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身边有许多蛊人,不敢轻举妄动。”
“许多蛊人?蛊人居然不攻击他?”
“他在弹古琴,好像可以控制蛊人。”
“是蛊乐!”花错和何满同时开口。
“我今天下午读到了的,蛊乐可以控制蛊人。”花错站起身来,“我就知道,蛊人一定跟河田鸡有关系!可是就算有关系又能怎么办呢?他跟那些蛊人在一起,我们根本拿他没办法。”
整片空气都陷入了沉思,何满突然开口:“空脑袋你别扯我裤子!空脑袋!空脑袋!”
空空在何满的喊声中站起身来,径直站起身来去取水喝。这些天花错他们吃的水啊菜啊的,都是从外面带进来的,毕竟,他们还是信不过亲王府里的东西。
何满看着空空走过,好奇地问:“哎,你在这里,那是谁在扯我的裤子啊?”何满一回头,立马被吓得表情失控:“啊~啊啊啊!这里怎么还有个蛊人啊!快跑啊!”
是那个红衣小姑娘,两眼闪着绿光,看上去饥饿极了。
有道和尚和花错立马摆出了打蛊人的架势,谁知空空死死抱住有道和尚的大腿,脸上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不要伤害她好不好?她是好人的……”
有道和尚皱了皱眉头:“可是她现在是蛊人。”犹豫间,红衣小姑娘扑了过来,抓伤了空空,还好有道和尚反应及时,避免了红衣小姑娘对空空造成二次伤害。
管不了那么多了,花错有道二人只好抛下老方丈,带着空空和何满迅速逃离“集雅囚书”,红衣小姑娘在诺大的亲王府中对四人穷追不舍。花错和有道一面要躲避攻击保护空空和何满,一面又要避免伤害红衣小姑娘,十分难办。
红衣小姑娘战斗力惊人,本来就招架不住,刚才受伤的空空现在两眼发绿,准备攻击有道和尚。
有道和尚还没有察觉,花错发现了,连忙大喊:“被蛊人抓伤也会变成蛊人的,空空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空空面露凶相,手指尖瞬间长出了长长的指甲,抓破了有道和尚的僧衣,紧接着有道和尚的血就染红了他素色僧衣的后背。
花错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大脑一下子就停止了转动。不知道为什么,有道和尚立马两眼发绿,朝何满和花错扑了过来。
现在是三对二。三个战斗力惊人的家伙对上,一个大脑刚刚卡壳,一个只会点花拳绣腿。
花错没脑子,何满还算机灵,看见三个蛊人朝他们进攻,连忙拉着花错到处跑。亲王府中的机关被一个又一个地打开,何满和花错跑得很是艰难,但三个蛊人却丝毫不受影响。
跑到一个门口的时候,花错和何满再也没有力气了,他们趴在门边气喘吁吁,但是三个蛊人扑面而来,花错和何满本能地一躲,没想到……还真的躲过了。
原来花错和何满跑到了亲王府的大门口,而有道他们三个蛊人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根本没有搭理花错和何满。
何满表情痛苦:“原来她们只是想出去,并不是在追我们!早说嘛,害我跑得这么累!”
花错渐渐平静,望着有道和尚消失的方向说:“这亲王府,真的是蛊人进也不敢进的吗?”
何满还在慌乱之中:“早知道就不应该把那个蛊人带到我们身边。不过她就那么躺着,除了脸色不正常以外,谁能看得出,她竟是个蛊人?”
有道和尚变成蛊人走了之后,花错像是失去了智慧源泉,一连好几天都是呆呆的样子,每天也不看书了,一有空就到大门口站着去望啊望。
何满走到花错面前,咳了一两声,说:“神仙姐姐,你别看了。有道和尚变成蛊人了,估计回不来了。”何满看了看花错空洞无神的眼睛,说,“神仙姐姐,也是那些蛊人不敢进来,不然……你看你这么望着,每个从这里经过的蛊人都要瞪你一眼……我都替你感到害怕……”
“滚!”花错的目光冷冷的,像是吃错了什么药一般。何满动了动嘴角,什么也没说,悻悻地走开了。
到了饭点儿,花错饿了,还是得吃饭。这个时候,何满已经做好饭了,笑嘻嘻地等着花错,见花错来了,忙递筷子。
花错看了一眼仍昏睡着的老方丈,不经意间问起:“多久没喂他喝药了?”
何满勤勤恳恳地回答:“喂了喂了,神仙姐姐,按照你的要求,每天都喂了的。”
“那他怎么还是这副样子?究竟是什么病?”
“他这根本不是病,”何满放下手中的筷子,“这老头啊,不是会个什么通梦之术吗?他被人给锁里面了。”
“什、什么?你从哪儿听来的?”
“这几天我一直在河田鸡的‘集雅囚书’里研读医术,专挑我看得懂的看。我果然是聪明,很快就领悟到了,再加上我的智慧,合理推理,就得到正确答案了。”
“有你说得那么神吗?”
“神仙姐姐,你可真别不信,凭我这脑子,不是我吹,只要有人肯教,我在医学方面绝对是会学有所成的!”
“你这么自信,倒是把这个蛊毒的解药做出来啊。”
“行是行,可是我一点都不了解蛊毒。”
“我了解。”
看着花错自信的样子,何满不禁好奇:“神仙姐姐,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这个蛊毒可是无解的。”
花错笑了笑:“谁说没解药?”
何满睁大了眼睛:“你几天前亲口说的啊。”
花错又笑了笑:“那都是几天前的事儿了。”花错突然跑开,然后跑着拿回来一本书在何满面前晃了晃,“这本书呢,比我在几天前读到的那本书问世的时间要晚一些,这上面详细地记录了过去的人研究蛊毒的成果,还明明白白地写着,此毒,并不是无药可解。”
何满笑着接过书:“那这上面有没有写解药药方?”
“把书拿给我!你看得懂吗?”花错翻到了一篇残页,举到何满眼前,说,“怪就怪在,就在书里说了此毒可解之后紧接着的这一篇就被撕掉了,我敢肯定,这上面一定是解药的药方,而撕掉它的人必定是河田鸡无疑。”
何满听得目瞪口呆,花错笑着把手搭到何满的肩膀上:“怎样?解药药方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你还怕你这个医学天才写不出来?”
何满看着花错一脸充满挑衅意味的表情,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又立马摇了摇头。
于是花错和何满就达成了合作协议,试图一起制作出解药。他们出不了亲王府,有些药材,只能用亲王府里现成的药性药理相近的药材来代替,不知过了多少天,就在亲王府里的药材就要耗尽时,他们成功制出了疑似蛊毒解药的药。
好事成双,就在他们苦于如何将这个药用于实验的时候,何满对这个药进行了改良,将口服变成了外用,只需要将这种药煎成水,洒在蛊人身上,就可以解毒,至于是不是却有奇效,还要等今天试验了才知道。
花错煎了一大桶药水,和何满一起把药水抬到了亲王府门口,趁着那些蛊人不注意,何满舀了一大瓢,快速地跑出大门,泼在过路的蛊人身上,没想到那些蛊人的眼睛更加地绿,似乎是更加严重了。
花错在门边大声地喊:“何满,快回来,药根本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