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村长都开口说话了,也就陆陆续续的都走了。林子聪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村长朝自己瞪过来的眼神,顿时一顿,只要拍拍屁股,拉着杨氏走了。
杨氏和凌氏心有不甘,但无可奈何,谁也拿她没则。自己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牌,哪可能一下子冲上前去送死呢。
“想必你就是村长吧,不知找我有何事?”小花看到众人走后,就剩下自己和林子君,再也不想掩盖的,自行找了个椅子,拉着林子君坐下,自己靠在她身上。
苏志宏刚想说,这姑娘随随便便,胆子这么大,对着自己,就自行坐下,且靠在林子君身上。看着坐没坐相的。
但听她说话,感觉出她呼吸急促,一想到之前听到的消息,也就作罢。人家身子不舒服,自己没招呼人家姑娘坐下,她不怨怪自己就好了。且自己还叫人留了下来,真的还是人家姑娘给自己面子了。
看着她感觉谈吐不凡,浑身散发的气势,连自己这个做了十多年村长的人,连她的一分都比不上。
“姑娘是哪里人士?为何落到这里?又为何会说我临水村方言?”苏志宏只是想搞清楚,希望这姑娘不是被仇家追杀,否则平静的临水村将会掀起骇浪,这样的话,是收留不得的。
小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如果不说的话,那肯定是不行的,这村长只是想明白自己的背景。其实说白了,是为了临水村,而在给自己做背景调查。
“先问一下村长,这个是什么城属哪里管?”小花琢磨了一下,接着开口问道。
“驿路城的临水村,地处我们舞乐国与大庆王朝的交界处,现在是乐清119年。姑娘,你现在可以说了吗?”苏志宏不太明白,这姑娘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将详细的小花所要的信息告诉了她。
小花想了想,说道:“我是大庆王朝青州城水湾镇程家坑的人,由于家人受腿伤,需要接骨草,而那草长在裂缝崖边。那天看到之后,心急之下,伸手去摘,结果坠落悬崖,之后掉进水潭里。可能那水潭就是临水村的发源地,因而被我妈所救。”
简单地述说了一下自己的过程,又看了一眼林子君。这个人,真的长的和妈妈一模一样,连身高和嗓子都一样。都对自己那么的温柔,那么得好。也许,她就是妈妈的上辈子,自己生来,就是为了要给她当女儿的。
正当小花在那临水村和苏志宏说话的时候。那边程家坑吴静娘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这个消息,每天要死不活,嘤嘤哭泣。
“媳妇,你听到哭声了吗?”吴光亮皱着眉头,这几天腿经过治疗,明显的好了很多。看着眼前在给自己擦身子的夏荷问道。
“好像有,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夏荷觉得很奇怪,听这声音好像是姐姐的,只是姐姐不是在吃斋念佛,这段时间小花不在,她除了忙点家里的事情之外,就是在房里念经。这好端端的,哭什么呢?
“阿蓝,这夫人在屋里哭什么?”夏荷看到阿蓝,连忙拦住问道。
“不是很清楚,夫人这两天时不时的都会哭泣。问她,却什么也不说。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好憔悴,二舅夫人,你去看看吧,没准能劝劝她。”阿蓝也不是很明白,就在前天,夫人说要去找崔氏说点事情,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晃着神,说话,就一直嘤嘤哭泣。
整个人关在屋子里,不吃也不喝,还都是自己劝着她,多想想小姐和少爷,这才吃了一点,哎……小花也不知道去哪了,走的那么突然,连句话都没交代。
“叩叩叩……姐姐,我能进来吗?”夏荷瞧着门,轻声的问道。虽然这个糊涂姐,之前伤过小花的心,那样对过小花。但看到她这段时间的表现,也不由的令人心软。两个母女闹成如今这样,是谁也不乐意见到的。
只听里边的哭声,顿时小了一些,停顿了一下,又传来往门口走来的声音。“二弟妹,不知来找我,有何事?是不是光亮他……”
“姐姐,不是。光亮他没事,你放心吧。我只是想来找姐姐聊聊天。”夏荷看着吴静娘眼圈红肿,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顿时更是纳闷不已,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吴静娘显然不在状态,看着夏荷的眼神,充满了忧郁。
“姐,别不说话,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听听,有什么烦恼的事情,我帮忙解决。”夏荷忧心的看着吴静娘。
“没什么,你让我一个人好好安静,安静。”吴静娘声音沙哑,一脸疲倦的说道。
夏荷看着吴静娘的作势,就知道她不愿意多说,有起来送人的意思。
叹了口气:“姐,不管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有什么事,大家一起解决。”
吴静娘听到这话,眼泪差点又掉下来,但实在不知道如何跟他们说。难道说自己的女儿,为了她相公的腿,所以掉下悬崖吗?要告诉她,她相公的双腿,是自己女儿用命换来的吗?
深呼吸了几口气,缓了下情绪,“你先出去吧,帮我把门带上,我没事的,不用担心。睡会儿就好了,真的!”
都怪自己,如果当初自己不那样折腾她,信任她。就不会有廖氏和贾玫黎事件,光亮的腿还是好,那小花也不会坠落悬崖。
吴静娘越想越是自责,怨怪自己。走到菩萨面前跪下,自己的罪孽怎么都洗不去。她现在没有其他的要求,只求菩萨保佑,能让小花还活着,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如果真的要死一个人的话,那她宁愿死去的那个人是自己。
她不配但小花的娘亲,自己的女儿,自己又是怀疑,又是打的。甚至之前光亮在这个家养病之时,自己还想过不念经了,趁着机会,把家里的大权都掌握在手。
也许这是她的报应吧,让她三十几岁,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吴静娘越想越是心疼的厉害,几乎都要呼吸不过来。
难怪小侯爷这几天不来了,难怪小花走之时,什么都没说一声。要不是自己去王家找崔氏商量事情,又怎能听见崔氏在那喃喃的哭呢?否则,致死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坠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