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这个消息简直无比震撼,刹月,杨鑫磊的死是你做的吗?
不是,我可没想过让他死的这么轻松,本想让他生不如死的,这样太便宜他了。
见阮丛溪神色复杂看着自己,刹月心一慌,手一颤,在茶水满溢出来的一瞬间稳定了心神
这样的我,丛溪会不喜吗?
不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只有斩草除根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丛溪明白就好。
难道是君翊?
多日闷热的天气,连风里都是酷暑的气息,树上的鸟儿躁动不安,天空阴阴沉沉一阵暴雨即将来临
丛溪在想什么?刹月看着出神的阮丛溪
没事。。。只是突然想出去走走
好,我陪你。刹月的利落让阮丛溪诧异,看了看天空又犹豫道:可是看这天气,应该快下雨了。
尚可。
“噗呲”阮丛溪戏谑的笑笑:那黄泉路你也陪我?
这有何难,我陪你便是。
刹月干脆利落的回答让阮丛溪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人在一瞬间的表达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是最真挚的。
可她想不明白刹月为何这样,刹那间万千思绪五味杂乱,最终是化为一句:那我们走吧。
好。。。。
阮丛溪和刹月并排而行,那红色的衣诀随意摆荡,在阮丛溪心里荡起阵阵涟漪
看着周围琳琅满目的商品,听着人群的嘈杂声,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虽然谁也没有说话可都觉得舒服惬意,一点也没有因为没有话题而尴尬。
不知什么时候起,那张扑克脸多了许多表情,并且那厚厚的心墙因他开始出现裂缝。
感觉到身边的刹月停下了脚步,阮丛溪抬头一看居然又回到了原点
夕阳落下,霞光染红了半边天,一身红衣的刹月站在斜阳下,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魅惑妖冶,夺人心魄。
我们回家吧。。。。
两人默契十足异口同声,接着相视一笑一同迈门入府。
·夜里阮丛溪躺在却床上或者是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异常兴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有些烦闷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小姐,不好了,半夏急急忙忙的走进来,,不好了,月公子毒发了。
阮丛溪结合半夏的话,想起刹月在栖梧山的情景,吓得赶紧起身,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碰到要去请大夫的追风,他说月公子毒发,让我请你过去。现在钟叔和凌云守在月公子的门口
阮丛溪赶紧往刹月屋子跑去,钟叔和凌云一左一右挡着房门。四个暗卫站在几步之外。
钟叔,刹月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月公子把自己关在里面不让任何人进去。
这是为何?阮丛溪不解。
以前每次毒发他也是这样的,所以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钟叔这才出声解释原有。
阮丛溪再次看了看紧闭的大门,站在不远处的花圃前,自己喜欢花以往每次都有花的地方,都会蹲下仔细观察一番,可现下阮丛溪心烦意乱,已无心欣赏那些妖艳芬芳的花。
憋的烦闷随手捡起花圃前的树枝,胡乱的捣腾着泥土。
“砰”的一声,里面传来陈设倒地的声音。
阮丛溪急得仍下树枝就往里面冲,却被门口的凌云阻止了:阮姑娘,你不能进去。
那要我做什么?阮丛溪没好气的瞪着:
凌云直接忽略了阮丛溪凌厉的眼神:我们就在这等着就好。
你们的主子在里面生死未卜,我们就在外边站着,阮丛溪嘲讽的话并没有激怒凌云。可他的心不比阮丛溪好受,十几年来什么事情都是主子一个人在支撑,就算他心疼难过很多事情依然帮不上忙,那种无力感简直要把他们憋疯,可他们除了守在公子身边,不让任何人打扰别无他法。
这是公子的命令。凌云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
凌云,你不觉得这一次公子在里面的时间比以前更长了了吗?
钟叔的话让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凌云坚固的防守开始动摇,对上了钟叔的眸:你的意思是?
阮姑娘是大夫,之前她的药抑制了公子体内的蛊毒。
凌云的心彻底土崩瓦解,那挡在门前的手缓缓落下,侧过身子,让出一条路来。
阮丛溪见状对钟叔和凌云点点头,轻轻推开门,那缝隙刚好容纳自己进入,然后迅速的将门关上,尽量不泄露一点光景
结实的窗户和门将屋内的一切与外面隔断,屋里的漆黑一片,一时间让阮丛溪的眸无法适应,下意识的别开头,
月光透过紧闭的窗棂,有浅浅暗影划过
好在这间房自己进出过多次,待双眼适应后,借着稀疏的月光,阮丛溪找到散落在角落的烛台,接着点燃烛台,星星火光随意摇摆,阮丛溪一步步摸索着走进去,一边走一边叫着刹月的名字,
可房间里一片狼藉,好几次阮丛溪都差点因为地上的阻碍物绊倒,无奈她的步子迈的更小了。慢慢的摸着翻到的红木桌,越过贵妃椅,绕过书桌,终于在床旁边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身影
刹月赤裸上身卷缩在角落,绯红的身躯如同凤凰泣血,额头的印记似那滴血的鸢尾花,骨节分明的十指沾满了血迹划痕,仍不不断的撕咬着自己的手臂,那清瘦的手臂血肉模糊已无一块完整,却不能缓解他一丁点疼痛
那魅惑如罂粟花的面部扭曲狰狞,大颗大颗汗水如金豆子一样洒落下来,发出痛苦的低鸣声
阮丛溪的心突然抽痛,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这一刻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伪装朝刹月跑去。
紧紧的抱住他:别咬了,别咬了。
可此时的刹月已经失控,完全没有意识,他眼里一片腥红,见双手被束缚扭动着身体想挣脱枷锁
阮丛溪不得已,只好更用力紧紧的抱着他,以防止他继续自残
可刹月哪明白她的苦心,那蛊毒食其肉引其血,仿佛要将他活活撕碎,两人互相拉扯间,阮丛溪的衣服滑落,白皙秀颀,肤如凝脂,白如明月娇如水莲
刹月一口撕咬上去,阮丛溪吃痛的推开他,刹那间鲜血流进刹月的嘴里,混合着少女的幽香,刹月这才停止了动作懵懵懂懂的看着她。
阮丛溪懊恼的摇摇头:真是关心则乱,她怎么忘了自己的血可以抑制他的蛊毒呢。
刹月,你咬我吧,我的血可以抑制你的蛊毒。
阮丛溪的话如同一潭清水滋润着他干枯的心,两手紧紧的按住阮丛溪的肩,对准那发泄口,死咬着,宣泄着,恨不得将她吞之入腹。
渐渐的那腥红的甘露流淌至全身奇经八脉,汇入他的心房,他体内的蛊毒才消停下来。而刹月也筋疲力尽的趴在了阮丛溪的身上。
阮丛溪轻轻的推开他,想起身出去叫人,可因失血过多刚站起来又重重的摔了下去,躺在了刹月身旁。
这一响动让门外的钟叔一惊,里面却迟迟未发出声音,钟叔脸色凝重的推开了门看见两人虽衣衫不整的相拥,可呼吸平稳,又轻轻的走出去将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