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没有飞鸟的痕迹,后宫里,却有本宫,踌躇的影子。”
拉姆笑了:“娘娘,不是踌躇的影子,而是华丽的影子,高贵的影子。”
“拉姆,你错了。宫廷怎么华丽,却也是一道无法越过的高墙。你不觉着,我们自从住进了皇宫,就失去了太多的自由自在?”
拉姆不说话了,看了一眼旺姆,意思是旺姆说一句。
旺姆硬着头皮,劝了一句:“娘娘,这天下,有多少女人,打破头的想进这皇宫呢。”
“是啊,进来的人,想出去,想自由。墙外的人,又有多少是愿意进来,拼命想进来的人呢?不计其数啊。这进来的人,也都不安份。为什么天下的皇上,就不能跟老百姓家的男人一样,过一夫一妻制的生活,彼此心心相印,永不分离?”
高大的未央宫门前,香妃皇后站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
“就说请安,十个人,倒是有千百张嘴巴一样,如果计较,便是是非。如果不计较,也不安稳。唉。”
“也难怪,有人说,三个女人,就是三千只鸭子,果真如此。后宫里,有十个妃子,后来又加了一个妃子,十一个妃子,那一个是叫本宫省心的?”
未央宫里很安静,宫女们,都在听皇后娘娘,发感慨。
那些感慨,却也如风一样,吹去了远方。
静妃张玄英和梅妃谢秋娘,走着走着,便走到一起。
两人一起往回走。静妃张玄英道:“好了,这一参拜,半个月不用进未央宫了。”
“皇后娘娘,就是奇人啊。这喜鹊,也能抓的到呢。”
“切,那鬼话,你也信啊。”
梅妃谢秋娘拉了静妃张玄英一下:“姐姐,拜托,别乱说了。当心。”
“当心什么?你自己的丫头,难道你心里没数啊?我的丫头,可都是忠诚的。”
梅妃谢秋娘苦笑了一下:“姐姐,不是丫头不可靠,怕就是隔墙有耳朵呢。”
“走,去我的宫,说去,那里没人管。也不怕耳朵长。”
静妃张玄英和梅妃谢秋娘,一起来到静妃的芍药宫。
“姐姐,你这里,每次来,每次收拾的不一样,可真够气派的。”
静妃张玄英坐在罗汉床上,“那是自然了。这里是芍药宫,自然的,除了牡丹宫,没的比。”
“的确是啊。这十大名花排排坐,这芍药自然是第二把交椅了。”
静妃张玄英在吃葡萄:“来,吃吧,如今的葡萄,是去年冬天的时候,放在冰窟里,一箱一箱拿出来的。这果真还很新鲜呢。”
梅妃谢秋娘吃了一颗:“酸,我不吃了。”
静妃张玄英骂了一句:“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想着,这东西多珍贵啊。除了皇宫,你想在别的地方吃,也吃不着呢。”
“吃不着,我也不吃了。太酸了。”
静妃张玄英自己吃。梅妃谢秋娘在吃干果:“还是这葡萄干好吃呢。”
两人正在说话,就听的宫女平儿叫了一声:“娘娘,快来看,皇后的喜鹊,飞到我们宫里来了。”
静妃张玄英一听,便站起来,走到门口。
可不是,那只腿上栓着红线绳的喜鹊,果然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静妃张玄英急忙道:“去拿扑蝴蝶的网子来。赶紧抓住了。”
几个宫女,到宫殿后面的仓库里去,急忙拿出捕网,扑了过去。
那只喜鹊,却来不及飞起来,又被活生生捉住了。
宫女把喜鹊,交到静妃张玄英手里。静妃张玄英看了一眼,说:“你们都下去吧。”
院子里,只留下了静妃张玄英和她的宫女平儿和红儿。