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宝儿打了一巴掌,似乎还不过瘾,开始骂骂咧咧,真的与市井泼妇一般无二。
“萧湘琴,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我好不容易把你弄到冷宫,上天为什么还要派一个公主,来抢我的凤位。”
说完又狠狠的扇了潇湘琴一巴掌。
萧湘琴,仍然没动,任由梁宝儿的巴掌落下,唯有冷笑。
梁宝儿挥了挥手,嘲讽的笑着“瞧瞧这还是我们的第一美人,高高在上的皇后吗?喔不,”梁宝儿装作说错了话,用手轻捂着嘴,然后狐媚的看了一眼萧湘琴:“我说错了,你呀早就是我景朝第一毒后了。”
萧湘琴抬起手摸了摸脸,还真是火辣辣的疼呢,然后干净利落的抬起手,左一下右一下,梁宝儿脸上便出现两个大大的巴掌印。
“梁宝儿这几年,你可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梁宝儿被萧湘琴那两巴掌直接扇晕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萧湘琴居然扇她巴掌,可真是不想活了。
“来人,给我来人,本宫今天要把这个贱人个亲手杀了”。
萧湘琴冷冷盯着发疯的梁宝儿。
这个疯子。
门外,却没人敢听梁宝儿的话,因为梁宝儿私自闯入冷宫,以是违抗了皇帝的命令,更何况还要动用私刑。
本就因为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被一个北漠公主夺走了,梁宝儿几乎发疯,便来萧湘琴这赚取一点心理上的安慰,可她似乎忘记萧湘琴,那个曾经的萧湘琴,她能文能武,也是曾经的皇后。
梁宝儿狠狠的盯着身后的奴婢:“你们这些贱婵,愣在那做什么?快给本宫把她给我绑住”!
眼看事态越来越严重,如果传到皇上耳中,梁宝儿怕是没有好果子吃,跟着她进宫的奶妈,李妈妈及时劝谏道:“娘娘,今日我们是收买了冷宫总管偷着进来的,若是把事情闹大了,皇上会生气的呀,老奴恳请娘娘三思”然后便跪在地上,梁宝儿从小喝她的奶长大,怎会没有感情,连忙上前扶起来:“李妈妈,今日不除了她,日后她若是翻过身,你我就没有好果子吃了,如今只能冒着一趟险”。
李妈妈被扶起来,拍了拍梁宝儿的手背,用只有她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开口道:“我的傻姑娘呀,杀人的办法多的是,怎能这么明目张胆,这冷宫中尽是贪财之人,总会有一两个被收买人心,到时候去其她妃子那说上一说,又在皇上面前说一说,岂不是自露马脚。咱们不能明着来,今日出了这趟门她萧湘琴就必须得活着,我们呀,不能如此莽撞。”
“可是李妈妈,她萧湘琴已经失了势,皇上怎会在意她的死活,这贱人打了我两巴掌,一定要报个仇”梁宝儿眼中充满了仇恨。
李妈妈阴森的笑了笑:“娘娘,你放心吧!她呀,老奴自有办法,绝对让她活不过十日”。
见李妈妈露出这种笑容,就像当初预谋给萧湘琴下慢性毒药时一样的笑容,梁宝儿放心了。
说来,就是她今日不杀了萧湘琴,她也活不了多久了,瞧瞧她刚刚病秧秧,用了全力扇了两巴掌,还真是令人心情愉快,就让这贱人多活几日,也未尝不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梁宝儿摸了摸有着巴掌印的脸,向你妈妈点了点头:“妈妈做事,宝儿一向放心”。
李妈妈也露出阴谋的诡异笑容,梁宝儿转过身看了一眼萧湘琴,然后便有笑着走出冷宫的门。身后的奴婢全都跟着走了。
霎那间,又恢复了那个冷清的宫殿。潇湘琴瘫坐在地上,她这辈子做了许多错事,而唯一让她后悔的一件错事,就是为李世悲盗虎符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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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萧湘琴蜷缩在墙角,她此时无比害怕,她害怕一个人在这阴森恐怖的黑暗中,就像黑暗中,潜伏着一头野兽,正盯着他,随时准备冲上来撕碎她。
门嘎吱一声响了,萧湘琴惊悚的抬头,请盯着那道缓缓打开的门,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色苍白如纸。
莺儿推开门,借着月光,一眼望见了躲在角落里的萧湘琴,她轻轻地关上门,飞快的走了过去。
“娘娘,我是莺儿”
萧湘琴抬头,发现是她的贴身宫女莺儿,好像在无尽的黑暗中找到了一点光亮,她一下子抱住莺儿,像一个孩子似的。
莺儿见昔日温婉的皇后,被他们折磨成这个样子,顿时怒了。
她们阁主派杀手,来保护的人,如今今变成了这个模样。她惭愧而又内疚。莺儿轻轻拍了拍萧湘琴的背“娘娘,您放心莺儿是来带你走的”
萧湘琴正过身,这黑暗幽深的冷宫,是把她吓到了,但也不至于失去理智,莺儿一个小宫女,能混进有守卫的冷宫,己是不正常,现在竟要带她走?
“莺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萧湘琴直视着莺儿,一双眼盯的莺儿心虚:“娘娘,现在不是解释的时侯,您先跟奴婢走”
萧湘琴摇了摇头,背靠在冰冷的墙上:“我早该知道你的不同,你身上那股怎么也掩盖不了的英气与素不与人亲近的冰冷,想必当初救我一命,也是安排吧!”
莺儿摇了摇头:“娘娘,您要相信奴婢,我虽是有目的到你身边来的,但我绝不会伤害你,我是来保护你的,如今蝉儿已经在宫外准备好了马车。您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今你伤心欲绝的地方了,我们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莺儿似乎是真情实意,但只有明白,如今,不管是谁派莺儿与蝉儿来他身边,有何目的,都已经不重要,整整四年过去,她还活在那个自己编织的梦里,她的潜意识里,将军府没有被抄斩,他的爹娘兄长亲人们都还活着,但是莺儿今天说的一番话,像是一个契机,打开了她沉睡多年的心,一切都回不去!
萧湘琴笑了笑,望着面前的莺儿:“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