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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05.不要问我静静是谁

等乔乔回到他的座位上,斯派克才继续说:“那个老黑、以前是个马润。他在中东呆太久了,嘴比较臭,我想你刚才也领教了吧。不过他是个没心机的人,也没整天想着要升职,看起来很满意现在的职位和待遇。他在马润的时候是资深枪炮军士,枪法没得说,而且精通维修改装各种枪械。这样的人还是很有用的。你可以放心指使他,当他是个工具人就可以了。不过有一点,注意别让他觉得你瞧不起他。这些尼哥表面上很拽,其实骨子里特别自卑。你得注意别戳到他痛处。”

不愧是一级特工,斯派克这看人的眼光果然老辣。不过、或许稍微有点种族主义倾向。

南晓有点庆幸他是库珀的学长了。这么掏心掏肺的话,不是亲近的人绝对不可能说。自己如果是个毫无根脚的真·菜鸟,只怕在他这里根本混不下去。

斯派克继续点评:“米勒·阿尔乔姆是个……叛徒。”

“叛徒?”南晓心头一凛。

“嗯,以前是红俄克格勃特工,后来犯了事差点被清洗,一个人偷渡过津轻海峡来投奔我们的。”

厉害、竟然是个克格勃!

斯派克压低声音:“你得小心那个米勒老头。他故事很多,虽然表现得跟红俄有大仇恨,但我们其实还没有完全信任他。只不过他确实有两把刷子,交代的事都完成得很漂亮。所以么、虽然要警惕,但用着实在顺手,就还不得不用。”

“我记住了……那么安娜·莱斯利女士呢?”

“技术宅。比我低五年的学妹。电脑技术全校第一,写文章什么的不及格。”

前世南晓也是个技术宅,忽然听到这办公室里竟然有个同道,不由得很亲切。

“我怀疑安娜有轻度的自闭症。总之、她话非常少,而且很没有情调。不过不用在乎那些。有什么想要攻破的网站或者其他网络技术支援,尽管找她就是了。另外她枪法很准,是个非常优秀的狙击手。对了,她有个绰号,”斯派克露出神秘表情,“叫‘静静’。”

噗!

幸好南晓没喝茶,不然斯派克肯定被喷一个满脸花。“静静?”他忽然想到一个很著名的老梗“我想静静,但不要问我静静是谁。”

“是的、静静,”斯派克很严肃地说,“你一定要避免当面叫她这个绰号,否则后果自负。”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她会有这个绰号吗?”

“Emmmm……或许是她潜伏狙击的时候真的很安静吧。你知道吗,她曾经在芬兰的雪地里埋伏一天一夜,就为了狙杀一个红俄军官。那次任务,我印象很深。”

“她值得信赖吗?”

“毫无问题,而且她口风很紧,几乎从来不对人说任何事。大概自闭的人都这样。”

“明白了。”

三言两语,南晓大概摸清了这个办公室的情况,心里大致也有了底。不过他还有一件事不明,想问个清楚。

“那个……斯派克学长,我们特别行动科一般都做什么事情呢?”

“这个么,可能你还不知道吧,我们隔壁就是公安调查厅长官的办公室。名义上日本法务大臣是他的上司,但事实上公安调查厅的指挥权在我们手里。通过指导他们的业务,我们对内监视日本左右翼过激派的动向,对外收集东亚各国情报,重点放在苏俄和北日本。”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此外——”

学长您说话怎么大喘气啊,还来个此外。

“此外、我们还负责调查异能者。你去过关押47号的那个基地,应该知道异能者吧。这些人是旧时代的余孽,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我们的使命就是找到他们、铲除他们!当然、如果能活捉的话,也可以研究他们。”

南晓趁机打听:“说起来,那个逃走的SCP-047被试验体,有消息吗?”

斯派克皱眉:“完全没有。真是个狡猾的异能者,伪装白痴伪装得太像,我们都被欺骗了。你知道,蛤户岛上情况不稳定,很多地域控制在北日本军——就是那帮自称阿伊努共和国的苏俄傀儡手里。调查起来也非常棘手。好了,不用管他,反正这件事不归我们管。”

南晓还想问问什么叫“旧时代的余孽”,但看起来斯派克不怎么想聊这话题,只好顺道拐弯,“我们要负责这么多事情,人手好像不太够啊?”

“没办法,能用的人太少。每年刚毕业的新生飞快就被抢光了。这里除了安娜跟我们是同学,其他两个都来路不正。我能怎么样,我也很无奈啊,凑合用吧。”

第二天,办公室里全员到齐。斯派克召集大家开了个小会,顺便把南晓介绍给米勒和安娜。

原本南晓想到老克格勃就联想起凛冽无情的寒冬,但没想到米勒其实还挺和气的,是个秃顶老头,外表很普通,走在路上没人会多看一眼的那种。不过越普通越不可小看,据说老间谍都这样,深藏不露。

安娜果然高冷,话非常少。幸好南晓早就打过预防针,不然她这态度很容易让人误会,以为她瞧不起人。

然后……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特别行动科东亚组的日常,差不多就是读写邮件和开会。隔壁公安调查厅的每日例会,中调局远东科的不定期情报联络会,内阁情报调查室的每周例会……堪称文山会海,想想都头大。幸好南晓级别太低,暂时还用不着去,于是整天喝茶聊天滑手机,过上了薪水小偷的日子。

无聊了几天之后,忽然听乔乔说这幢大楼地下有个相当不错的靶场,子弹不要钱随便玩。握草还有这种好事?于是南晓整天泡在里头练枪。

练了几天枪法之后,南晓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有射击天赋。

十米、二十米、最远五十米的靶纸,枪枪红心。这是他用配发的格洛克打出的成绩。说起来米国政府非常抠的。发给特工的格洛克手枪都是低配版,枪的质量不怎么行。但就是这么一支低配版格洛克,在南晓手里却成了百发百中的神枪。

具体为什么打得那么准,南晓也说不出来。他甚至没有刻意瞄准,凭感觉就出手了。诀窍就在于寻找舒适点。枪口指向目标,等心头那说不出来的舒适点突然跳起来,立刻扣动扳机——必中!

这经验谁都没法参考,连南晓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何谓“舒适点”。渐渐地办公室里其他几个人也就死心了,觉得这大概就是天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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