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阮丛溪帮着村民解决了家禽中毒的事情,大伙一听是阮大夫需要这些蓝巩,个个都愿意上山去搬运蓝巩回来。
这不才一天的时间就将岩洞里的蓝巩搬回来了。可阮丛溪看着这堆成小山的蓝巩却犯了愁,太多了,没个十天半月自己根本无法将需要的成分提炼出来,可眼下要赶着去北冥国皇都平梁城,根本不允许自己耽搁啊
子衿,你有办法帮我找个安全的地方放这些吗?
阮丛溪懒懒散散的指着成山的蓝巩说道。
嗯,可以到是可以。不过丛溪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
蓝巩催吐解毒,祛腐的作用,因为量大才会对动植物有致命的影响,所以如果善以利用的话,会有更好的效果。
明白了。你想把这个用在人身上?
嗯。毒就像利器一样,既能救人也能杀人。
好。给我点时间,我把这些东西弄走。
阮丛溪朝罗子衿的背影道了谢,换来的只是对方潇洒果断离去的背影。
阮大夫阮大夫··························
远远地阮丛溪看见洛黎的副将林朝提着食盒,笑脸盈盈的跑来。
洛将军好些了吗?
嗯,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我正想进去看看他醒了没有。
好好昨儿的事情真是谢谢阮大夫了。
你的药简直太神奇了,你看今天我就能下地了。
阮丛溪却不以为然,那你是身体好毅力强。
对了。我家内人给将军带了些粥,不知道阮大夫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多带了些过来。
谢谢,我都可以的。
两人几句话就来到了洛黎房屋·,却见洛黎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你醒了?你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阮丛溪摸了摸洛黎的额头,又看了看胸前的伤口:还好没有再流血了,不过还得静养短时间,短期内就不要动武了。
这是是我们不小心才着了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听阮大夫的等伤好了我们再去报仇不迟。
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下地。洛黎虚弱的眼里满是急切
十天。
林朝,你先回军营里,我过两天就回来。
两天,阮大夫不是说最快也要十天吗?林朝左右为难的看看洛黎又看看阮丛溪。
你先回去吧,我来劝你们将军。
林朝听了阮丛溪的话,这才犹豫不决的走了。
最快七天,不能更短了,否则你的手会废的
太长了。等不了那么久的。
你可以将军营的事情暂时交给他人,只有你身体恢复了,你的子民才有活着的希望。
洛黎知道能跟罗子衿一同的人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可此刻他还是想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是否可以结交,最终感性打破了理智
姑娘哪里人?
不属于三国之人。
你知道目前北冥国是什么状况吗?
道听途说一知半解。
那姑娘心之何处,要去往何处?
要去平梁城,那里有我回家的路。
洛黎明白了。你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一早就会离开。
好。那昨儿用在洛某身上的那个“麻药”是否是能卖一些给在下
洛黎的眸更加急切了,连呼吸也跟着频繁起来。
抱歉,制作麻药的药材很是稀有,而且只有春天才能找到,这次带的不多所以没办法贩卖。
这样啊
洛黎失望的低下头。
阮丛溪将食盒打开,盛了一小碗白米粥,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喂给了床上的洛黎
接下来两人不再说话,一人坐着喂粥,一人斜躺着吃粥
空气中只听到勺和碗碰撞的“当当”声
当最后一勺粥喂进洛黎的最后,阮丛溪才起身将碗放回了食盒。
卖虽然卖不了,不过可以以私人名义赠你一些。
阮丛溪说完提着食盒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剩下的粥喝完后便睡下了。
这一觉阮丛溪谁的极沉,迷迷糊糊间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
月满当空,四下静悄悄
打开房门看着几人来来回回搬运着蓝巩,罗子衿悠哉的坐在一旁一手拿着酒馕,一手随意的敲打着桌面
还未成年的阮丛溪睡意朦胧,显得有些娇羞可爱
吵醒你了?
见阮丛溪走到自己身边坐下,将手里的酒馕递了过去
阮丛溪揉了揉朦胧的眼,又将酒馕推了回去:还好,这是要运到哪里去?
阮丛溪对酒的拒绝罗子衿已经习以为常了:平梁城,我在那里找了个四合院,请了几个人看守,这是地址和钥匙,你随时可以去。
谢谢。阮丛溪收下了写有四合院地址的纸条和钥匙。
尝尝,不尝尝怎么知道不好呢?
阮丛溪斜着头,觉得罗子衿的话有几分道理。前世自己就是小心谨慎之人,不敢尝试新鲜事物,只会做自己擅长的事。
阮丛溪犹豫的接过了酒馕,放在嘴边,顿时那淡淡的桂花夹带着浓厚的酒香席卷而来
接着舌尖甜甜的、涩涩的、辣辣的、厚重而复杂的味道占满了整个口腔
感觉怎么样?
嗯··············没我想的那么糟糕
阮丛溪又将酒馕放回嘴边慢慢的喝了一口,再递给了罗子衿
两人你来我往,酒过三巡也喝开了。
子衿,你是他的人吗?
阮丛溪微醉醺醺的看着身边这个来去潇洒的少年
不是。
你们是朋友?
勉勉强强能说得上几句话
那你为何送我来南越
一份人情,一个承诺。
你和君翊是认识的对吧?
嗯。
从君翊和洛黎对你的态度,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他难道不怕被人知道我的身份吗?
现如今这世上只有两个半人知道你的身份
月光下阮丛溪满脸通红,憨态可掬的看着罗子衿
一个是南越的国师,一个是我,另外半个是萧然。
萧然?阮丛溪仔细回想他们三人之间的联系却一无所获。
白城外,萧然从能从他手里逃走,你可是首功。他也是心思通透之人时间一长不可能想不到。
阮丛溪“哦”了一声。倒在了罗子衿身上。
罗子衿见已经昏睡过去的阮丛溪无奈的摇摇头,将那瘦小的身子抱回了床上:终归还是个小丫头。
清晨,阮丛溪醒来发现整个人头痛欲裂,四肢软的像里面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阮丛溪悔的只摇头。却没想头更痛了。还有一身的酒味,阮丛溪苦笑。
咚咚咚··`~~~~~~~~~~
丛溪,醒了吗?可以进来吗?屋外是罗子衿的声音。
阮丛溪打开门,却见外面站着好几个村里的人。
借过,借过,
阮丛溪退回了屋里,但见四个村民将浴桶和水抬进了屋。
洗洗吧,会舒服很多。罗子衿说完带着那几个村民离开,只留下傻站在一旁的阮丛溪。
看着冒着热气的水,
来电洛黎的房间,见床上的少年已经醒了,唇上稍稍有了些血色
阮丛溪倒了杯水递到洛黎嘴边,对方轻启后将头斜到了一边
多谢姑娘了。
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大夫或者丛溪。
阮丛溪说着掀开了被子,当看见淡淡红色的伤收紧了绣眉
无奈取下包住伤口的布条,重新清理伤口后再次上了药。
好好休息,急不来的。
我要走了。药方和需要注意的事项我已经写下来昨儿交给林朝了。好好休息,希望下一次见面又是那个意气风发,阳光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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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阴郁,乌云密布,大雨即将到来
罗子衿看了看天,今儿是到不了下一个城镇的,不如找个地方休息吧。看这天气快要下雨了。
好。
两人不断的挥舞着马鞭,只为找一安身之处。
咚···························································
天空一个闷雷~!
两人看了看天空中滚滚而来的乌云,马跑的更快了。
丛溪,前面好像有个庙宇,我们过去看看?
好。。。。。
两人走近,在这荒山平原里有一座庙宇实属不易,就算是一座常年无人打理的破庙,对此刻的二人来说也是极好的。
就这儿吧。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相望一笑,罗子衿率先下了马,将马栓在门口已经褪色的柱子上。
虽然两人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阮丛溪的不拘小节碰上罗子衿的洒脱随意,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破庙里佛像下君翊的身影让阮丛溪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上。
而罗子衿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因为他在外面就已经知道了。
君翊,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在等你啊。
等我?
说好的一起去平梁城,怎可说话不作数,只是我的身份不方便和你去见洛黎,这才出此下策。
也好。今晚多个帮手。罗子衿取下后背的剑来回擦拭着。
嗯,我想他们可会错过这么好的天气的。
阮丛溪看了看外面雷电交织乌云滚滚,暴风雨随时会来的天,缩了缩脖子
你们在说什么啊?
睡吧,小丫头。男人的事由男人来解决。罗子衿拍了拍阮丛溪的头,示意她在干草堆上休息。
好吧。
这几天自己确实累坏了,躺下后没多久阮丛溪的呼吸就平稳了。
而一直没说话的罗子衿开了口:
六王爷,你也睡破庙?子衿靠在柱子上,虽然话语随意可那双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来人。
随遇而安的道路本王还是懂的。
能让你屈膝送这小丫头来南越,看来苏老太婆这一次是要孤注一掷了。
而且那小丫头还是有点本事,吸引了洛黎的注意。
她其实挺简单的,和她相处用心便好,不过这些我想从小在皇宫长大的王爷你不会明白的
事已至此。子衿还是要感谢六王爷,要不是你在,跟在我们身后的小苍蝇也不会这么快离开。说完子衿闭眼不再理会君翊。
君临渊让他送软阮丛溪去平梁城的目的,其一就是为了圣女而推波助澜。其二就是借自己的身份让阮丛溪平安到达目的地,即隐藏了他的身份也保护了阮丛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