身边的任何一人,都不会轻易否决他的决定。所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当齐瑞雪萧铭于洁三人身处那间水泥房内,与刚刚身处的那间房对比之下产生的思想以及视觉冲击是极大的。
不过萧铭在意的是新盈说过,别人家的房子还不如她家最差的房子这句话。萧铭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如果别人家的房子都不如此刻他们三人身处的这间房子……真难想象那会是什么样子!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间水泥房,地面是水泥的,墙面是水泥的,炕还是水泥的。这屋里唯一的家具就是破旧的,露出里面海绵的沙发,以及一张歪了腿的木桌。
萧铭感受了下,这屋子里的凉气很大,湿气很重。如果其他人家住的也是这样的房子,甚至还不如这般,长久以来身体必定落下种种疾病,风湿类风湿一类的因阴寒湿气而导致骨科疾病、肾病、以及女人的妇科病,孩子也很可能因这样的环境而造成生长发育缓慢,身体寒凉不孕不育等病症。
贵州比上海气温要高许多,现在还算处在夏季,在夏季室内的凉爽确实很宜人,但是冬天一定很难过!
看来解决这里的问题,是必然的了!中国有十三亿近十四亿的人口,光依靠政府领导,靠政府救助,要全面走向小康社会是不现实的。可以依靠政府的政策,但是还要自救,互帮互助。
萧铭觉得这里的问题被自己碰到了,就必须义不容辞。他不是救世主,只是力所能及解决在自己眼中出现,却是范围能力的事罢了。
“我来帮你们吧!”就在三人沉默之时,新盈端着一盆水,拿着扫把走了进来。
“哎哟,不用啦,我们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家务活儿还是会干的。我们自己来就好,你怀着小宝宝那么辛苦,就好好歇着吧!”于洁说道,与齐瑞雪从新盈手中一个接水盆,一个接扫把,自己动手干。
“这……好吧!”新盈嘴比较笨,觉得不应该让客人动手,但却又说不出个理所当然因为所以,又看她们那么决绝,也就不再坚持。
“喂喂喂,你会不会干啊!”萧铭叫道,于洁一扫这水泥地,灰立马就都飘浮起来,都能看见那黄土尘烟飘荡起来。
齐瑞雪则擦拭着这屋子里唯一一张桌子。
“我不会你会啊?”于洁翻着白眼说道。
“你不会干家务活吗?”新盈在一旁看着萧铭,奇怪的反问道。
“他就是个少爷,金贵着呢,我们可舍不得让他干活。更何况这里还有个能把他宠上天的齐瑞雪小姐在!”于洁暧昧的说道。
“行了行了,你是真不会。你先在地上洒点水,然后再扫,不就没有灰尘浮起来了么!”萧铭还是束手站在一旁,指挥道。
“他比你们有生活经验!”新盈一点都没把于洁的话听进去,听了萧铭的话赞同认可的点了点头,他说的才对。
“连新盈都这么说了,铭他说的一定没错了!”齐瑞雪擦着桌子,看着于洁笑眯眯的说道。
她也习惯了于洁在面对萧铭时那张不饶人的嘴,看着他俩的互动,让齐瑞雪觉得很有趣。她一点都不觉得这代表萧铭与于洁直接关系暧昧,容易日久生情。她一是肯定萧铭对自己的真心,二是他们二人都在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如果会有男女之情,早就培养起来了,哪里还有自己的份儿。
齐瑞雪坚信萧铭的真心没错,可是他已经换心了,还能拿以前的坚信,面对现在的他吗?齐瑞雪不知道,因为没想过。
于洁撇着嘴,端着盆一手往地上撒着水,低语道:“真不知道你这么多生活经验都是从哪儿来的。”
“生活经验当然是从生活中来的了。”她的低语还是被萧铭听了个真切,没办法,因为这屋子里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