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妃子们,互相撕比,互相掐架,掐多了,也是不好的,对她们本身来说,就是耗力气耗心神的。”
张公公笑了笑,又闭着眼睛喝了一口茶:“养尊处优,无所事事,可不要掐一掐,玩一玩。否则,太闲了,脑子不动,可不要锈上了。嘿嘿。”
“后宫的女子,似乎天生就会斗。”
“可不是咋的。这后宫的女子如果不争不斗,就会被踩在脚下的。你看看那个香妃娘娘,不就是个例子。以前名气多大,没和亲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名动京城了。嫁进了慕容王府,也是个厉害的王妃。可如今呢,还不是被罚到白鹭洲去了。这世事难料,谁也别说谁厉害。谁要真正厉害,那就在往后的宝座上见。”
事实确实如同太监们认为的一样。这些妃子,个个都是宫斗的好手。
公公们做为局外人,是不敢对妃子们当面品头论足的,只是私下里,都在偷摸说一些而已。
中宫那个位子,确实是炙手可热的位子。历来都是妃子多,皇后少。有些皇后,没当几年,便被妃子恶斗下去了。
二月二到了。宫里制作的宫装,都发了下去。
张公公是个聪明人,平日里发的衣服,都是静贵妃看过之后才发的。但这次,因为是二月初一的那天,要发月银,张公公顺带就叫每个宫里的太监,把宫装都带下去了。
张公公聪明。
第二天,二月二,慕容孤和各宫妃子,都穿好了宫装。
香妃也过来了。静贵妃没看到慕容孤的衣服,还以为大家的衣服都一样样的。
妃子们都拜见过静贵妃,然后站在地边,等着慕容孤和百官前来。
慕容孤过来了。静贵妃这才发现,原来香妃的衣服不一样,是有原因的,可不是?香妃的衣服,跟慕容孤的是一样的。
静贵妃心里忽然不平衡了,自己是后宫的主人,怎么香妃衣服倒是跟慕容孤的是“一对儿”?这个事情,看来,事后,要去张公公那里,仔细问个明白去。
百官看到慕容孤的衣服和香妃的一样,心里便明白了。这不是明摆着,有儿子的妃子就是不一样?
慕容孤总算给两个世子一个交代了,世子总说母妃什么时候出白鹭洲,今天,你们也看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慕容孤和香妃的宫装是一样的。
慕容孝平在前面牵牛,一头耕牛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头上带着大红花,尾巴上还扎着红绳子。
慕容孝仁在后面播种,撒一行麦子,又撒一行豆子。
慕容孤在扶犁。
瑞雪公主在除草,带着两个小宫女,一把一把的把地里的草,往篮子里捡起来。
经过香妃身边,瑞雪叫了一声:“母妃。”
香妃也好久没看到女儿了,便笑了笑。
静贵妃眼睁睁的看着香妃两个儿子和女儿,在地头陪着父亲,开心的笑,心里狠毒死了。恨不得香妃立刻死了算了。也恨不得自己立地里,就生出个儿子出来,然后立刻封了太子。
静贵妃的眼神,恶狠狠的朝香妃瞅了过去。
香妃没有看到。可是,拉姆和旺姆在后面,都看到了。
拉姆和旺姆穿的衣服,跟其他宫女的衣服都一样的。
在地里走了两圈,就算是天子亲耕完毕。
天子到了地边,妃子们要去送饭。
静贵妃带着妃子们,都送饭过去。十二个妃子,一人手里一个篮子,十二样菜。
静贵妃希望慕容孤吃自己的菜,
因为自己是后宫的主人,处处要显得跟其他的妃子不一样。
可慕容孤去叫平儿把香妃叫了过来,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