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莫名的尴尬了。
司徒君往后一靠,双手放在脑后,歪歪斜斜的坐着,一身白大褂都镇不住他眼里的邪气。
“听首歌?”
郑珍确定这句话绝对不是对她说的,因为司徒君连个眼神都不屑给她,她敢说要不是糯米团子赖在她身上她一定也会被赶出去,都不带犹豫的那种。
舒缓的音乐响起,欧阳良图连个反应都没有。
“不喜欢?那换一首。”
这次听到旋律欧阳良图才有抬起头来,水灵灵的大眼望着司徒君。
司徒君坐正,十指交叉撑着下巴。
“可以从这位小姐身上下来吗?”
欧阳良图盯着司徒君,环着郑珍的手更紧了。
“OK,你不想下来也可以,只是这位小姐不知道会不会累。”
欧阳良图低下头,一副被霜打蔫的样子,看着都心疼。
做最后思考了几秒,不舍得从郑珍身上下来。
郑珍突然觉得玄幻了,刚刚陆爵怎么叫都不下来的糯米团子竟然被面前的人三言两语就“威胁”下来了。
“好了。”这次司徒君看向的是郑珍,“这位小姐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司徒君,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这微笑很体面没问题,语气也很正式,说的话也没毛病,可是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司徒君好像,大概应该,并不想和她说话,自我介绍只是迫于无奈。
郑珍习惯性的微笑了,“你好,我叫郑珍。”
听到这个名字司徒君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了。
“郑珍小姐,鉴于现在你的离开不利于欧阳良图的治疗,你应该不介意留下。”
不等郑珍开口司徒君说道:“好了,我们开始吧。”
郑珍,“……”
虽然你有询问过我介不介意留下来,可是你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吗!?
“欧阳良图,你这次又是为什么被送过来的。”
郑珍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这应该是对一个小孩因有的态度,还是一个生病的小孩。
“这位小姐应该不会喜欢不听话的小孩。”
郑珍,“……”她还有这作用。
欧阳良图一脸纠结的看向郑珍,最后妥协了。
“不想说话就写出来。”
郑珍好奇的看了一眼欧阳良图写的,竟然是全英文的。
厉害了现在的孩子,她这么大的时候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司徒君拿过欧阳良图写的字条随口说了句,“很喜欢她?”
欧阳良图点头,小手拽着郑珍的衣袖没放手。
司徒君看着字条漫不经心的来了句,“可惜了,她不是你的。”
欧阳良图警惕的看着司徒君,奶凶奶凶的样子。
郑珍没忍住笑了,太可爱了有没有。
欧阳良图不觉得看着郑珍,悄悄地递给她一张字条。
【郑珍姐姐你在笑什么。】
郑珍捏捏欧阳良图的脸,“姐姐就是觉得你太可爱了。”
欧阳良图抿着嘴矜持的笑了。
【姐姐也很漂亮。】
“小团子,还挺会说话。”
司徒君观察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心下暗暗的吃惊。
当初他花了一个月时间才做到的事,郑珍只花了一小时不到。
“欧阳良图。”司徒君的声音将两人拉回了正轨,“你这理由实在无理取闹知道吗?”
郑珍质疑的目光都快藏不住了,好几次都想问司徒君她的行医资格证真的不是买来的?
“郑珍小姐,你能别用质疑的目光看着我吗?”
想忽视都难。
郑珍尴尬的笑了,她也不想,但是她真的没从他身上看到任何专业的地方。
“治疗方法因人而异,欧阳良图看着小,你知道他智商有多高吗?”司徒君看了郑珍一眼,笑了,那样子要多邪气有多邪气,“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知道那天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欧阳良图看司徒君的眼神变得警惕,又一副不安的样子看着郑珍。
“不服。”司徒挑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带着笑,“不服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开口反驳啊。”
这激将法用的……
欧阳良图低着头不说话,是个人都知道他委屈了。
“那你可别说我欺负你,我什么都没做,你又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想开口,我这不算欺负你。”
在这理论她服了。
欧阳良图扯着郑珍的袖子,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不知道有多招人疼。
“看她有什么用。”司徒君懒懒的抬头,“看这里,做个好孩子还是有人疼的。”
虽然郑珍真的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考到行医资格证的,但是他的治疗好像对对糯米团子有用。
治疗结束后郑珍被司徒君叫住了,“郑珍小姐。”
郑珍微笑,“有事吗?”
多年的习惯让郑珍对谁都是保持一定的礼貌和疏离。
司徒君望着郑珍,一双桃花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猎物。
“事倒是没什么事。”司徒君懒懒的撑在桌子上,带笑的脸上说不出的风华绝代,“只是觉得郑珍小姐好像不太喜欢我的样子。”
郑珍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是吗?你错觉吧。”
“哦?”司徒君道,“看来是我多想了,郑珍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郑珍没有回话,笑了笑了离开了。
司徒君把玩着手中的笔笑了,“郑珍吗?有趣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郑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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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爵抱过欧阳良图,脸上满是戾气。
不止郑珍连陆鸣都被吓了一跳,有多久他都没见过他个生气了?现在就因为司徒君那厮一句暧昧不清的话生气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
郑珍默默的后退,这不能怪她,陆爵的表情简直是要吃了她的节奏。
“你后退什么?”陆爵冷声道,身上的戾气更胜了。
“……”
郑珍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后退什么,我特么的被你吓到了。
欧阳良图不安的抓着陆爵的衣服,显然被吓到了。
“哥,哥你冷静点。”陆鸣多少年没见过他个发火了,现在就因为司徒君一句暖昧不清的话生气了?
这不科学。
陆爵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离司徒君远点。”
郑珍顺从的点头了,“好的。”
她怕要是自己不答应会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